池早笑容越發大了幾分,“姐,你沒記錯,你就是聽過也見過他。”
“還記得當初救下我的軍人同志不?就是他啊。”
啥!
王大姐盯著藍弈又看了幾眼,嗐你還別說,還真是當初的那位同志啊。
“可以啊,你們這緣分,真是、真是……得了,這下大姐就徹底放心了。”王大姐拍著巴掌感嘆了句。
三人又說了幾句,王大姐這才問起了正事,“早早,你是來見王梅花的吧?走,姐帶你去。”
“哎呦,你是不知道,那女人,她……”
邊走,王大姐邊給池早講了講王梅花的無恥發言,什麼池早是她養大的,她是池早的大恩人,不僅不該罰她,池早還得給她養老。
什麼誰家不打孩子,她打人也是因為池早不聽話,都是為了她好。
叫“小草”這個名字也是一樣的道理,賤名好養活,都是為了讓她順順利利的長大……
總之那一句句不要臉的話,簡直聽得派出所的公安都想衝上去揍她。
池早聽著,卻一點兒不意外。
畢竟,能幹出換孩子那麼喪良心的事的人,還能有什麼說不出來的?
也就是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三人就到了派出所的後院。
王梅花的叫罵聲立刻就傳進了耳朵裡。
不過可能是罵得太久了,她這會兒聲音都是啞的,喊聲也是有氣無力。
池早臉上的諷刺更甚,王梅花啊,你也有今天。
“吱呀”一聲,王大姐幫著推開了房門。
池早立刻就看到了蜷縮在牆角,披頭散髮,跟瘋婆子沒什麼兩樣的王梅花。
比起不久前阻止程珍珍害人時見過王梅花,其實也沒過多久。
可就是這麼短短的時間,王梅花卻模樣大變,整個人像老了十歲不止。
房間裡,房門被突然開啟,王梅花眯了眯眼睛,才適應了突然的光亮。
她也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池早。
“程小草!你個死丫頭,你還知道來!”
她下意識習慣性就罵了一句。
但不等話音落下,她就想起了自己目前的處境,立刻換了語氣,“嗚嗚嗚,閨女啊,娘好想你,你咋才來呢?”
“你快跟公安說說吧,說娘沒打你罵你,說娘對你好著呢,讓他們放了娘吧。”
“娘錯了,娘不想勞改啊,娘以後一定對你好,你快讓他們放了娘吧,行不行?”
她連哭帶爬,爬到池早跟前,就想抱她的腿。
“說話就說話,老實點兒,不然給你綁起來!”王大姐呵斥了一聲。
王梅花伸出來的手頓在半空,而後訕訕的收了回去。
但她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著巴巴看著池早,模樣可憐極了。
“閨女,你說話呀,求你了,救娘一回吧。”
池早卻沒出聲,也沒避開。
她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王梅花,即沒有激動的指著她的鼻子痛斥,也沒有高興的大笑,笑她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