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醫妃

第85章 假中毒被揭穿

唐寶被叫了回來,收拾好屋子後,便守著子衿,等著阮成恩上門。

在等待的過程中,子衿從未如此煎熬,她不知阮成恩見到她後,戳穿她假中毒的謊言時,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子衿內心並不願在此時與阮成恩相認,因為時機不對,可是此時卻是唯一的契機,若是他認了子衿,那便還好,可他若是不認子衿的話,子衿便會有大麻煩。

阮成恩的性子十分執拗,為人又剛正不阿,想到這裡,子衿不由得頭疼。

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對她和崇睿而言,將十分險峻。

“臣下阮成恩,見過睿王殿下!”屋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讓子衿幾乎落淚,可她生生的忍著,沒有說話。

“阮院判,你先替王妃診治吧,本王還撐得住!”隔壁間,崇睿淡淡的說。

聽完崇睿的話,阮成恩有片刻的怔忡,他在太醫院任職十幾年,才從未見過一個哪位皇子如崇睿這般,將一個女子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重要。

阮成恩年約四十一二歲,因是習醫之人,身體管理得十分好,不肥不瘦,身量也是中等,一身醬紅色太醫官服,襯得他起氣色十分好,一張國字大方臉,寫滿了男子的剛毅。

唐寶一見他,便迎上去,抓著阮成恩的手激動的演,“阮院判啊,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王爺與王妃啊!”

阮成恩性子雖剛烈,可為人卻不高傲,見唐寶憂心,他甚是好脾氣的拍了拍他的手說,“公公切莫激動,待我看看,再下定論。”

“好好好,如此,便多謝阮院判了,我家王爺既然已經吩咐,王妃無武功,身子撐不住,那阮院判還是先給王妃看病吧!”說著,唐寶便將阮院判領進內室。

“那幾位可要一同入內給我家王妃看看病?”唐寶豈會不知給皇家女眷看病的忌諱,這麼多男子一同入內,那簡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阮成恩對唐寶作為有些反感,作為從小隨侍王爺的公公,這唐寶竟然連這等小事都拎不清。

“公公不必理會,他們在屋外候著便可,王妃閨房,豈是隨便能進去的。”

聽他這般一說,唐寶連忙賠笑,“還是阮院判想得周到!”言落,便隨手關上房門,將其他人等,全部被阻隔在外。

三年未見,在見阮成恩,子衿心裡也是滋味萬千,阮成恩沒有兒女,所以對阮韻煙極好,如師如父的將她一個小孤女照顧長大,她的心裡,對阮成恩是愧疚的。

阮成恩進門欲給子衿行禮,子衿連忙起身阻止,“阮院判無需多禮,唐寶公公,你且去隔壁照顧王爺,讓院判專心替我看病吧!”

按理說,讓阮成恩單獨與子衿待在一個屋子裡,是不和規矩的,可是唐寶素來信任子衿,總覺得子衿這般安排,定有道理,於是唐寶公公便笑呵呵的出去,將門關上,領著太醫院來給阮成恩的助手去了會客廳休息。

阮成恩聽了子衿一席話,也是一愣,可他向來磊落,也沒往深了想,隔著床幔讓子衿將手伸出來,他替子衿把脈。

他把第一次的時候,眉頭微蹙,一臉疑惑。

第二次時,便擰著眉頭,看向子衿的眼神都透著一股犀利。

第三次,他輕輕的放下子衿的手,冷哼道,“王妃倒是好心機,竟然耍著這種小把戲想欺騙皇上。”

言落,他便憤憤的收拾東西,準備起身回宮。

“師傅,您不管韻兒了麼?”子衿從榻上下來,跪在冰冷的地上。

聽到子衿自稱韻兒,阮成恩的眸子閃過一抹殺意,“王妃休得信口雌黃與下官狡辯,您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與皇上交代吧!”

“清咽飲在利咽喉,鬼針黃柏燈草頭,射干薄荷鹵地菊,能療咽腫防白喉,師傅說過,這些民間歌訣很是實用,能幫助很多人,小時候韻兒頑皮,背不下來,師傅便讓韻兒站在臭牡丹花叢中背誦,何時能背下來,何時才能吃飯,韻兒七歲那年,師傅帶著韻兒在京都周邊的農村走訪,將一首一首的草藥歌訣流傳下去,讓那些不能看病的人,都得到醫治,師傅也因此被當時的太醫院院判莊大人的賞識,進了太醫院,從此平步青雲。”子衿依舊跪在冰冷的地上,動情的將兒時屬於他們師徒的經歷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你當真是韻兒?”聽了子衿的話,阮成恩抬起來的腳收了回來,他回過身來,激動的問。

子衿將頭叩在地上,“師傅教養之恩,韻兒永世難忘。”

“你為何會變成慕家二小姐。還嫁給了睿王殿下?”阮成恩想不通,他苦苦尋找那麼久,也沒有她的訊息,卻不曾想,她竟然易容成慕家二小姐的樣子,嫁到了睿王府上。

“師傅,韻兒深知我要說的事情,師傅定然不信,可韻兒卻是真的經歷了一場詭異的事,大月國曆183年四月初五,我被叫去替太子崇明請脈,我去到太子宮中,便被……崇明那個畜生,他欺辱了韻兒之後,還將韻兒殘忍殺害,可是四月初八,我再次醒來,卻已經變成了慕家二小姐,我與那趙傾顏姑姑說我要狀告太子,可她竟然覺得我腦子撞壞了,我見她情真意切,加之那處是太子舅家,便沒敢聲張,打算順著她,再找機會伺機逃走,可她離去之後,我對著鏡子看了一下,卻發現,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她還在我心裡說,不要說出來,不要說我死了,不要傷了母親的心,我為了伺機報仇,便假裝無事,偷偷活了下來。”

阮成恩後退一步,去給太子請脈,確實是183年四月初五,當時他去給李貴妃請脈去了,太醫院便安排了阮韻煙去給太子請脈,可她一去竟再也沒有回來。

子衿所言,確實與阮韻煙的遭遇對的上,可是明明是慕家二小姐的身體,卻住著韻煙的靈魂,這讓他如何相信?

“不,定是睿王殿下狼子野心,想要奪嫡,所以才調查了我們韻兒的事情,你不是韻兒。”這等荒唐的事,他如何相信?

“師傅,當時王爺奉命調查太子一案,我寫給師傅的求救信,讓師傅瞞住崇明對我施暴,待日後有機會再行事,師傅忘了麼?”

說到這個,阮成恩便氣得直磨牙,“你說你是韻兒,可為何當時睿王要辦太子,你卻救了他?”

“師傅,太子無德,可他畢竟是太子,我只是一個小小醫女,皇帝定然不會為了我殺了太子,我不要草草結案,我要他以為自己就在登上高臺時,我再將他拉下來,狠狠的踩在腳底,我要為無端死在他手上的所有無辜女子報仇,我要他死。”

“所以,你便與睿王聯手是麼?你的條件便是要讓睿王替你報仇是麼?你這等荒唐的女子,你當老夫是三歲孩童麼?”阮成恩剋制不住的怒吼。

子衿跪在地上,始終不敢起身,她哭得萬分悲切,崇睿在隔壁聽得不捨,便大步走過來,將子衿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床榻上,柔聲說,“你身有寒疾,不可長跪,這老頑固不信便罷了,我們不與他計較。”

子衿哭得悲切,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睿王爺好手段,竟然能將臣下調查得如此透徹,可惜你們這般算計,終究還是逃不過老夫的眼,王爺好好想想如何與皇上解釋去吧!”言落,阮成恩便要離去。

“攔住他!”崇睿冷聲下令,魅影從暗處走出來,一柄長劍便架在阮成恩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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