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亦荀嬌媚一笑,冷冷的說,“睿王殿下的功夫不弱,可你們人太多,欺負我一個小小女子,簡直天不要臉,告辭!”
說罷,便與化妝成她的侍衛的魂歸匆忙逃走。
剛哲欲追,墨影卻叫住他說,“窮寇莫追,那女子定是苗疆來的,會用毒,本王的傷口崩裂,需要治療,去……”說著,墨影便倒在雪地上,不省人事!
子衿與他們便在迴廊上遇見,見“受傷昏迷”被四個家丁抬著的“崇睿”,子衿連忙跑過來握住崇睿的手,“王爺,王爺你怎麼了?”
“王妃,王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您還是給看看吧!”剛哲提醒悲痛的子衿。
子衿連忙給“崇睿”請脈,發現並無大礙之後,她這才放下心來,“送王爺回去休息,然後去醫寮給王爺開些藥。”
“諾!”剛哲言落,便命人抬著崇睿離去。
慕良遠與太子還想跟上去,卻被子衿冷冷的攔下,“兩位已然看到我家王爺受傷,可以滿意了吧?慢走不送!”
言落,子衿轉身,再也不看他們一眼。
慕良遠臨走前,往琉璃閣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最後他還是咬牙離開。
而太子卻在心裡暗暗發誓,“哼,慕子衿,好表妹,遲早有一天,本宮要你躺在本宮身下,求本宮!”
確定他們離開之後,坐在琅琊閣會客廳的墨影嫌惡的撕掉人皮面具,冷冷的睨魅影,“下次再給我貼這般噁心的東西,我撕下來你便吃了去!”
魅影倒是不懼他冷漠,淡淡一笑,“要吃也是曉芳吃,關我屁事!”
子衿很快便領著曉芳回來,她柔聲問墨影,“墨影大哥傷勢還好?”
“不妨事,現在要做什麼,還請王妃明示!”
“現在?去告訴玲瓏姑娘,還要想辦法告訴如意坊的老鴇子,將我母親與王爺在家門口被刺殺的訊息傳出去,直到皇宮來人!”
“諾!”
子衿說完,青影與紫影飛身而去。
子衿心力憔悴,實在沒有辦法往琅琊閣琉璃閣兩處跑,只好將趙傾顏安排到耳室裡住下,她好就近照顧。
流言在初三的下午,便被傳到了皇宮。
收到訊息的皇帝氣得摔了養心殿所有能摔的東西,他惡狠狠的看著滿地狼藉,“慕良辰,你若動到傾顏身上,便不要怪朕無情!”
當日,皇帝便下旨,說太子昏聵無道,罰他去太廟反省,並讓刑部著手調查崇睿被刺殺的某後主謀,且不許任何大臣,以任何目的任何理由,打擾崇睿養傷,也不許任何人提換人管理巡防營事務。
他下旨讓剛哲暫代崇睿職務,還讓崇義協同剛哲一起,督辦錦州,西山大營則交給郭全福全權處理,他們三人可直接手執金令,除了皇帝,可不聽任何人號令。
一時間朝野上下,彷彿都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那些官員們開始往睿王府送禮,可都被子衿擋在門外,她誰也不見。
崇睿醒來後,得知趙傾顏捨命相救,激動得要親自去謝恩,卻被子衿攔住,“母親希望我們好好的,她是我的母親,便是你的母親,對母親,只需孝順,無需多謝!”
趙傾顏這一招棋,不但緩解了崇睿的燃眉之急,還無形的替崇睿抬高了身價,但是子衿卻處理得相當好,她不見任何人,便是不與任何人拉幫結盟,這對於皇帝來說,無疑是件大好事。
這場風波,在皇帝的鐵血政策下,被圓滿的解決。
皇后得知此事後,氣得頭疼了三日都無法起身,她恨皇帝,恨慕子衿,可她最恨的還是趙傾顏。
她就是這般,不用日夜承歡,也不用處處討好,更不用擔驚受怕的在皇宮掙扎,便能輕易的享受皇帝的所有榮寵,這些宮裡的女子無法擁有的,她什麼都不用做,皇帝便會親手奉上。
慕皇后氣狠了,便讓人慕良遠招到皇宮去見她。
她躺在榻上,扶著頭幽冷的問,“良遠,你可知姐姐叫你來所為何事?”
慕良遠看著皇后,躬身說,“臣不知,還請姐姐明示!”
“離祭天大典不足三個月了,太子若是不能從太廟出來,便沒有機會參加祭天大典,若是太子參加不了祭天大典,那這個江山,我們便真的抓不住了,我們爭取一個半月,若是太子還是不能出來,你便命人在京郊弄一場規模巨大的瘟疫,阻止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