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院最終成了劉歸凡的院子,並且在祖奶奶的強烈要求之下,直接跟隨府中的女子進入了寬中書院學習。
寬中書院原本是恭親王府的家學,老王爺見著京城中許多好的學堂學費都異常的昂貴,許多的官家子弟負擔不起,只能進入普通的學堂。老王爺心善,便安排將家學開放,透過入學考試的官家子弟都可以前來讀書。
後此善舉被先皇知曉,每年撥下一部分的銀兩給寬中書院,算是支援了老王爺的善舉,這個建立在恭親王府西北角的家學就這樣變成京城中最有名的書院。
書院分位東西兩個院落,東邊都為女子,從恭親王府的內院進入;而西邊都為男子,直接從王府的西角門進入,中間一堵高牆隔開,只留一扇小門互通。
書院的女夫子烏慧雲提前得知劉歸凡要入學的訊息,早課便上的晚些,專門留了些時間打算向眾人介紹劉歸凡,豈知因為楚容不喜歡劉歸凡的原因,學堂中很多的官家子弟開始抱團,不服管教,鬧了起來。
其中叫喊最厲害的便是大理寺少卿的女兒祁盼巧,此人一直都是楚容的跟班,可以說是隻要是楚容說的話,她沒有不照辦的,今天自然就也被楚容當成的出頭鳥,準備給劉歸凡一個下馬威。
祁盼巧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聲音尖銳,問道:“夫子常常教導我們要守時,如今開課的時間已到,您口中的劉小姐還沒有到,未曾聽完整今日的講學,這是她的損失,為什麼夫子要用我們的時間,去彌補她的過錯?”
烏慧雲沒想到素來好說話的眾位學子今日都聯合起來,看著案臺上點燃的那一炷香,如今已經不足一個指甲蓋的長度,若是香燒完,就到了往常開課的時間。
她端坐的整齊,語氣也是異常的溫和,“我知道大家的顧慮,夫子說過的話就會履行,只要這炷香燒完,不論劉小姐到還是沒到,我們都準時開課。”
門外頭,劉歸凡在祁盼巧說話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到了,見著楚容一直都在用眼神示意教室裡面的人鬧事,心道往後的日子肯定會不好過,但又不想就這麼受了氣就一點都不反抗就進去,便想等等看,她們還有什麼招式。
果不其然,祁盼巧毫不客氣的站起來,一點都不尊敬跪坐在最前面的夫子,問道:“寬中書院的規矩大家都知道,不論是誰,一定要透過了入學考試才可以進來,如今書院並沒有舉辦入學考試,這個劉小姐,憑什麼突然插進來,和我們一起讀書,難道就因為她是恭親王的外孫女嗎?”
她的話一出,原本有些不願意插手這件事情的小姐們也憤憤不平,京城中的人都知道寬中書院的試卷有多麼的變態,大部分的都要考上好幾次才能勉強達到入學的標準,如今劉歸凡因為是恭親王府的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進來,讓她們的心中很不平衡。
說著,竟然就打算罷課,決定將劉歸凡給趕出書院。
烏慧雲的手在書桌下面拿出一個卷軸,準備開口說話,就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劉歸凡領著自己的下人款款而來,“學生劉歸凡,見過夫子。”
她一轉頭,看到的是一位穿著院服的小姑娘,穿著比較簡樸,身邊也只跟著一位丫鬟,入學需要的筆墨紙硯收在小包裡,自己拿在手上,格外的恭敬。而小姑娘的面上更是帶著淺淺的笑意,令烏慧雲略帶陰霾的心情在她的笑容之中漸漸地散去了。
第一眼,烏慧雲很看好她,“拿上就要上課了,快進來,那邊是你的位置。”
因為是中途加進來的學生,雖然是恭親王府的人,位置的編排上也不能太過分,劉歸凡也就很自然的分到了教室裡比較偏遠的角落裡面,她一點都不意外,反倒見著是靠窗的位置,還有些欣喜。
她手中拿著包袱,準備去自己的位置,才走了兩步就被一個人用身軀給擋住了,抬頭一看正是剛才吵鬧的最兇的祁盼巧。
祁盼巧仗著自己有楚容撐腰,看著劉歸凡的眼神都是不屑,“你就是那個走後門的插班生?”
說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見著她穿著樸素,更是先入為主的認為恭親王府中肯定沒人重視她,異常得寸進尺,“看看你這窮酸樣子,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穿成這個樣子就敢來學堂,我都替你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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