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還有半月楚國立儲,按照慣例,楚國送來了請帖。”
“好,你先下去準備。”墨卿言看著墨桓俯身退了下去。她轉身繼續給竺之凌換藥。
雖然神牆、麒雨尊和麟雲尊不插手世俗,但並不代表不知世俗。俗世每經大事,都會按照慣例透過特殊通道送來請帖,只是往年他們從未出席。倒是今年,陳淵的記憶裡,有關於楚國和幾樁冤案的事情。墨卿言和竺之凌準備出去做個了結。
“好了,卿卿,我自己來吧,你手上也受了傷。”竺之凌眸光溫和的盯著她,伸手去拿她手上的藥。
墨卿言躲開,抬手攔住他的手:“我常常煉藥,也煉毒,尋常毒進不了體內,身體也恢復很快。已經完全好了。今天是你最後一次換藥了,不能再費力扯著傷口了。”前幾次他總是堅持自己換藥,墨卿言手傷未好,不能幫他,他的傷口因此崩裂了好幾次。傷口好了又裂,自然就恢復的慢些。
竺之凌看著她用手捉住他的手腕又放開,再低頭認真上藥。他盯著墨卿言的發頂,抬手摩挲剛剛她觸碰過的地方,眼中笑意加深。
墨卿言剛給竺之凌換好藥,正要扶他躺下,竺儀沅和陸沁就進來道別。
“卿言,按照祖訓,墨、竺兩家非大陸生死存亡之大事,不得插手世俗。你想好了嗎?”臨走前,陸沁不放心道。
墨卿言輕聲回她:“伯母,陳淵為私利將許多無辜的人關入了哀牢山,此事牽連甚廣。這也是因神牆和我們而起的,該有個交代。”
“好孩子,凡事盡力而為,世俗中人,雖玄力弱些,卻也不要低估了人心,明白麼?況且世俗自有自己的造化。你決定好了的事情,伯父伯母不攔你,但你千萬小心。”
“爹,娘,我會保護好卿卿的,你們放心就好。”
陸沁聞言,回頭看著自己的兒子,打趣:“哎呦,你如今這玄力呀,和卿言一般,你又不像卿言,會煉藥、會陣法的,誰保護誰還不知道呢!真要論起來,你倒還痴長了人家幾歲。”
竺之凌:“......”也不知道是誰的娘。
“無論如何,你們一定小心,多帶些人,遇事時便說出身份,便也無人敢得罪你了...”陸沁絮絮叨叨的,似有訴不完的擔心。
“好了好了,你呀。孩子們如今的能力,不比我們弱,你我不過藍階小圓滿,他們已經大圓滿了!況且我們看著他們兩個長大,你還不瞭解麼?你就放心吧。”竺儀沅打斷她,道:“卿言,之凌,我們就先走了,你們自己小心。”他伸手拉住陸沁的手就要走。
墨卿言起身送他們出去。
竺之凌看著她回來,張口喚她:“卿卿...”他略有些猶豫,要問出口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到:“尊主,屬下等受命攜竺崢、竺嶸、竺嫿前來見您。”
“你們先在院外等候片刻。”她看向竺之凌,問道:“阿凌哥哥剛剛要問我什麼?”
竺之凌輕輕搖頭:“沒什麼,不是什麼要緊事,以後再說吧。”
墨卿言:“那我們先出去吧?”
“好。”
……
“墨桓、墨珏、竺崢、竺嶸,你們四人同本宮和墨尊主出山。該安排的,都交由你們著手安排。竺嫿,你留下協助尊主和夫人管理麒雨尊。”
“墨羽,你也留下,本尊外出期間一切事宜照常。若有大事拿不定主意,可與本尊聯絡,或去麒雨尊找竺尊主及夫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