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立儲大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自朕奉先皇遺詔登基以來,凡軍國重務,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緒應鴻續,夙夜兢兢,仰為祖宗謨烈昭缶,付託至重,承祧行慶,端在元良。皇兒姜許陽,為宗室子嗣,天意所屬,茲恪遵初詔,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佈告天下,鹹使聞知。乾元二十一年肇秋。”
詔書最後一個字音剛剛落下,小黃門就急切地跑上去給皇上耳語了幾句。皇帝聞言立馬站了起來,也顧不得還是立儲大典,匆匆衝下去迎接人。
新立的太子正跪在大殿前,等著受冕。見此,他面上劃過嫉恨。
眾人譁然,忽感眼前灰暗。他們忙抬頭,卻見頭頂一巨大飛舟劃過。
“那,那是飛行器?!”吏部尚書蘇逸疏驚訝的朝身邊的兵部尚書叫道。
兵部尚書趙澈嫌棄地看他一眼,以袖掩面向旁邊挪了一步,離蘇逸疏遠了一些。只是眼底也是濃濃的震驚。
按照以往,蘇逸疏一定粘上去同他開玩笑,只是今天麼......飛行器本就是至寶,各大皇室尚且很難有一件,更何況是如此巨大奢侈的飛行器。
那飛行器緩緩落在大殿中央,落下時隨著地面的大小還變小了一半。
墨卿言等人下來,她微微抬手,那飛行器便縮小為一核桃大小被收了進去。
見此,蘇逸疏的下巴已經要合不上去了。他伸手就要去拉趙澈的衣袖,卻因為趙澈故意離他遠了一步,揮手了幾次都沒有拉到。他回頭看了一眼,見趙澈離他三丈遠。他又湊上去,道:“這世上,竟還有能隨心變化大小的寶器?!”
趙澈冷哼一身,拂開蘇逸疏扒拉在他袖子上的手,一言不發。
蘇逸疏摸摸鼻尖,不再說話,卻也沒有退開。
楚國皇帝見到墨卿言和竺之凌,上前便跪在兩人面前:“承蒙麒雨尊和麟雲尊抬愛,能出席小兒冊封大典。只是不知,麒麟二尊難得出山是......?”
眾臣聽到麒麟二尊,紛紛跪下,不敢再看。
太子聞言也跪向他們,只是低垂著的臉上顯露著得意。看吧,他姜許陽就是天選之子,連從不面世的麒麟二尊也為他的冊封大典出了山。
“放肆!這二位,是麟雲尊尊主和麒雨尊少主!尊主和少主出山所為何事,豈是爾等能夠窺探!”墨珏從知道這位楚國國主曾為了私慾對陳淵下毒的時候,就打心眼兒裡厭惡這位皇帝,此刻見他就在眼前,立馬跳出來狐假虎威,滅他的威風。
皇帝姜楚仁被訓斥了一頓,也不敢發火,只諾諾稱是。
眾人還沉浸在麟雲尊尊主和麒雨尊少主同時出山的驚訝之中。
竺之凌掃姜楚仁一眼,道:“都起來罷,本宮和尊主出山,是為一樁冤案而來。恰巧這冤案與楚國有關,故特地來此。”
竺崢見他們都起來了,上前:“尊主和少主無意打擾今日的冊封大典,只是我們路上耽擱了半個時辰。還請諸位見諒。我們只為查案而來,諸位請繼續方才的典禮罷。”
麒麟二尊眾人:“……”信了你的鬼哦,糟老頭子壞得很。是誰故意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在路上又是吃餛飩又是鬧肚子的拖時間來著?
眾人聽此都微鬆了一口氣。劉太傅見墨卿言和竺之凌都落了座,才點頭示意,奏樂繼續,禮部的人繼續上前唱詞。
只有新封的太子,從方才聽到他們只為查案而來,就滿眼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