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主院,卻看到裡面的人出來。那人頭髮蒼白,佝僂著背,顯然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他們便去找穆司白他們。
...
沈若推開面前破舊的木門,抬腳跨過門檻,正好看到影壁。
她停下來,指尖顫抖,落在一刀一刀鑿下去的字上。
姜許乾看向她,低聲問道:“就是這裡了嗎?”
沈若眼裡的光亮明明滅滅:“就是這裡了。”
兩年了,她毫無祖父的訊息。那麼多個日日夜夜,她都只能呆在祖父曾經用的書房裡,學著祖父落筆的樣子,一筆一畫的描摹他的字跡。祖父的音容面貌,在她心裡一天比一天深刻。
他書房裡的字都要被她學了個遍,如今,她終於再見到新的字跡。
是‘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的‘善’字。
祖父,阿若來尋你了。
姜許乾去拿了門上落了灰的牌匾,不顧髒的把上面的灰和蜘蛛網用袖子擦乾淨,遞給沈若。
那上面,赫然寫著‘沈府’字樣。
沈若把牌匾緊緊抱在懷裡,朝著裡面跑進去。
姜許乾跟著她,看她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推開,進去轉一圈又出來。
就這般跑了許多個屋子,正好和穆司白撞在一起。
魏宣抬起手打招呼:“沈若、姜許乾!”
穆司白看向還在不斷推開門的沈若,問道:“沈若怎麼了?”
等她看清沈若手上抱著的牌匾,驚呼:“這裡真的是沈家人初來哀牢山住的地方?”
姜許乾點點頭,卻又苦惱的搖頭:“可是這裡乾乾淨淨,沒有一點人住過的痕跡。”
穆司白:“是啊,我和魏宣找了幾個院子,都是簡單的幾張桌子,沒有一點別的線索。”
沈若混然不顧,又推開一扇門。
裡面有一張床,上面連個褥子都沒有,她走進去,一無所獲,正要出來,卻瞥見裡面有一點特別暗的地方。
她又抬腳進去,湊近了用手抹一下,放在鼻端聞了聞。
是血,人血。
因為已經幹了,所以變成了黑色,粘在牆上。
姜許乾見這一次她遲遲沒有出來,忙進去看她。
穆司白和魏宣對視一眼,也跟了進去。
沈若蹲在牆角,盯著自己的手指看。
祖父年紀那般大,不知道受傷沒有?
魏宣手上的火摺子湊近那一處牆角,一點點血跡,呈直線狀噴灑在牆角,到了拐角的地方就戛然而止。
姜許乾:“這座宅子出了什麼事,或許賣房子的人知道。”
穆司白:“是啊,傢俱都不在了,這血跡被人刻意擦過,只不小心留下了這麼一點,顯然是知道這房子的主人不會再回來了,要把這裡再賣出去。”
沈若面色發冷,捻掉手上的血塊:“我沈家的橫財,倒也不是誰都可以覬覦的。”
所有祖父可能留下的東西,竟都被一個賣房子的人收了去。他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