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冷淡:“你來做什麼?”
姜許乾把手上的瓶子放在桌上:“你的背應該是撞傷了吧,我帶了藥。”
“多謝。”
姜許乾挑一下眉,笑問她:“怎麼,你還能給你背上塗藥不成?”
“......我可以找齊昭或者驚蟄幫忙。”
他眸光沉下來,卻依舊帶著笑的看她:“齊昭此刻在魏宣的屋子裡,驚蟄已經睡下了,我方才來時,她屋裡的燈已經滅了。”
沈若坐下來,微不可察的皺一下眉頭,又很快鬆開:“只是撞了一下,不用擦藥。”
他輕笑出聲:“小傷?小傷你會在站起來的時候倒吸一口氣嗎?小傷你在坐下來牽扯到背時為什麼會皺眉頭?”
他眸光微涼:“沈若,若是小傷,你斷不會刻意隱藏也被我發現。你拒絕與我接觸,卻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我做這些,也不是要你記在心裡。我只是給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擦藥而已,也不行嗎?”
她依舊坐在那裡,無聲的看著他。
他垂下眸子,嚥下嘴裡的苦澀:“我不要你和我相談甚歡,我只想...你能健康、平安。”
他蹲下來,握住沈若放在膝蓋上的手:“沈若,我也希望你的祖父他們平安,你不要把我打入地獄,好不好?”
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天,他們朝著一個目標前行,他認真的找著幾個毫無關係的人。說沒有一點感覺是假的,她也想要和他成為生死與共的夥伴,甚至潛意識裡已經這麼認為。也因此才刻意避開他,想要用這樣的方法避開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瞥見牆角的血跡。她已經找到祖父的蹤跡,他們祖孫如今就在一片土地上。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世仇,或許能夠散開。
沈若將手抽出來:“傷在背上,你不方便上藥。”
姜許乾見她態度軟化,揚起笑看她:“有什麼不方便的?你我出生入死,況且這裡黑燈瞎火的,我又能看到什麼?我保證不亂看!”
這屋子裡,亮著的只有姜許乾提過來的小燈,燈光昏暗,沈若褪下一半的中衣,露出白皙光滑的背。
他的身影映在她的背上,又被烏黑的頭髮遮住一半。
他伸出手,從她脖頸處撩起頭髮,她抬手接過,放在身前。
一整個背部露出來,上面有一些青青紫紫的印記。
他心疼她受了這麼重的傷,卻也因此心下燥熱。
姜許乾眸光發暗,從瓷瓶中挑出藥按在淤青上。
手下的肌膚光滑細膩,他碰上去時因為疼而微微顫抖。
他指尖微蜷,緩慢的揉搓起來。
沈若擰著眉,揉開淤青的疼痛使她額角沁出薄薄一層汗意。
一點一點的抹藥過去,按在一塊近乎黑色的淤青上時,沈若唇間溢位一聲悶哼。
姜許乾渾身僵硬,手上的力道也變輕。
她忍著疼催促他:“姜許乾,你快一點。”
聽到她叫他,姜許乾心下微動,渾身更加燥熱起來。手下微微用力,帶著薄繭的手在她的背上,她纖細的腰帶著弧度,又隱入掛在臂彎的衣服中。
他暗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把目光放在傷口上。
面前的小姑娘,面對他的大多數時候,都是帶著刺的。但此刻,她就這般把後背交給他,也帶著一身的傷痕。
好不容易抹完藥,兩人皆是滿頭的汗意。
姜許乾不敢抬頭看她,快速收了藥瓶叮囑她好好休息後便逃也似的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