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鳳兮手上黑色的棋子落下來,聽著對面少年的話,嘴角揚起來,眼尾的淚痣似是要滴下來血般的紅豔。
他再捻一顆棋,冰涼圓滑的棋夾在指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子安所言,倒是有趣。那般的少年郎,來這流放之地做什麼?”
景子安手上的白棋落下去,他眼睫低垂,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那人的府邸,可是叫——‘墨府’。”
輕飄飄的聲音砸下來,鳳兮也不過是輕掀眼皮:“哦——‘墨府’,這一點你不是知道嗎?麟雲尊墨家的人來了哀牢山裡。怎麼,子安現下忙著處理景家的事情,連一月前的異象都沒有看到嗎?”
景子安輕嗤:“小小一個景家,自然不值得我耗上全部的力氣。”
他把手裡的棋扔出去,打亂了一局棋。斜倚著右側的小案,渾身像是沒有骨頭。
棋局已亂,無子可下,鳳兮也將手中的棋子隨意一扔,看向對面的人。
景子安稍微湊近一點,壓著聲音:“鳳兮,你手上,可是有著麟雲尊尊主要的人吶~”
“哦?子安又如何知曉,我手上的人,就一定是他們要的人呢?”
景子安撇撇嘴,並不答話。
鳳兮當然知道,自己手上的人,是那位要的人。自那些人從天而降之後,便一直有人過來。如今,麟雲尊尊主親臨,倒也不難猜出來是為何而來。
只是現下,他要好好想想,怎麼讓自己手上的人發揮出最大的價值來。
“那些人在我這裡呆了足足一年,也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何會到這裡來。”
景子安右手拇指和食指輕捻:“那三皇后人為何來此?”
鳳兮眼裡透出諷刺的笑意:“三皇后人,過了千萬年也不忘標榜自己愛民如子、深明大義吶。”
“哦?這倒是有趣,那些人竟真是受冤來此?”
“嗤,只有三皇才能開啟哀牢山,若是受冤,也是受他們的冤。”
景子安突然來了興致:“鳳兮,你說——今日那六個少年,誰是三皇之一?”
“據下人來報,那些個侍衛對那白衣的更恭敬些。”
景子安搖搖頭:“我看是對那個青衣服女人更恭敬些。”
鳳兮隨手招來一個丫鬟,丫鬟跪在他腳下,他伸手掐著丫鬟的下巴,把她的臉扭向景子安:“青衣服女人?”
那丫鬟穿著深藍色下人的衣服,倒是和青色同出一源。
景子安微微坐直了身子,一把將丫鬟扯過來。他死死鉗著丫鬟的胳膊,帶著丫鬟就在他面前寸餘的地方。
他長的妖豔,一身紫衣更映的面容柔美。丫鬟不敢動,只能屏著呼吸跪在跟前。
他伸出另一隻手,落在丫鬟的臉上,一寸一寸的摸過去:“叫什麼名字?”
像是從地獄來的召喚,又近在耳畔。
小丫鬟不受控制的顫抖:“奴名湯荷。”
“唔,湯荷——”他的手落在了她的唇角,指尖才用力,便將食指按了一小截進去。
湯荷僵住,男人的手碰著她的舌尖,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怕什麼?”
她只是輕輕搖頭,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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