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命了!
於是幽凌璇故意放輕了腳步,靠著牆壁掩飾著身體,慢慢挪動著。
等到拐彎之處,她猛的轉身看去,卻看到那原本應該關著阮雪冰貓的籠子空空如也,瞳孔極速放大。
宮殿傳出來一陣暴怒的聲音:“來人啊!給我挨個宮殿搜!掘地三尺也要把它給我找出來!”
此刻兩隻妖獸鬆了口氣,一同漫步在陽光下,皮毛都閃閃發亮。
清清扭動著身體,尾巴高高翹著,撇了一眼身旁火紅的妖獸,心裡的討厭也消了幾分。
這東西還算機靈,竟在最後關頭開啟了鎖,還拉著她從窗戶跳了出去。
一想到方才那火紅的爪子拉著自己白皙的爪子,清清心裡就多了些異樣,臉上也泛紅起來。
這一幕恰好被簌簌看見,他故意往她身邊挪了挪,湊近她有些尖尖的耳廓,輕聲說著:“你臉紅什麼?”
“討厭!”
清清被揭穿,臉上更是掛不住了,一時間覺得這妖就是個大豬蹄子。
“喵!”
在簌簌不懷好意的打量下,清清終於叫了一聲撲了上去,唰唰,於是簌簌的身上就多了三道抓痕,委屈的低下頭嚎叫。
“哎呦喂,這年頭真是妖心險惡。”
說著他抬起了頭,憂傷的看著天空,一邊撇了眼清清,接著嚎叫。
“世風日下啊...妖心不古啊,原來救了妖還要被打,看來以後得長記性了,好看的妖不能靠近啊!”
清清本來生著氣他那麼說,卻聽到最後一句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用爪子捂著嘴巴掩飾笑意,眼裡的可擋不住,帶著光芒,盡數落到了簌簌眼裡,他的心驀地一動,而後飛速跳動起來。
“你笑起來真好看。”
簌簌痴痴呆呆的對著清清說道。
反常的是清清竟然沒有發火,臉紅的快要趕上簌簌的毛色了,於是她轉過頭去,聲音卻不似方才強硬了。
“笨蛋,胡說什麼呢。”
“說你好看。”
“討厭啦。”
就這樣,他們互相拌嘴,簌簌將清清領著往未央宮的方向走去。
簌簌想,幽凌璇發現了清清丟了,定會大發雷霆去搜宮,如今無憂殿空空蕩蕩,也是不安全的。
那就只能去未央宮了,葉漓說那是幽恆議事的地方,幽凌璇總不能去那裡搗亂吧?
況且幽恆對他也不賴,看在他的面子上,或許可以收留清清呢?
簌簌在心裡早已把清清當成了自己的貓,一切都為她考慮著。
葉漓在那牆角待了許久,天色也有些模糊了,這才起身拍了拍衣服,想要回無憂殿,卻感覺袖子一輕,開啟查探。
果然簌簌不見了。
“這個不聽話的,這麼大的魔宮要我怎麼找啊!”
葉漓捂著咕咕叫的肚子,漫無目的的尋找著簌簌,什麼衚衕,角落,宮殿都尋過了,卻一無所獲。
她抬頭看了看時間,晚霞才堪堪落下,想來這時候幽恆還在議事吧。
於是不去打擾他,葉漓順著道路踏出了魔宮,在附近尋找著簌簌。
——
藍戀兒離開了家,就首先去了玉家。
“伯父。”
玉天嵐正在院裡喝茶,卻看到本該死了幾百年的藍戀兒竟站在了他面前,還叫他伯父?
“噗——”
一口茶水噴到了地上,與此同時玉天嵐也嚇得從椅子上滑落了下來,面目驚恐,手指顫抖的指著藍戀兒,連聲音都軟了。
“你,你,你是神是鬼。”
藍戀兒輕笑,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玉家家主還是那麼膽小嗎?
想她還未喪命之時,就常常與玉天饒扮鬼嚇唬他,竟次次都得逞。
想到玉天饒,藍戀兒收斂了笑容,眸子變得悲傷,她好想再見到他。
猶記得當年他們的海誓山盟,溫情愜意,他總是看著她的眼睛叫她戀兒,總是那麼溫柔幾許。
“玉伯父,您快起來。”
待藍戀兒觸碰到玉天嵐的胳膊扶他起來時,他才確定前面的是神而並非是鬼。
也覺得自己失態了,於是大概擦了擦身上的茶水,端坐下來,恢復了冷靜。
“戀兒,你既活著,這些年怎麼不來看伯父?”
玉天嵐假意對她客套著,往年同意她與饒兒情許,是因當時玉家還不甚強大,需要靠山來穩住地位。
而如今得玉家已經能比得上藍家了,玉天嵐自然有些看不上這丫頭,更何況她活著也不回來,誰知貞節還在不在?
他玉家男兒可不能娶一個不清不白的女子。
於是看向藍戀兒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藍戀兒自然能感覺到。
可她自深谷內長大,藥爺爺雖教了她一身醫術卻沒教她處世之道。
也沒告訴她人心險惡,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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