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獨屬於金屬碰撞的爆鳴聲,在這片沙漠之中出現,只是剎那間,便已經響徹雲霄。
與此同時,第七峰的那幾個弟子費盡力氣佈下的劍陣,更是在轉瞬之間就被衝擊得七零八落。
在這之後,這片戰場也終於再度歸於沉寂。
“這怎麼可能!”
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一道驚呼聲響徹沙漠。
沉寂,也被打破。
至此,第七峰十八位劍道骨修皆已經潰敗。
“這怎麼不可能?”
古青陽冷笑一聲,反問一句。
與此同時,他也看向還活著的六個人。
只需一眼,古青陽便已經看出這幾個人的修為。
這些人裡,那個後天赤品以及後天橙品的骨修,自然是還活著。
至於剩下的人,在這些人中,還有三個後天黃品的人存活。
而最讓古青陽意外的,則是除卻這五人之外的最後一個人。
那個人的修為只有後天綠品,可他偏偏就能堅持到現在這個時候。
“枉費你們空有一身修為。”
“卻不知何物為真正的劍。”
沉默片刻,古青陽再度開口。
只不過這一次,他在開口的同時也已經決定出手。
他能看得出來,在場這幾個人能活下來,大多都是依靠修為。
如果他們的修為再低一些,那他們就會和他們那些同伴一樣。
當然了,這六個人裡,倒是還有一個人極為不凡。
只是後天綠品的修為,卻能展露出極其強橫的劍意。
相比於在場的其他人,這個人更有資格被稱之為是劍道骨修。
但是,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縱然他看出來了,又能如何?
難不成,放了這些人?
他可不會這樣做。
凡是這樣做的人,在古青陽的眼裡,那就跟傻子沒有任何區別。要知道,這些人可是他的對手。
在他的認知裡,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什麼天縱奇才,不管這個人的身上有怎樣的光環存在。
只要,這個人是自己的對手,與自己之間也沒有利益關係的捆綁。那麼,這個人就應該死。
“死吧。”
血紋衍生,演化血印。
血印再變,劍陣瞬起。
古青陽的劍陣並非他自己的劍陣,這劍陣還是周智的劍陣呢,只不過,是被他祭煉了一番。
這的確是周智的道兵,按理來說根本就不可能被煉化。
可實際上,當一個骨修修行到一定的地步之後,像這樣的事情,便不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對於一個對煉道有著極高造詣的骨修來說,要將他人的道兵徹底的煉化,完全掌控,那的確很難。
可若是隻需要將這道兵煉化一點點,能讓其展露部分威能,這絕對不是什麼困難之事。
只不過,這樣的事情都是那些修為極高的骨修才會去做的事情。
對於他,以及這些命骨境的骨修而言,這樣的事的確是很超前。
可誰讓他擁有著極其豐富的修行經驗呢?
在這一世,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記憶、認知、對修行的造詣,絕對可以算是他最恐怖的底蘊之一。
聲聲劍鳴,再度響徹在這茫茫沙漠之中。
而在此劍陣瞬起之後,那些還活著的人,也在全力抵抗著。
此時此刻,這些人可顧不得再去驕傲了。
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時間,再去表達他們的傲然。
古青陽在他們的眼中,也早已經不是那個黑品命骨的廢物。
現在的古青陽,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魔頭。在這個人面前,他們的命彷彿已經沒了。
即便,他們的確是還活著。
可在他們之中,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保證,他們還能繼續活著。即使是那個赤品修為的人,也不行。
“為何,為何會如此?”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人身上的傷勢,正在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增加著。
而時至此刻,那個修為有後天橙品水準的劍道骨修,終於崩潰了。他怒吼著,猙獰發問。
在一瞬間,他的聲音甚至已經蓋過劍器交鋒的聲音。
而古青陽在聽到這聲怒問後,卻仍舊是默不作聲。
他只是默默地凝視著這些人。
明面上,他所推演的法,還是他所創造的黯然破魂歌。
可在實際上,他正在推演著吞神古魔經。
這片沙漠之所以是一片沙漠,就是因為他。
是他在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利用吞神魔骨,煉化了這裡的生機。
所以,才有大片大片的植被,以及其他生靈的消亡。
而那些已死的生靈,也為他提供了不少養分。
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催動別人的劍陣,展露他自己的劍意,同這些人鏖戰至今。
儘管,他當時魔骨初成,修為就已經突破到堪比後天赤品的層次。可他追求的,是更完美的品質。
所以,早在那個時候,他就主動壓制過他自己的修為。
他對骨修的很多流派,都有極其高深的修行造詣。
故而,他在對待他自己時,就將他自己當成是一塊鐵。
鐵雖堅利,卻不及鋼。
若需蛻變,唯有百鍊。
在後來的修行中,他曾透過吞神魔骨得到過不少力量。
說實在的,光是那些力量,便已經足以讓他打破命骨境的桎梏。
打破了桎梏,他自然就能成為第二境的骨修了。
可那樣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需要的是實打實的實力,而並非虛假的境界。
如果他在當時真的急於求成,他能突破。
可突破之後,他的戰力,也就和那些普通的骨修一樣。
儘管吞神魔骨這樣的命骨,始終都是極為逆天的命骨。
可修行就像是在修築高樓。
樓的高度,就是最後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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