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慈面色冷淡姿態張揚地走出秋華宮偏門,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落雪;落雪立刻心領神會地起身拍拍雙手小步追上自己的主子。
趴地上有段時間的秋澤在落雪松開自己的那一刻便立刻一躍而起,等到囂張至極的主僕倆徹底看不見後朝暗處打了個手勢後迅速進門。
他的主子正站在偏殿右側的杏花樹下,默然地抬頭看著被風吹落的杏花花瓣。
“屬下職守不當,請主子責罰。”秋澤半跪在蕭贏不遠處出聲請罪。
“嗯。”蕭贏似是在思考什麼回答的很是隨意。
“...如果下次再遇到公主,是否要...”
“......”
“她還是不可以進門。”蕭贏拂去肩上披風的粉白花瓣轉身離開。
這邊姜念慈帶著落雪在宮中上下肆意閒逛試圖熟悉記憶中的皇宮,只是這次她們也不再刻意迴避著眾人;因為...
...公主今天為什麼要繞著御膳房一圈然後盯著準備御膳的廚子們切菜煮飯?又為什麼在離開御膳房後一臉嚴肅地走進太醫院看著院判抓藥?
看把院判大人和李公公嚇得,那勺子和秤砣差點沒被抖到地上釀成大禍。
眾內侍\u0026宮女:這是有反賊混進宮了陛下特意派長公主秘密調查嗎?
可要是真這樣,大齊這是要完了吧?他們要不還是各自逃命?
在把一個小御廚嚇得打翻了一玉盞後,姜念慈被趕來的永巷令主管公公和一眾宮女太監跪了一地攔著;在眾人的請求聲中上了軟轎前往封永夜的寢宮。
這時封永夜還沒有下朝,寢宮的宮女便把姜念慈請到了偏殿東暖閣奉茶侍候。
“宿主,您真的打算現在就幫助大大登上皇位嗎?”172趁姜念慈一個人出聲提問。
“嗯。”
“...就因為大大想嗎?”
“不然。”朕有病嗎,瞎折騰什麼。
“可是以宿主現在這個身份,會不會太...而且宿主真的選擇那麼做大大也不會徹底相信您的。”
殺死自己親哥哥助情郎上位這種受萬人唾罵千夫所指的事情,最適合它不擇手段沒有正常道德倫理觀念和底線的王八蛋宿主了。
姜念慈知道172現在在腦補什麼,對此她只是帶著一絲嫌棄的語氣回道:“所以你永遠只是個智障。”
一件事情的解決方法有很多種,智障為了節省不必要的時間和成本永遠只會想到最下乘後患無窮的方法。
但是很多時候想要一次性不留後患解決一件事情是不能太計較成本和得失的,視野太窄便問題橫生。
並且她和它近距離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這個人工智慧仍和初見般無法預判她的下一步行動和計劃;
這種身為獵物卻誤以為自己和獵手處於平等地位的認知,不是智障是什麼。
“......”呵呵,宿主您開心就好。
鑑於自己已經跟這個瘋批女人有段時間,為了避免自己不被氣死和耽誤任務釋出172已經免疫性習慣了姜念慈的言語攻擊。
左右一箇中二期沒過完的傻孩子,它作為成年具有包容心偉大又善良的統子是不可以和其計較的。
嗯,絕對不是因為打不過;絕對不是。
就在172悄聲自言自語絮絮叨叨安慰自己時,暖閣殿門被緩緩推開;姜念慈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望向大門。
門外一身繡金龍紋玄色君王朝服的貌美青年正帶著溫柔笑意看著她。
封永夜長的很美,這是一種模糊了性別的美。
原主和封永夜的母親楊氏曾經也是一個名滿天下的美麗女子,其容貌甚至不輸年輕時的張皇后;即使早已嫁給封應為人妻母,蕭衍也沒有停止過對其的曖昧。
說來也有點造化弄人,原主和封永夜碰巧應了“子肖母,女肖父”這句俗話;比起眉眼多承父親的原主,自小生了女相的長子哥哥會更引人注目一些。
更何況只是一個無論什麼都做的很優秀的耀眼明珠,只不過...
姜念慈面色冷淡的朝著封永夜來的方向十分標準挑不出任何錯處地行了個叩首禮。
封永夜安靜地在不遠處看著自己與以往稍稍有些不同的妹妹規矩而疏離的行完禮後拂身坐到案桌的對面一邊嫻熟地給自己倒茶一邊開口笑道
“平日裡見面連躬個身都不願就直接往哥哥這撲,只有闖禍了或是有事相求才肯如此不走心的勉強...
到最後讓我這個為兄的難做,當真是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
封永夜對於親近之人交流可謂是滿滿的溫柔,恍若煦風輕拂草木、滴水飛濺鳴泉;
說話的速度不急不徐甚至很多時候都會拋下所謂“帝王”的面子,在平等的地位上用心聽講發言。
只可惜能得此殊榮的人在這世上所存不多,除了已故的父母也就只有原主和那位秦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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