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嗎?
牧籮心跳加速,撲通撲通,幾乎要跳出胸腔。
“師兄,不是說,同門之間不能互相殘殺……”
蘇宴拍拍她肩膀,“你這妮子,還是受到宗門教條規訓太久,為人處世太規整,人家都知道買兇殺你,你怎麼就不能以牙還牙?”
“這女人想要你的命,你還能放任她在你面前蹦躂?當然是一殺了之,只要不讓人知道是你乾的,那你就沒有違反宗門規矩,懂嗎?”
牧籮眼神都渙散了。
這番話,不斷衝擊著她的三觀。
她以前一直是聽著宗主教訓的。
身為師姐,要做什麼,必須做什麼,按照規矩行事。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不需要按照教條走。
如果要隨心。
那她的確想殺了陸雨楠。
但是……
她更想殺了駱澤昊。
那個陰毒的眼神,她到現在都忘不掉。
卻見牧籮神情恍惚,蘇宴輕聲說,“修真界就是這麼殘酷,爭搶掠奪,處處都是血腥。”
“很多東西都需要自己去爭取,那些天材地寶,武技功法,要以自己為先,即便是在同一個宗門,也存在著競爭關係,強者至上,弱者淘汰,千萬別心慈手軟。”
說話間。
下面有人又在公佈欄上張貼了一張告示。
整個大廳中,不少人一眼就看見那告示上畫的畫像。
和陸雨楠一模一樣。
這不是送上門的靈石麼。
大廳中許多熾熱的目光落在陸雨楠身上。
“價值一萬靈石啊,只有築基期?大家都別跟我搶!這女的我要了!”
“誰能割下她的腦袋就是誰的,能者為上。”
陸雨楠逐漸察覺到了情況不對,緊張地後退半步,藏到了沈士顯身後,“沈哥哥,救我,他們看向我的眼神好奇怪。”
沈士顯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拽到懷中,“快跑!”
大廳裡很快就空蕩了許多。
大部分殺手都緊追陸雨楠和沈士顯而去。
蘇宴滿意拍了拍欄杆扶手,“大概很快就能得到這個女人的死訊,走吧,我帶你去更高層。”
牧籮卻隱隱間感覺,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
畢竟陸雨楠是女主,有一大堆追隨者。
說不定在半道就被人救了。
蘇宴帶牧籮來到天地閣最高層。
在大門推開那一瞬間。
牧籮敏銳察覺,蘇宴周身靈力似乎都有一瞬間的凝固,快速進入戰鬥狀態。
這裡也有幾名穿著黑袍,胸口有著銀色標誌的人。
場面一度弓拔弩張。
一個聲音低沉的男人說,“你後面的那個女人,為什麼穿著金理事的衣服?”
蘇宴道:“我讓她穿上的。”
話音剛落,四周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寒意逼人。
蘇宴冷哼一聲,抬手一揮。
一縷寒芒從眾人眼前掠過。
那質問的男人悶哼痛苦地皺緊了眉頭,捂著胸口。
那裡,一縷血跡正在緩緩流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受傷的胸口處,男人拔出了一根暗藍色釘子。
他譏諷一笑,“就這麼一個小東西,這就是你們金理事的能耐?呵呵,這天地閣可真有意思。”
他摘下了臉上的兜帽,露出那張粗糙,滿是橫肉的臉。
然而,他的笑戛然而止。
這張臉逐漸憋得漲紅,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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