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汩汩血液從七竅流出,他痛苦嚎叫著,癱倒在地,很快便沒了氣息。
“誰還有意見?我會讓她的金理事身份合理,不用你們多嘴。”
他指了指牧籮胸口的標誌,“記住這個圖案,她以後就是第十個金理事。”
地上那具正在熔化的屍體,不斷髮出的滋滋啦啦聲,在這寂靜的房間迴響,散發出一陣陣惡臭,撥動著所有人的心絃。
片刻後,帶著銀色徽章的人們紛紛跪倒在地。
“恭迎金理事。”
回到酒樓。
兩人坐在桌前,蘇宴這才摘下兜帽,為牧籮倒了一杯茶。
“來,喝點水緩一緩,剛才嚇到了吧。”
牧籮也摘下了兜帽,只是臉色有些發白,一雙眸子卻格外明亮。
“師兄,我現在根本沒有做金理事的實力,強行把我推上這個位置,會不會引來很多人的不服氣?”
蘇宴隨手將桌上的果脯往嘴裡丟了一個。
“以你的天賦,提高修為根本不是難事,我想以後把這個位子丟給你,等你以後提升了修為,自己把所有質疑你的人全都揍一頓就行。”
他看向牧籮,語氣凝重幾分。
“離開了宗門,很多規矩已經成了虛設,正如這次,我強行把你塞進天地閣,無人敢提出異議。”
他攥了攥拳頭,“靠的,就是這雙拳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別總是傻傻的把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送給別人。”
牧籮將這些話記在了心裡。
其實,她早就有所感覺了,不是麼。
她那樣矜矜業業做一個大師姐,卻落得個被毀丹田修為盡失的慘狀。
在書中,她也是被師弟師妹吸乾了所有利用價值被拋棄。
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攥住。
覺醒的另一種意念,正在心臟的位置慢慢生長壯大。
三城比試的日子到了。
三城人各自帶著一隊人馬,在通天樓外的廣場上聚集,三方弓拔弩張,惡狠狠互相瞪視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開打。
來觀看的都是修真界的散修,還有平民百姓。
三個城主見面,假笑著互相寒暄幾句,直接進入正題。
通天樓一樓的管事,走出來說,“還是老規矩,你們三座城各自出一個人,封印所有修為,進入通天樓,最終,誰能走出來,並且拿到了品質最高的武技,再用這種武技進行戰鬥,獲勝者,取得最終勝利。”
幾位城主都點點頭,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欽州城城主左右看看兩人,“看來,兩位今日似乎很有信心?”
及第城城主意味不明笑了笑,“等著看結果吧。”
通天樓一樓管事道:“三位參加比試的小友請上臺。”
三個人緩步走了上去。
牧籮,寧紹,還有欽州城的廖良峰。
寧紹是個宗門弟子,身上穿著富家子弟的綢緞華服。
神采飛揚,五官俊朗秀逸,當真是個翩翩公子一枚。
那個廖良峰卻是個陰鬱的男人,劉海遮擋住眉眼,個子很高,但微微佝僂著,不與任何人有眼神交流。
在三人上場時。
臺下的觀眾們傳來一陣歡呼聲,都翹首以盼,踮起腳尖看著,猜測誰能獲勝。
“往年都是瓊海鎮獲勝,今年應該也不會有意外了吧,瓊海鎮和宗門之間有關係,能從宗門那裡找來幫手。”
“不見得吧,今年及第城這個小姑娘,看上去也是宗門中人。”
有人問:“你們怎麼能確定她是宗門中人呢?看那容貌和氣質都不俗,說不定是某個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宗門弟子都是受到一套規訓培養出來的,看眼神就能知道,再看看旁邊欽州城那個,那絕對是個小狼崽。”
“還真是,這個女弟子進去,能不能出來還難說。”
駱澤昊也在人群中。
他看著站在臺上的牧籮,眼底掩飾不住的殺意。
真沒想到,牧籮竟然還能和這三座城的城主搭上關係。
她的確是天賦異稟的,不可多得的天才。
但很快了,她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