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珩和陸雨楠去了客棧,沒見到牧籮,行李也沒有收拾。
她們兩人用的包袱敞開著,幾件衣服還有日常用的療傷藥,過城通牒,全都在裡面。
客棧老闆叮囑他們儘快將東西收拾了退房。
這些雜務,往常都是牧籮做的。
陸雨楠對此一竅不通,看著那凌亂的包袱,有些不知所措。
“這該怎麼收拾啊?”
尤珩以前下山的時候,也是牧籮在旁邊跟隨,他也不清楚。
但現在,師妹這樣依賴他,他不好落了面子,便擺擺手。
“都是些尋常小物件,丟了就是,也只有牧籮這樣的俗人才會收拾這些東西。”
兩人在客棧附近點了一桌菜等了一個時辰,還是不見牧籮人影。
陸雨楠一手托腮,“師兄,她是不是害怕回到宗門受到懲罰,所以逃跑了?”
尤珩心裡還一遍遍覆盤之前和牧籮的對戰。
那如此浩瀚凝實的劍意絕對不是盛怒之下能施展出來的。
但是,想讓他相信《九龍劍》已經被牧籮融會貫通……
絕不可能!
牧籮那樣的悟性,僅僅只是最簡單的基礎劍招,都得學個把月。
更別說這個宗門中連傳承都斷了的劍訣。
“她本來就是這麼的廢柴,逃跑這種事也是她能做出來的。”
尤珩哂笑一聲。
兩人走出客棧便召喚出劍,準備直接御劍飛行。
陸雨楠輕哼一聲,“咱們修真之人,直接御劍飛行就能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之前跟牧籮下山的時候,她總是要我們坐馬車,與那平民百姓一樣。”
尤珩點點頭。
他下山的時候,也是牧籮拒絕御劍飛行,執意要他們坐馬車或者騎馬。
“她只是孤兒,身上總有股窮酸勁,若不是師尊總是要我帶她一起下山,我還真不想與她同行。”
兩人剛剛在劍上站穩。
忽而只覺得無盡的壓力朝他們四面八方擠壓過來。
陸雨楠修為較低,驚叫一聲從劍上跌落下來。
尤珩勉勵抵抗這種壓迫感,五臟六腑翻攪,張嘴一口血吐了出來。
他落在地面,一手捂著胸口,環視四周,“不知哪位前輩對我們有意見?可否見面一談?”
他的聲音清亮,街上附近來往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他的聲音,引得不少人紛紛回頭。
還有人在竊笑私談。
路過的一個風塵僕僕的修士笑道:“兩位,在城內是無法御劍飛行的,得出了城門,去那邊林子裡,才可飛行。”
另一個男人上上下下打量著兩人,“你們看上去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這點常識都沒有?真是被宗門保護得太好了。”
四周竊笑的聲音越來越多。
兩人的臉頰漲得通紅,趕緊落荒而逃。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兩人這才停下腳步。
陸雨楠臉頰漲紅,憤憤道:“師姐早就知道有這個規定,但是從沒有告訴過我們,就是想看我們出醜!”
尤珩動了動嘴唇,沒說話。
不是牧籮沒說,是他壓根就沒聽過。
既然無法御劍飛行,那隻能步行出城,等到城外可以御劍飛行的地方,再離開。
沒想到,他們在門口又被官兵攔住了,“要出城,必須得出示通城文牒。”
陸雨楠一臉茫然,“什麼是通城文牒?”
那官兵道:“是官府下發的文牒,大概是一個木牌子,上面有官府印章,你們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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