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中元節也一天一天臨近,兩人心裡都默默地計算著日子,但面對對方時卻絕口不提這事,生怕一提就影響對方的心情。
藍一樂有時會揹著沈君竹偷偷落淚,然後會仔細研究她的淚,她發現這跟別人的眼淚沒有區別,她相信自己對沈君竹的愛,絕沒有一絲雜誌,那為什麼不是純愛之淚呢?
難到一定要中元節流出的淚才是純愛之淚嗎?不,一定不是這樣,她相信純愛之淚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藍一樂再次跟沈君竹一起去霧機山玩時,她偷偷問了桃么么,關於純愛之淚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記錄。
桃么么說,時間隔得太久,狐魅當時說了很多,她只把她認為重要的記了下來,有些她認為不重要的就有些遺忘了,關於純愛之淚,她只知道當時狐魅說,純愛之淚是至真至純至陽至愛之淚,而且一定只有藍靈羽露才可能會有,但是不是指人的眼淚,就不確定了。
“藍靈羽露?”藍一樂想起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那個西來寺密室裡的藍色花朵,明顯那朵花缺了一瓣,為什麼呢?
純愛之淚到底是什麼,藍一樂心裡越來越沒底,她想一般輪迴,也只會有一個軀體,為什麼自己輪迴會同時存在二個軀體,分別容納部分魂魄?
現代有一個身體?古代有一個身體?為什麼會有兩個?這有什麼關聯?如果這個時代的我消失了,是兩個時代的身體都消失呢?還是說僅僅這個時代消失,靈魂繼續回到現代?
雖然藍一樂還沒有思路,但她相信水到橋頭自然直,無論如何,先過好當下每分每秒。
她跟沈君竹說,只要我們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地過好當下的每分每秒,就算時間再短,也沒有關係,就像曇花一樣,雖然短暫,卻依舊美好。
最後的幾個月,兩人如膠似漆,每天形影不離,一起練武,一起畫畫,一起上山遊玩,一起去湖裡捉魚,一起下廚製作美食,一起打球,……,到了晚上,一起同床共枕,親密無間。
兩人每天的日子都過的充實,快樂,頭頂的烏雲並沒有打垮他們,在藍一樂的帶動下,沈君竹的情緒也很平靜,並沒有被絕望籠罩而愁眉不展,他們約好同生共死。
禪一也回到了西樂寺,玉骨花的花期在去年九月結束後,他就離開了西樂寺,他去了弘文出生的地方,受弘文所託,他去看了看他的父母。
弘易學已經徹底改邪歸正了,對梅夫人很好,他們又有了一個小孩,梅夫人一個勁問禪一,弘文現在怎麼樣了?禪一說他很好,但是他去了別的地方,讓她不用操心他。
梅夫人一聽就哭了,她以為弘文出了意外死了,所以才回不來,嚇得禪一手忙腳亂,語無倫次,結結巴巴說了很多,終於讓梅夫人相信不是死了,而是真的去了別的時代。
梅夫人想了想,相信了,她的兒子原本就有別於常人,會出現這種狀況也是可能的,可她依舊很傷心,她們母子情分只有短短的十年而已。
禪一安慰說人都是有輪迴的,也許下一世,他們還會成為一家人,讓梅夫人不要傷心了。
告別了梅夫人後,禪一又在弘文的出生地生活了一段時間,可是對弘文的思念越來越強烈,每每思緒不平無法忍受時,他就會把這段時間的事情寫到給弘文的信裡,在信裡告訴弘文他的思念。
雖然這些信此時此刻弘文看不見,但他相信,將來總有一天,弘文可以看見的,他怕時間太久,信件無法儲存太久,每次都會省吃儉用,採購最好的紙墨來寫,並且寫完就密封起來,以期望將來的弘文能夠看到這些完整的信件。
眼看距離中元節時間也不多了,禪一知道不僅僅他痛苦,還有兩個人也即將面臨生離死別,那是他的過失,無論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他也得在中元節前趕回去。
距離中元節只剩幾天了,沈君竹藍一樂越是到最後,越平淡,他們倆也看開了,他們倆的命運從億萬年前就繫結在一起,無論如何都分不開了。
七月的天氣有些燥熱,兩人坐在銀杏樹下喝著茶,吹著風,閒聊著。
“珠珠,我們這次去西樂寺吧!”藍一樂說道。
“嗯,你覺得應該去西樂寺嗎?”沈君竹喝茶的手停頓了下,抬頭看了看藍一樂。
“嗯,我有種預感,祠堂下的密室已經不行了,西樂寺有我們的本體在,也有四芒陣,我想在那裡也許我們可以想到辦法應付。”藍一樂把自己的思量說了下,這是她最近一直考慮的事情。
“好,聽你的。”沈君竹點了下頭。
“喵~,喵~”,一直急促的貓聲傳來。
藍一樂低頭一看,只見一隻通體黑色的貓一直圍著她轉,還時不時叼著她的裙襬,一副想拉她走的樣子,她覺得有些異常。
這隻貓已經圍著她轉了半天了,初始她以為它餓了,還讓人給它準備了好些吃的,它到也沒抗拒,吃得挺歡,可吃完還圍著她轉,叫得滲人,藍一樂也是醉了,她什麼時候這麼招貓待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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