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前的藍一樂聽到沈君竹自稱自己是殘疾人,心裡一痛,心裡頓時有些自責,是她沒有早點過來保護他,要是她早點過來,她的珠珠也許就不會變成這樣。
藍一樂慢慢靠了過來,偎進沈君竹的懷裡,伸出一隻小手,撫摸著沈君竹銀色的面具,隨後停留在沈君竹柔軟的唇角。
她慢慢抬頭,兩人目光膠著在一起,沈君竹那紫色的瞳孔緊緊注視著藍一樂,滿是情義,濃的化不開。
沈君竹從藍一樂的眼神中看出了懊惱,看出了安慰,看出了憐惜,以及滿滿的愛意,心裡一暖,他不由自主沉淪在藍一樂的眸光中,他想,無論何時,這裡都是他唯一溫暖的港灣,只有在這裡,他的心才是暖的。
藍一樂的身體雖然只有十歲,但她的靈魂已經十八了,她很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麼,她趁沈君竹愣神之際,快速對著她垂涎已久的“櫻桃”親了一口,隨後滿臉通紅地把臉躲進沈君竹的懷裡。
沈君竹也被突如其來的柔軟觸碰給驚呆了,半響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從耳垂開始到脖子,到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嫣紅。
他萬萬沒有想到,魂魄歸位的藍一樂如此大膽,居然……,居然……,他的腦袋都快漿糊了。
這個年代男女五歲就不同席了,更不要說肌膚之親了,他從小也是在這個環境下長大的,耳濡目染,從小也是恪守禮節,即使是以前的藍寶,他也儘量不做越矩之舉。
“樂……兒,你……,你……。”
沈君竹結結巴巴,腦袋一片混沌,都有點搞不清楚今夕是何年。
藍一樂紅著臉抬頭看了看沈君竹,“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沈君竹面具外的面板都感覺要燒著了一樣,尤其原本白皙的脖子,如同被火烤過了一樣,鮮紅欲滴,一看這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輕輕一親嚇到他了。
“珠珠……,珠珠……。”藍一樂窩在沈君竹懷裡扭扭捏捏。
“啊?嗯……。”
沈君竹依然處於雲裡霧裡,思想渙散中,原來人真的可以被刺激地無法思考,無法言語,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
沈君竹全部的感官都在剛剛那一瞬間的柔軟觸碰上,他無法再思考別的,只聽到藍一樂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邊際傳來,顯得那麼不真切。
“我沒有親過別人,連手都沒有跟別人拉過哦!”藍一樂喃喃地說道。
“我從出生開始,我就總有一種感覺,在某一個地方,有一個人在等我,我得去找他,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在哪裡,但這些都不妨礙我想他的心情,每到月圓之夜,我就特別想他,我經常看著月亮,一坐一個晚上,我們那個世界,小孩都早熟,初中生,哦就是十三四歲就開始談朋友了,大多都是瞞著父母偷偷摸摸談,那手拉手,親嘴都是家常便飯……”
“……”
沈君竹那漿糊般的腦袋再次被藍一樂說的事情給糊住了,睜著迷茫帶著朦朧薄霧一般的眼睛,微微張著嘴,愣愣得看著藍一樂。
“我當然不會呀,我這人吧,有個壞毛病,以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自從遇見你,我就明白了。”藍一樂眨巴著眼睛,賣著關子看著沈君竹。
“什麼……意思?”
沈君竹的呆愣再次取悅了藍一樂。
“我對男性生物過敏,小時候,上幼兒園,就是小朋友的學校,我長的比較可愛,很多男孩喜歡湊過來跟我玩,但是,只要距離少於一米,我就會隨手把那人掀出去,屢試不爽,老師都認為我是無緣無故打人,告了了不少黑狀,哎,無辜被揍呀!在後來,我自己就發現這個問題了,我一直以為我是對男性過敏,可是,遇到你以後,我發現,哈哈,我不是對男性過敏,是對除了你以外的男性過敏,就像現在,我一點都不想掀開你耶!”
藍一樂繼續抱著沈君竹精瘦的腰撒著嬌。
“……,我……,我開心!”沈君竹一向話少,他是第一次明明確確聽到藍一樂(或是藍寶)的告白。
他跟藍寶相識五年了,即使藍寶再依賴自己,也無法明白自己的感情,無法跟沈君竹說什麼,而現在的藍一樂,明明白白告訴他,他對她是唯一的,獨特的,無可取代的,這讓他開心地如同喝了天下美酒一樣,醉入其中,不可自拔,他渾身有些顫抖,他也緊緊回抱著藍一樂,嘴裡一直念著,“樂兒……,我的樂兒……”。
藍一樂白天跟羅嬤嬤聊天,知道沈君竹二歲就被家人拋棄,二歲呀,這麼小就被丟在這麼大的宅子裡自生自滅,沒有人陪伴,那麼多孤寂的夜晚都是一個人度過。
羅嬤嬤說,沈君竹那時一天都說不了幾個字,每天就坐在房間自己看看書,一天除了吃飯基本很少出房間,偶爾心情好點,才會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發發愣。
羅嬤嬤還說,她很多次不放心,夜裡都守在屋外,聽著少爺輾轉反側很久才入睡,她每次都要等他睡著了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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