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樣子的商雲淺,拒絕的話,秦慕寒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喉結蠕動,只說了一個“好。”字。
商雲淺神色微動,重新坐了回去,“秦慕寒,今天的菜色很好,也很適合你,你多吃些,別辜負了福伯的一番心意。”
秦慕寒神色晦暗的看著商雲淺不遠處的湯。
那裡,一個是給商雲淺的藥膳雞,一個是給秦慕寒的……牛鞭湯。
秦慕寒神色頗為古怪,福伯這是,有多不信任他?
此刻,見商雲淺十分殷切的幫他盛湯,心中突就生出一股疑惑來,“淺淺,你覺得我如何?”
秦慕寒的好,商雲淺張口就來,“我的秦慕寒,自然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
“淺淺覺得我昨天晚上表現如何?”
商雲淺手微頓,湯汁灑了出去,心中很尷尬,面上卻裝得很老成。
開玩笑,從起床到現在,她不知害羞了多少次,若再這麼下去,秦慕寒該笑話她了吧!
“嗯,還行。”
秦慕寒眼睛瞬間便是眯了起來,手中的飯菜也不吃了。
商雲淺瞬覺危險,急忙開口,“嗯,我家相公自然是最好的……”
這句相公,很好的取悅了秦慕寒。
可男人,對於某些事情的堅持,出乎意料的堅定。
頗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感。
“那我的表現,可讓你滿意!”
商雲淺連連點頭,滿意,滿意!
簡直沒有更滿意。
她敢斷定,若是再來一會兒,她的腰絕對會就此斷掉。
商雲淺偷偷打量著秦慕寒,如此這般,秦慕寒也該將這個話題繞過了吧。
哪知,秦慕寒不依不饒,“我看淺淺對我一點也不滿意。”
商雲淺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怎會?”
“若是滿意,淺淺為何要聯合福伯,一直給我吃牛鞭?”
“牛鞭怎麼了?”
“淺淺當真不知道牛鞭所為何物?”
商雲淺茫然!
見她果真不知,秦慕寒突然就覺得一拳打到棉花上。
所以,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湯對他身體好。
但是,話題一旦開始,斷沒有半途終止的道理。
他俯身,對著商雲淺的耳朵小聲說了句,“淺淺可知,牛鞭具有壯陽之功效,長期服用,怕是你家夫君會越來越兇猛,到時候,我怕你會承受不住。”
商雲淺臉一僵,這一次,別說給秦慕寒吃了。
她陰寒著臉,將滿滿一碗湯重新倒了回去,之後,還端起那鍋湯,直接朝門外走去。
秦慕寒不知道她是怎麼處理的,反正她回來之後,依舊冷著一張臉。
“還生氣?”
商雲淺越想越氣,“福伯也太過分了,這不是擺明了跟我過不去嘛。”
秦慕寒明知故問,“這是給我的,怎會跟你過不去?”
想到秦慕寒的英勇,商雲淺臉色一紅,“相公你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的實力我知道,不必在意別人眼光。”
“……”
秦慕寒的心情,當真有些一言難盡。
為商雲淺越來越溜的這句相公,也為那句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
“喝雞湯嗎?”
“嗯。”
秦慕寒終究還是對那鍋湯有些好奇,只要一想到商雲淺板著一張小臉兇巴巴的將之給府中侍衛或者還給福伯的樣子,他就忍俊不禁。
“那鍋湯……”
“秦慕寒你很想吃?”
商雲淺此刻兇巴巴的模樣在秦慕寒看來半點威懾力也沒有,甚至覺得挺可愛。
他嘴角微微抽動,“不,只是好奇。”
商雲淺心情終於好了一些,“門口剛好有條流浪狗,給它吃了。”
“……公的母的。”
“不知道……”
商雲淺又是幽怨的瞪了秦慕寒一眼,她是女孩子,難道投餵之前還要盯著狗狗的那啥看?
這也太不像話了。
“淺淺,你就不怕它沉受不住,當街對著其它狗狗……”
一想到那一幕,商雲淺整個兒人都不好了。
狗也是有尊嚴的,要是因為她的緣故造成它丟了面子,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這般想著,商雲淺疾風一般衝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秦慕寒將她剛剛盛好的雞湯盡數喝下。
嗯,生活雖然有些小打小鬧的,可是看起來,似乎如這碗雞湯一般,很是美好。
若是日子可以如現在一般細水長流,那該多好。
秦慕寒放下碗時,商雲淺已經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她說,“完了秦慕寒,已經全都被吃光了,一點渣都不剩。”
秦慕寒輕笑,什麼也沒說。
只是將重新熱好的湯遞給她,她也默默吃了。
秦慕寒想,這樣就對了。
如此,商雲淺方能記住,什麼叫做男人的能力不可懷疑。
秦慕寒雖辭去九千歲一職,不過千歲府卻依舊保留。
小童以及數十位青衣衛留在雲國,一來是暮修黎這邊秦慕寒始終還有些不放心,二來是,青衣衛在的話,秦慕寒也方便傳遞資訊。
等一切安排好之後,商雲淺和秦慕寒,青玄以及福伯便直接上路了。
除了商雲淺特意跑去告訴商雲菲一聲之外,誰也沒通知。
每每想到暮修黎知道之後破口大罵的樣子,商雲淺就覺得很好笑。
卻裝模作樣的詢問,“我們不告訴暮修黎等人一聲,真的好嗎?”
此刻,大大的馬車內,兩人並肩而坐,聽到商雲淺此話,秦慕寒伸手將商雲淺攬入懷中。
“沒什麼不好。”
商雲淺莞爾,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乎的,直接從秦慕寒懷中退了出去,“對了,之前一直忙忘了,我其實一直很想問問你,對於我……我父皇,你瞭解多少?”
秦慕寒沒有將商雲淺重新拉回,而是將暗格開啟開始烹茶。
他說,“你父皇,月舒華,也就是現任離國皇帝。”
商雲淺認真聽著,並不插話。
“我的人傳回的訊息,老皇帝,也就是你爺爺,當年有兩個兒子,一個,是當年的離國太子,叫月舒雲,不過在登基之前被人暗害,已經死了,後來不知道怎的,你父皇就成了皇帝。”
一來就這麼勁爆,商雲淺當真有些吃不消,“那……我父皇會不會……”
秦慕寒搖頭,“這個你放心,據我所知,你父皇年少時對權利無半點興趣,我想,一定是這中間出了什麼重大事故,這皇位,估計也是你父皇不得已才撿來當的。”
對於月舒華,商雲淺只見過一次,相處和相交都不多,直接他該是個正直的人,但那也只是她的直覺。
所以……
“既然是皇帝,自然就有後宮佳麗三千,我娘跟著他豈不是委屈。”
當時商雲淺很想阻止的,可架不住們夢娘心意已決。
再者,一想到夢娘等了月舒華十幾年,商雲淺便是什麼話也說不出。
可是有些話,不說,不代表不擔心,不在意。
“我有個小道訊息,你要不要聽。”
商雲淺都快急死了,哀怨的瞪著秦慕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有心思開玩笑?知道什麼就快說。”
這一次,秦慕寒並未賣關子,他說,“月舒華作為皇帝,當然也有後宮佳麗三千,不過他只有一個孩子,便是皇后之子,也就是當今太子,叫月長安,今年十八歲。”
商雲淺瞬間氣惱,“果然,有些人的本性不是看臉就能看出來的,口口聲聲說最愛我娘,此生非她莫屬,背地裡還不是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商雲淺氣得直咬牙,“那我們還去離國幹什麼?走走走,打道回府,老孃才不想去伺候這種水性楊花的臭男人呢。”
秦慕寒輕笑,給商雲淺遞了第一杯茶,“別這麼生氣,還有,水性楊花什麼的,用來形容男人,不合適。”
“哼,沒什麼不合適的,秦慕寒你回不回去?”
“淺淺,我剛才說的重點是什麼?”
商雲淺將茶一飲而盡,目光兇狠,“他有佳麗三千,有皇后,還有兒子。”
“還有呢?”
商雲淺微微一愣,她看著秦慕寒,仔細回想,“他的兒子,今年十八歲?”剛一說完,她便瞪大了雙眼。
“按照孃親之前所說,那個時候,他們應該在一起,所以,這個兒子哪來的?莫不是他跟我娘在一起的時候,還跟其他女人……”
“別激動。”秦慕寒神色未變,從衣袖中掏出一疊紙遞給商雲淺,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父皇當時確實跟你娘在一起,他沒有說謊,自始至終,他只喜歡你娘一人。”
“朝中局勢複雜各方勢力層出不窮,後宮妃嬪,那是穩定朝堂的一種辦法,不得不娶。”
“不過,據我所知,他從未碰過那些女人,至於皇后和太子,若是我猜的沒錯,那應該是你父皇的皇嫂,所以,月長安,也該是你堂哥。”
商雲淺一邊聽一邊將手中的紙張開啟,直到這時,臉色才稍微好轉了一些。
但是很快,她的眉心又皺了起來,“你給我的這些都是後宮佳麗的身份資訊?從上邊來看,這一個個的,來頭都不小,既然父……月舒華已經將她們接入後果,那就等於預設了她們的存在,也就是說,他,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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