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鈴……死了”小廝說完不敢吱聲,南邵傑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睛無聲無息的流淌了一滴眼淚,動了動嘴唇又喝上,片刻後沙啞的道:“假的吧”小廝低下頭不語,南邵傑抬起頭看了看,低低的問道:“你騙我?”“不敢”小廝連忙回答。南邵傑突然大怒,甩開床上的枕頭被子,丟卻沒有丟的很遠,只是滑倒了地上,眼淚婆娑的看著那小廝道:“為什麼?”
“姥爺見您如此痴迷與她,便叫人將她……”小廝不再做聲,南邵傑不管身上的傷口,穿著睡衣瘋瘋癲癲的跑了出去,直到在後山看見了木鈴的屍體這才安靜了下來,“公子,姥爺叫您回去”小廝站在一旁說道,南邵傑諷刺的笑了笑,將木鈴放在一旁道:“給我半個小時”
半小時之後,南邵傑走了回去,穿好了衣服去到大殿,卻發現皇帝與小公主都來了,“參見皇上”“免禮”皇帝倒也不想過問那些瑣事,南邵傑十分規矩的坐在一旁,小公主見南邵傑本就十分英俊,此時坐在一旁顯得十分帥氣逼人,小公主見了更加是滿心歡喜。“傑哥哥”小公主在一旁小聲的喊道,南邵傑確實理都不曾理會,專心的看著皇帝與自家父親商討婚姻之事。“南公子,你看此事如何”皇帝突然看向南邵傑問道,南邵傑方才發呆了許久,重新看向皇帝冷漠的道:“何事?”
“婚姻之事!”皇帝咬牙道,南邵傑看了看一旁眼中帶著愛慕之意的小公主,轉過頭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意思十分明顯,南毅飛本還是緊張的臉色瞬間緩和了不少,連忙笑著道:“我家邵傑長大了”“好,那便在十日之後如何?”皇帝站起身長舒一口氣,這件事情終於解決了,之前南邵傑死活不願意,可作為一國之君的皇帝豈是可以說改就改的?如今南邵傑願意改口是再好不過。
“好,十日之後是小公主生日,真是雙喜臨門啊!”南毅飛感嘆道,南邵傑卻皺了皺眉,皇帝不滿的問到:“南公子可是有何不滿?”南邵傑雖是拱手卻是不卑不亢的道:“不敢,公主才貌雙全,求之不得”聽見南邵傑如此說,皇帝便放心的離開了。南邵傑見皇帝離開了,便也離開了。“邵傑!”南毅飛叫住,南邵傑站定在原地,卻沒有回頭,南毅飛當然知道為何,苦口婆心道:“你若早些如此,又曾會讓事情變成這樣”南毅飛說完,便看見南邵傑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南公子”南邵傑轉過身,有些吃驚,皇帝居然還未離開。南邵傑行了個禮,皇帝上前扶起道:“近幾日邊界不安,不知南公子可願做將軍,一統三軍前去?”南邵傑倒是想都沒想就說道:“樂意至極!”
“好,那以後你便是朕的大將軍了”皇帝喜悅的說道,南邵傑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是”皇帝以為他太過於高興不知是說什麼,沒怎麼在意便也離開了。狐小九不解的看著,問道:“怎麼回事?”傷殲笑了笑道:“如此反常,必有大事”“大事?什麼大事?”狐小九問道,兩人一起跟著南邵傑。幾日之後,南邵傑已經是大將軍,帶領著軍隊打了一場大勝仗,凱旋而歸。“南將軍,恭喜啊!”在慶功宴上,無人不祝福南邵傑,無人不在微笑,無論是客套還是真心,卻只有南邵傑一人始終坐在一旁喝酒,來人了便應付一下,沒人便一人和悶酒。
“夫君”小公主穿著大紅色的衣服站在南邵傑旁邊,南邵傑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這是二人婚後第一次對話,結婚之後南邵傑便出征直至今日才回來。“何事?”南邵傑無奈,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了”似乎感覺到了南邵傑的不耐打,小公主有些委屈巴巴的說道,南邵傑不再多言,拿著一壺酒便離開了。“猜猜他去哪?”傷殲在一旁對狐小九說道,狐小九道:“後山,木鈴在哪”傷殲笑了笑,哈哈一笑道:“我猜,他回了南府,按照一般的思考方式,是應該去後山,可在木鈴死了之後,他就不再會走這些常規的想法了”狐小九看了看傷殲,在心中默默想到:就和你一樣嗎?
“看到沒有?”傷殲對狐小九說道,指著進入了南家的南邵傑,隨手拿出腰間的短劍走到南毅飛面前,在手中摩擦了片刻,醉醺醺的問道:“今日我凱旋而歸你都不去陪我喝一杯嗎?”南毅飛打理著家中的事,看著南邵傑終於對他說了一句話,不免有些興奮,連忙轉過頭確實猝不及防的一劍被刺穿了胸口,捂著自己胸口流出的鮮血看著前方逍遙的南邵傑,痛心的道:“為何如此?”南邵傑將刀抽了出來,轉身離去了,再如狐小九所言,去了後山將那把刀丟在了木鈴的墳墓便。“十日成為將軍,又作為家主,十分厲害”傷殲對狐小九說道。
第二日,府上一團混亂,昨日無人看見是誰殺死了南毅飛,南邵傑坐上了家主之位,第一件事便是徹查,放令道:“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南邵傑看似不管不問只是放了一句話,可南家許多為了活命,聰明一些的小廝明白南邵傑的意思,這人是誰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南邵傑還要繼續殺誰,無非是曾經傷害過木鈴的人。便有一些主動舉報的人,被舉報的人若是和南邵傑的意,便活不過兩日,哪怕南邵傑看被舉報的人與自己沒什麼牽連,也絕對活不過五日,南家上下人心惶惶。
“讓一下,讓一下,南將軍不小心喝多了”也不知為何,南邵傑突然喝多了,醉醺醺的要往那小乞丐的房間跑,跑進去粗魯的踢開了一旁的小廝,關上門。“木鈴”也許是那小乞丐長得神色與木鈴有幾分相似,小乞丐害怕的往後躲了躲,南邵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你叫什麼”
“我自幼以乞討為生,沒有名字”小乞丐道,“那以後叫木鈴”南邵傑簡潔的說道,也不問她是否同意,然後道:“記住,今天就是你的生日”“嗯”小乞丐弱弱的回答。南邵傑似乎是不滿,上去撕開小乞丐的衣服,冷冷的道:“木鈴,生日快樂”“你幹什麼?走開”小乞丐對南邵傑拳打腳踢,南邵傑卻不在意,拿著繩子將她綁住,整整一夜只聽見了小乞丐的哭聲與哀嚎聲。次日,南邵傑走了出來,道:“看好”說完便離開了。
“夫君”吃飯時小公主膽怯的叫到,南邵傑頭都懶得抬一下,吃完了飯也花了快半個小時,小公主也就在一旁站了將近半個小時,南邵傑這才不急不慢的道:“有事便說”“今日剛剛入冬,可否陪我……出去看看”小公主不知怎麼,聲音十分小,南邵傑站起身道:“自己去,沒時間”說完就又離開了。幾日後,南邵傑又與之前一樣喝醉了,去找了小乞丐,第二日又離開。
“這??”狐小九看著南邵傑的舉動,這是自甘墮落了嗎?“看”傷殲指著一旁有些模糊的地方,小乞丐站在那似乎操控著什麼,一瞬間便滿天烏雲,眾人昏昏迷迷的睡了過去,南邵傑也沒有幸免,一個一個的人自己排列好躺在小小乞丐前方,沒過多久便變成了狐小九最初看見的模樣。“離魂術嗎?”狐小九問到,傷殲點頭道:“知道兇手了嗎?”狐小九點頭,真是想不到,最終的殺手居然是那個小乞丐。“想不到吧!”傷殲挑眉說道,這件事像是他早就知道一般。
“出去吧”傷殲畫了一道符,自己率先出去了,緩緩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坐在椅子上了,看來應該是慕白順便幫了自己一把,傷殲走過去施法將狐小九喚醒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小九”慕白喚道,狐小九笑了笑搖搖頭表示沒事,講大致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感嘆道:“想不到,這兇手居然是一個小乞丐”“小九可還記得拿小女子”慕白問道,“小女子?那位死了母親的女子嗎?”狐小九問道,細細想來,那女子與那小乞丐居然還有幾分相似。“不錯”慕白說道。
“小白,那女子與我看見的那小乞丐有幾分相似”狐小九連忙說出自己的想法,慕白點頭道:“正是如此,她本是乞丐後被收入南家,最終不知為何又流落街頭”狐小九連忙起身道:“並未流落街頭,也並非是她會使用離魂術,小白,快走,去找她”
“好”慕白隨著狐小九匆匆忙忙的便出去了,雖然他不知道狐小九為何如此著急,但是他相信狐小九已經有了答案。“小白,有人在練離魂術,只是還未完全練出,這只是實驗品罷了”狐小九連忙跑到那街上,在心中使用法術與慕白說道,可找了一圈也不曾看見那小乞丐。“怎麼辦?”狐小九道,慕白站在一旁不知說什麼好,便選擇了沉默,安靜的站在一旁。“她有危險”狐小九說道,慕白問道:“何以見得?”
“殺人滅口才是這場鬧劇的結束”狐小九簡單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