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前夜重生,權臣他跪碎了門檻

第23章 我對世子只有敬重之心

可眼下毫無辦法,長公主在閨儀比試中為她撐腰,她不能不給對方面子。

燕王府和長公主兩邊她都得罪不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長公主特地派了馬車來接她,那浩蕩的車隊儀仗就在國公府外停著,引人駐足。

沈家人看到這陣仗,不喜反憂。

以往閨儀比試奪得魁首的小姐,也不見長公主有多器重,怎麼就格外重視寧姐兒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說,長公主想拉攏榮國公府?

有宣文帝盯著,國公府是萬萬不敢的!

眾人目送沈霜寧上了那頂華貴的馬車,沈家人表面受寵若驚,心裡都快堵死了,唯獨對朝局一無所知的蘇冉,笑容滿面地朝沈霜寧揮手說再見。

去往皇宮的路上,沈霜寧心頭彷彿壓著塊巨石,以她前世的經驗,一入宮準沒好事。

果然才進宮,就遇見了一個晦氣的傢伙。

翟吉卻不知沈霜寧心裡有多厭惡自己,笑著朝她信步而來,風度翩翩,懷中還抱著一隻雪白的貓兒。

他早聽聞長公主要召沈霜寧入宮,是以特地在此必經之路上等候,營造一番美好的偶遇。

“我說我這貓兒怎麼往這處跑了,原是被仙女的氣味吸引。四姑娘,又見面了。”

好油膩。

沈霜寧腹誹,面上不得不做出客氣的模樣,欠了欠身:“見過三殿下。”

翟吉騰出一隻手扶她,寬和道:“一回生,二回熟,在我這兒,四姑娘便是朋友,朋友之間無需多禮。”

狗才跟你做朋友。

沈霜寧跟他客套了兩句,便藉口不好讓長公主久等,終於是擺脫了他。

翟吉望著她頭也不回地離去,感到一絲疑惑,上次見時還對他頗有意思的樣子,怎麼這會兒就冷冷淡淡的?

懂了,欲擒故縱。

翟吉勾起唇,顯得有幾分得意。他倒也沒有多喜歡沈霜寧,只不過是貪圖她背後的榮國公府。

沈家雖比不得宋府和燕王府勢大,但在京中也算是名門望族,榮國公沈琅還是京營節度使,掌有一定實權,別看這職位平時也就那樣,然而特殊時期甚至能影響朝廷局勢。

翟吉還是很想握在手裡的。

眼裡閃過一絲野心。

轉身時,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了蕭世子,翟吉一怔,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貌似還有些挑釁。

然而蕭景淵理都不理他,淡淡地收回視線,負手走了。

翟吉臉色漸漸陰沉,懷中的貓兒被他抓得有些疼了,掙扎間撓了他一爪子。翟吉一驚,立刻放了它,貓兒一落地便鑽入花園中消失了。

他怒不可遏道:“來人,給我把那隻畜生抓回來,扒了它的皮!”

身後的太監忙不迭抓貓去了。

翟吉立在原地,抬手盯著被貓撓上的手,而這隻手的虎口處,還隱隱可見那傷痕,眼底不由浮現沉沉的戾氣。

在醉雲樓打傷他的畜生還未找到,一定是被蕭景淵藏了起來!待他抓到此人,定要將其扒皮抽筋!

-

這邊嬤嬤領著沈霜寧,穿過層層宮牆,終於來到花園裡的水榭前,見到了長公主。

沈霜寧作惶恐狀,恭恭敬敬行了禮。

長公主慵懶地倚在美人靠上,一身裝扮比閨儀比試那天要簡單得多,卻依然昳麗貌美,叫人不敢直視。

她示意沈霜寧上前,讓她作畫。

“不知長公主想讓臣女畫什麼?”

長公主抬起纖纖玉指,一指她身後的那片玉蘭樹林,道:“就畫這裡的景色吧。”

沈霜寧依言照做,又道:““臣女丹青淺薄,恐難入公主法眼,還望公主海涵。””

長公主笑道:“不砍你的頭,畫吧。”

沈霜寧坐著畫完一整片玉蘭園,日頭已逐漸西下,霞光漫過天際。

她將畫作呈上,垂眸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心裡又直打鼓:長公主宣她進宮,只是為了作畫而已嗎?

很快,沈霜寧便知道,長公主的確只讓她作畫,沒有別的事了。

“畫得很好,當賞。”

長公主賞了沈霜寧很多寶貝,便讓嬤嬤送她出宮。

走在宮道上,沈霜寧思來想去,也沒明白長公主真正的意圖,索性就不想了。

眼下她只想儘快離開這壓抑的皇宮。

誰知卻遇見了同要離宮的蕭景淵。

沈霜寧暗暗想道:進宮果然準沒好事,淨是見到一些討厭鬼。

既然遇見了,當然不能裝作沒看見,沈霜寧停下,欠身行了一禮:“世子。”

蕭景淵頷首回禮,不動聲色地掃了她身上一眼。

長公主宣沈霜寧入宮不是什麼秘密,他早就知道了,此刻看著眼前身形單薄的女子,眼神若有所思。

宮裡人多眼雜,身旁還有位嬤嬤,兩人默契地裝作不熟,一路無話。

國公府的馬車沒來接她,嬤嬤送她到了宮門便丟下她回去了。

居然要她自己走回去麼?

沈霜寧在心裡嘆了口氣,身後還有兩個捧著賞賜,不知所措的宮人。

誰能想到,長公主早上派人浩浩蕩蕩地把人接走,結果用完了就將人丟下不管了。長公主還真是任性。

傍晚的風挾著絲絲涼意,沈霜寧瑟縮了一下。

正當她打算就自己走回去時,一駕馬車緩緩停在了她面前。

沈霜寧一怔,這是燕王府的馬車,她再熟悉不過。

駕車的人是青峰,他跳下車轅,道:“四小姐,世子命我送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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