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前夜重生,權臣他跪碎了門檻

第70章 世子如此作為,對得起小侯爺嗎?

他頎長的身形覆上陰影,周遭空氣彷彿被無形的重量擠壓,連陳設都顯得逼仄起來。

恰在此時,穿堂風捲著他衣袍間未散的酒氣吹拂進來。

沈霜寧眸光猛地一顫,眨了眨眼:“你喝酒了?”

蕭景淵垂首看著她,微微晃動的暖色燭光映在她的臉頰上,顯得嬌俏可人。

視線中的她,一會兒冷著臉警惕十足地盯著他,一會兒又似乎變了個模樣——

變成夢裡那個對他滿眼情意,全心全意依賴著他的妻子。

蕭景淵微微眯起了眼,周圍的景象像是隔了層霧,只有眼前的女子是清晰的。

沈霜寧忽然覺得他此刻的眼神很危險,正要起身時,卻被他一手按住肩頭,被迫坐了回去。

“世子,你這是幹什麼?”沈霜寧皺起眉,仰起小臉看他,很是不悅。

蕭景淵忽地俯下身來,將她一把擁入懷中,用力得幾乎要將沈霜寧的骨頭給勒斷了。

沈霜寧立即抬手去推他,連世子也不喊了,怒道:“蕭景淵,你放開我!”

“你看清楚,我不是宋惜枝!別到我這裡來發酒瘋!”

卻又不敢喊得太大聲,生怕引起外人的注意。

倘若被宮女發現她和蕭世子大晚上摟摟抱抱,她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屆時就算蕭景淵不樂意娶她,輿論之下,也要一臺軟轎將她抬進王府側門,給她一個側室的身份。

到時候再過不久,他會將宋惜枝娶進門,宋惜枝為正妻,而她是妾室,真就遂了宋惜枝的願,跟她共侍一夫!

想到這裡,沈霜寧一時氣急,眼看推不動男人,只好張口去咬他的肩膀。

這一下發了狠,隔著衣衫咬進了皮肉。

耳邊傳來輕微的抽氣聲,可蕭景淵並未鬆開她。

他面龐埋在她頸窩,嗓音低沉,祈求一般道:“再喚我一聲郎君可好?”

沈霜寧聞言動作頓時就僵住了,瞳孔驟然一縮,簡直難以置信!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蕭景淵也重生了。

心電急轉間,她忽然就想起來先前在醉雲樓被他所救時,她無意間將他認錯成前世的夫君,才不小心喚了他一聲“郎君”。

可是按理說,蕭景淵該覺得那聲郎君是冒犯才對,眼下怎麼會......

緊接著,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冒了出來。

沈霜寧鬆開嘴,忽然就笑了。

只是這笑意多半是譏諷。

先前種種不對勁之處,彷彿都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蕭景淵竟然喜歡她?

前世她用盡一腔熱血去追逐他,迎合他,卻得不到一個正眼。這一世她不再喜歡他,且一心疏遠他,與他劃清界限,結果他反倒對她有意思了?

所以上一世的她該有多傻,才會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委曲求全。

沈霜寧笑著笑著,眼睛卻漸漸溼潤了,滿嘴的苦澀。

她心疼自己。

沈霜寧垂下手,閉上了眼睛,便是滿心恨意,也只是平靜道:“蕭景淵,你真不是個東西。”

心裡喜歡的明明是宋惜枝,卻又來招惹她,當她是什麼了?

蕭景淵感覺到臉頰有些溼潤,這並不屬於他,臂彎便下意識鬆了鬆,抬起頭時,發現她竟然哭了。

心底忽然針扎似的一痛。

他湊上去吻她臉頰上的淚,一點一點地吻著,又鹹又澀。

兩隻手緊緊握住她的肩膀,像是生怕她逃了。

蕭景淵身上濃烈的酒氣籠罩在沈霜寧口鼻,像囚籠一樣困住她,他的呼吸像烙鐵一樣滾燙,唇瓣卻涼得像碎冰,一下又一下印在她面頰上,脖頸上,每一次觸碰都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沈霜寧的眼淚愈發止不住,整個人僵直著,一動不動。

“別哭......”他心軟地哄道,沙啞的嗓音帶著隱隱的顫抖。

為什麼要哭?誰讓她受委屈了?

蕭景淵不明白,只覺得胸腔裡彷彿堵著一口氣,很難受。

但同時又有另一種慾望在翻湧,像潮水一般,浪頭一個接著一個打過來,摧毀他的理智。

平日裡清冷持重的男子,也有被慾望操控的時候。

蕭景淵呼吸很快變得粗重起來,他將沈霜寧放倒在貴妃榻上,欺身而上,手指輕撫她的臉頰,順著脖頸慢慢下移,動作帶著些許笨拙,指尖在顫抖。

“寧寧,別怕。”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身下是自己的妻子,她本就屬於他,他想要她,理所應當。

然而,他並未看到沈霜寧冷然而顯得有些麻木的臉。

就在蕭景淵低下頭來,將要吻上她的唇時,她終於有了動靜,一臉淡然地開口。

“世子如此作為,對得起小侯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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