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很滿意這一個特製的項鍊,陸錦絕笑了笑,只是他眼中仍舊有情緒翻湧著,讓人讀不懂。
“但是倘若再有下一次,我便打斷你的腿,信嗎?”
脖子上面沉沉的,可伴隨著陸錦絕這話,蘇雪衣又覺得後脊背一涼……
片刻後,她帶著寶玉從陸家走出來,看著那行囊裡面裝著的金鍊子,仰天長嘆。
“小姐,這可怎麼是好啊?”
寶玉這會兒的手都在抖,聲音多了幾分哭腔。
雖然她被帶到陸府後,侍衛也沒有責罰他,只是讓她在院中候著。
但這事情實在是過於刺激,她一個小小的丫頭哪裡能遭受得住。
“還能怎麼好?”
蘇雪衣輕笑了一聲,眼前閃過陸錦絕那得意的樣子,恨的是牙癢癢。
“別看他陸錦絕今日還能跟我嬉戲,說出那些好似玩笑的話,可這種人從來都是心狠手辣,當真再被他抓住的話,別說是我的性命,怕是你們與弟弟的性命也會被他拿捏,此事也只能作罷了。”
聽到這話,寶玉抬起頭看著自家小姐,睫毛輕顫,佯裝著無所謂的樣子,她心疼的要命。
畢竟她最瞭解自家小姐是什麼樣的性子,如此被人拿捏掣肘,當真是難受極了。
可要顧及周全,又沒辦法聽命於這些人……
等回到偏院後,蘇雪衣讓寶玉去收拾這些東西,自己則是坐在軟榻上面,雙手抱著雙腿,看著外面的海棠樹,眼中愈發迷離。
她剛剛沒有騙寶玉,逃跑的心思只能打消,就算是容音這邊,任由自己自生自滅,可她實在是折騰不過陸錦絕。
但眼下這日子要如何是好?她可不想依附著這些男子生活下去,或者是從而達到什麼目的……
而這一日,蘇雪衣正在容音身邊伺候著,就瞧見這人將手中的一話本,突然扔在了一旁。
“這東西究竟是誰畫的?當真是俗物,坊間的東西果然入不得眼!”
聽到這話,蘇雪衣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那冊子。
這畫本所講的內容,便是一對恩愛的夫妻被狐妖挑撥離間後,丈夫把狐妖剝皮抽筋,用狐狸的皮給妻子做了一件披風。
蘇雪衣看著容音的背影,袖口內的手掌微微握緊成拳。
如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公主,怕是又要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心思了……
果然,等到第二日,蘇雪衣剛從偏院出來,就聽見院內傳來了容音一陣不滿撒嬌的聲音。
“太子哥哥為何不讓我去狩獵?終日在東宮待著,實屬是無聊透頂了!”
容音這話自然是真的,更多的是她想頂著這副絕美的容光出去,被旁人誇讚。
狩獵倒不是說順便,只是心思卻沒那般純粹。
而沈煜則是無奈地笑了笑,抬手撫過容音額前的長髮,幫她打理了幾下,眼中仍舊帶著幾分寵溺。
“好妹妹,如今的季節不符,昨日你同為兄說起的時候,為兄是上了心思的,今日在朝堂之上我也提及了。”
“可是大臣們卻駁了這意思,一是捕獵不到什麼東西,二來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如果是剛剛和親回來的容音公主,聽到這番話,雖然心中不服,可也會打消掉這種想法。
但如今,早已經不一樣……
她聽著沈煜一再否決自己的意思,氣得直跺腳,一把拉扯住這人的袖口,用力扯了扯。
“太子哥哥!即便是我捕不到什麼東西,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他們憑什麼指手劃腳的?更何況,我又不是要做什麼壞事情!我朝哪一官員、皇親國戚的,不會打獵的?這是什麼稀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