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被魏氏幾句話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幾乎都不敢抬頭了。
本來,她是想著要在今日回門之前特意囑咐花卿影一句,讓她千萬不要提及被人下毒之事,哪裡成想,這人居然就發了高燒。
難道還真是因為昨兒來給她請安,著了涼了?
想到這裡,韓氏難免就矮了半截身子。她用一種平時很難被人見識到的平和口吻說道:“親家太太,正所謂人有旦夕禍福,這誰能沒有個小病小痛呢?我們對待媳婦兒絕對是視如己出,她這樣,誰也不願意。”
花成君最是喜愛這個二姐,哪裡容得她受半點委屈?此刻聽了韓氏這明顯虛情假意的敷衍,立即冷哼著說道:“在家裡待了十六年都是沒病沒災的,怎麼到了你家三天就病了?”
韓氏被一個未及弱冠的小孩子給搶白,頓時掛不住臉了,正待要發作,卻聽見魏氏不陰不陽的說道:“成君,不要胡說!親家太太怎麼不著調也是長輩,你不可以如此無禮!再者說了,許是你二姐沒福氣,受不得這份尊貴。不如,你們趕緊退了我們的嫁妝,我這就領著閨女回家了!”
魏氏扭過頭,不肯再看韓氏半眼。
這句話是真真兒戳中了韓氏的痛處。
嫁妝?
那嫁妝進了蔣府的門兒,怎麼還能讓她們再搬出去?更何況,那裡面的東西她都動了,更加不可能退還了!
她也顧不上顏面了,放下身段,軟語道:“親家太太別惱。如今說什麼,都是我們的不是,只是媳婦現在只怕是已經醒了,你看看,是不是先過去看看她?”
魏氏深知女兒對蔣宏琛痴迷程度之深,剛才那話也不過是為了膈應膈應韓氏罷了。她見對方服軟,也不會窮追猛打,便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看看卿影,其他的咱們過後再說吧!”
“美景,快些給親家太太帶路!”韓氏叫了丫鬟出來領著魏氏母子往勝意居而去。
花成君走出那造型古樸、頗有些年頭的院子,回頭看了一眼那牌匾,方才撇嘴低聲嘟囔:“仁德居?真是滿口仁義道德,背後男盜女娼,爹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呸!”他居然又狠狠啐了一口。
美景雖然聽清了他的話,卻哪裡敢多說什麼?
擺明了他們家太太這是要心虛,要哄著對兩位了。
眼瞅著快要到勝意居的時候,魏氏卻是停下腳步,扯了美景的手說道:“姑娘,我們家二姑娘初來乍到的,以後你還得多關照才是。”
美景正要擺手說什麼,卻是突然頓住了,隨即抿嘴笑道:“親家太太實在太客氣了,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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