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裴耿生雖然沒有直接朝我出手,可他卻是輕易地就化解掉了我的煞鬼符和腳踏威風,這讓我的心裡不禁一緊。我將手探進了懷中,將五雷號令給取了出來,當即念起了法咒。
裴耿生的臉色卻陡然大變:“五雷號令!?王門道府的鎮門之物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然而,我並沒有理會裴耿生,隨著符咒的最後一句唸完,外邊的天空立即響徹起了一陣震耳雷鳴。
轟隆隆……
屋外雷光閃爍,在五雷號令的催動下,一道雷光卻震開了後頭的窗戶,徑直朝著這裴耿生劈了下來。
在王若初的指導下,如今我已經熟練掌控了五雷號令的使用法訣,再也不必以鮮血來強行使用。而這裴耿生的實力讓我捉摸不定,情急之下,只好祭出了自己最大的殺手鐧。
裴耿生也曉得這五雷號令的厲害,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油紙傘。油紙傘撐開,傘面上卻是刻畫著黑白太極圖。
一陣陣清晰可聞的唸咒聲也同樣從裴耿生的口中響起,我感覺有大量的功力從他身上縈繞而出,甚至將周圍的空氣都化為一片扭曲,而他手中的太極傘也開始迅速旋轉起來。
本來應該直劈到裴耿生頭頂的雷光,卻在這時生生扭轉了方向,落在了那把太極傘上。
嗡……
太極傘中發出一聲嗡鳴,而在那陣陣嗡鳴聲中,那一道雷光竟是詭異地被那太極傘吸收了個乾淨,消失無影無蹤。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沒有料到這裴耿生竟然還有這等本事,連這五雷號令都能輕易接住!
然而,強行化解了雷霆後,裴耿生卻是收回了自己的太極傘,將它藏在了身後頭,“宋洋,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什麼意思?”
我朝裴耿生問道,先前可是他要強人所難的。而見他已經放下了敵意,我也放棄了動用起屍咒召出那些地下室屍體的念頭。
連五雷號令都奈何不了他,只怕這個叫裴耿生的男人比我不知道強了多少。若是不知好歹,只怕我討不著什麼好果子吃。
而在這時,裴耿生說道:“你能擁有五雷號令,說明你與王門道府關係莫逆。而我師父與王振川早年交情深厚,如此一來,我們應該是友而非敵人。先前說話多有冒昧,還請你莫見怪。”
聽著這話,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裡的這枚五雷號令,心想這王門道府在道門中的威望可真不小,先是蠻山屍婆,又是這個裴耿生,幾乎人人都得給他們一個面子。
而此時,本來做好睏獸之斗的我也終於放下了心來,也給裴耿生沏了杯茶。
“宋洋,你師父江隱山將那佛頭賣給我們,他在之前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一件邪物?”
雙方平靜下來後,裴耿生喝了一口茶,換了一副和善的語氣朝我問道。
對此,我也沒有隱瞞,“其實我師父自己,也是被來自佛頭裡的煞氣反噬而死。他把佛頭賣給你們,只是想徹底斷了與這佛頭的淵源。只是不想,你們把它買走,似乎並不是將它當做一件普通的古玩。”
“哦?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裴耿生應了聲,“那麼你知不知道,這顆佛頭究竟是什麼來歷?”
我搖了搖頭,“血佛頭在我師父家已經傳了很多年,關於它真正的歷來,只怕我已經在九泉之下的師父也不清楚。”
聽著這話,裴耿生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失落,抿了最後一口茶,他把茶杯放了下來,隨後站起了身,看向了我。
“我的三個師弟因為被佛頭煞氣噬體而死,我這次來本是打算給他們報仇雪恨的。可現在你師父已死,而你又有五雷號令,這筆賬只怕是算不了。我的三個師弟,也只能讓他們自認倒黴吧!”
“打擾,告辭了。”
說罷,裴耿生卻也不再多留,當即朝著門口走去。
看到這一幕,我原本緊繃的心也終於鬆了下來。
我也沒有料到,江隱山將這顆血佛頭賣出去沒多久,竟然會引出這麼個茬子。若不是因為我的手裡有五雷號令,只怕這裴耿生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然而,裴耿生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門閂卻是突然掉落,大門隨即被一陣陣陰風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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