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祭清留下東西后,就離開了。
我這一夜無法入眠,心裡想的全是開天師壇的事兒,早在幾個月前穆一飛就說過,我具備開天師壇的實力了,只可惜我們一直因為紫氣鑰匙的事兒在奔波,他也沒有時間指點我。
現在我進入北天門總部修行,不用再為了鑰匙什麼的去忙碌,有大把的時間去開天師壇,提升自己的修為。
話說回來,穆一飛如果痊癒的話,應該會去省城找我,如果他到了省城,發現我去了北天門,他會為我驕傲、自豪嗎?
不對,他自己都拒絕了南天門的三次邀請,他應該不會把這些事兒放在心上吧?
想到這些,我就不由地搖頭。
次日清晨,我早早地起床,吃過了風祭清送來的早飯,我就跑到雲臺之上去準備開壇的事項。
昨晚我已經把風祭清捎來的書看了好幾遍,所有開天師壇的細節我都一清二楚。
所謂天師,即是通曉天地,讓自身氣融入到周圍的氣脈、天象、地理之中。
從而形成一個可以駕馭周圍力量的氣場,讓這個氣場穩固在自己丹田的氣海身旁,必要的時候,氣場開啟,環繞周身,便可施法。
平常的時候,氣場藏於丹田氣海,與氣海一通修行。
這種氣場,與平常人的氣場截然不同。
普通周身也有氣場,不過那氣場會被周圍的氣脈流動所影響,而天師的氣場有個明顯的特徵,那就是不會因為周圍的氣脈流動而變化,反而天師的氣場會影響周圍的氣脈。
想著這些,我就又從屋裡搬出一張桌案,將其放在了雲臺的中央,然後我再把香爐和燭臺,以及裝滿水果、饅頭的盤子擺放到桌案之上。
所有的東西都是按照書上來佈置的,方位我反覆確定後,就沉了一口氣。
要開天師壇的第一步,就是燃起指尖的陽火把燭臺上的蠟燭點燃。
我已經能夠熟練的施術,對於開天師壇的人來說,這個小術法是都會的。
我飛快捏了個指訣,指尖的火就飛快燒了起來,我一臉興奮地默唸口訣去點那蠟燭。
可不等我的手指靠近蠟燭,我那指尖的火苗就“噗”的一聲,被一陣刮過的風給吹滅了。
我再次施法,用另一隻手擋著風,可還是沒有把火送到蠟燭跟前就熄滅了。
反覆嘗試了十多次後,我才明白,這開天師壇,無論哪一步都不簡單。
稍微靜了一下心,我緩緩又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吐納,接著再次聚氣,施術。
可還是沒有能夠成功點燃蠟燭。
我眉頭皺了皺,就準備休息一會兒,去想下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回了木屋那邊,我忽然想起《靈門祖訓》上也有開天師壇的法子,便在腦子中把那法子過了一遍,和師父給我的這本書基本相同,只不過在第一步點燃蠟燭的時候,《靈門祖訓》上卻是有兩種法子。
第一種是手指施術,第二種就是利用自身的“靈眼”的瞳力。
想到這裡我就準備跑出去用自己的眼睛試一試,剛邁開腿我就聽著自己床鋪上有什麼東西“噹噹”直響。
回頭看一看,是師祖鐵盒在跳動。
我愣了一下,然後去將鐵盒捧在手裡,看了幾眼後,它又不動彈了。
我無法感知到它跳動的原因,難不成這附近有紫氣鑰匙?
將師祖鐵盒放回到床上,回頭又看了它幾眼,確定它不動彈了,我才緩緩出了木屋,然後向雲臺中央走去。
到了這邊,我就試著去開啟自己的狐瞳,狐瞳的能力,只要不是暴走狀態下,我基本都可以控制,哪怕是用雙目燃火也是如此。
狐瞳緩緩開啟,我眼前也是慢慢變成了紅色,我雙目聚神於兩根蠟燭之上,一秒,兩秒,三秒。
“嘭!嘭!”
隨著兩聲輕響,那蠟燭就燃了起來。
我瞬間變得無比興奮,這第一步邁出了,我自然不會遲疑,飛快地從桌案上拿去三根香在蠟燭上去點燃,接著我不停地誦唸開壇的口訣,腳下的七星陣步也是踏了起來。
口訣唸完,步子唸完,一股氣就環繞在我的周身,我飛快將香插進香爐裡。
可那香還沒插進去,就從半截給斷掉了。
是一股氣化為利刃,直接將香給斬斷了,書上說,這是念動口訣和踏七星陣步的時候,力量不夠,才導致氣場混亂而致。
拔掉香爐了的香,我再重來。
連續試了幾十次,我才把香完整地插進了香爐裡。
第二步勉強完成。
可這個時候,那蠟燭已經燃到了底,燭火晃悠了幾下後就熄滅掉了。
我第一次開天師壇失敗了。
我終於知道師父為什麼讓風祭清送四根蠟燭來了,這是給我第二次機會了,可為什麼不再多送幾根呢,如果第二次我再失敗了,那我是不是就沒有機會開天師壇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緊張了起來。
這蠟燭是我用狐火點燃的,燃燒的速度比平常的陽火要快一倍,按照剛才的速度,我恐怕只剩下二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了。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讓自己的心靜下來之後,我把剩下的兩根蠟燭插在燭臺上,然後用狐瞳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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