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壽衣!?”聽到房東老太太的要求,電話這頭的我不由眉頭緊皺,然後回頭往那鎖著門的殯葬用品店看了幾眼。
我問,是做啥用的。
老太太有些不開心說:“給我買的,自然是我穿的,那那麼多廢話,租房子就買壽衣給我,不租就滾。”
這老太太的脾氣,那門臉能租出去才怪,還有這麼做生意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我控制著自己的脾氣,然後慢慢地說了一句:“好,我租,不過現在那間店鎖著門,我去別處給你買……”
話還沒說完,老太太那邊立刻怒道:“不行,不能買別處的,那殯葬用品店的人,晚上八點多會回來,到時候他們會開門,一直到後半夜的兩點,你們要租房子,就晚上買了壽衣再給我打電話。”
這麼急!?
這裡面怕是另有隱情。
我這邊也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伍嘉琪就在旁邊問我:“晚上我們真要來買壽衣嗎!”
我點了點頭,伍嘉琪就繼續問我:“你注意到沒,這附近的陰氣不是平常鬼物留下,這陰氣的精純程度,怕是隻有鬼差才會有,這附近應該經常有鬼差出沒。”
這一點我自然發現了,便對著伍嘉琪點了點頭說:“我們先回去,等晚上再過來。”
接下來我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帶著伍嘉琪去吃了點東西,街上轉了一會兒,才回住處去休息了一會兒。
等時間快晚上七點半的時候,我就拉著伍嘉琪再次出門,打車十來分鐘的時間,我們便到了白天的位置。
附近路燈好像壞掉了,這一片街道黑漆漆,兩個種子店已經關了門,水泥店和五金店雖然也關了門,可門頭上的牌子卻還是亮著的。
紅色的燈牌將這幾間小店門前照的格外詭異。
那間殯葬用品店已經沒有再上鎖了,門虛掩著,裡面亮著昏黃的燈光,窗戶上的那個“壽”字也是黑白燈組成的,它一閃一閃地亮著,好像是某個地方的線路有些接觸不良。
在進那門店之前,我和伍嘉琪就用北天門的秘術,把自己身上的氣息隱藏了起來,這秘術是伍嘉琪最近教我的,她說是師父讓她傳授給我的,只是之前一直惦記著遊歷世俗的事兒,給忘記了。
好在那秘術並不困難,很快我就學會,並且能夠熟練運用了。
在那秘術之下,旁人看來,我和伍嘉琪就是兩個普通人,就好像我當初看李雲瑤是一個道理。
做好了準備,我就去推開了那殯葬用品的門,裡面擺放著很多花圈、紙人。
花圈都是合在一起的時候,可那些紙人卻不同,全部站在店的兩邊,還有一些掛在牆上,吊在房樑上,猛然進來看到這些紙人,我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隨著門開啟,一陣清風吹入,那紙人跟著風不停的搖晃,著實讓人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好在我和伍嘉琪都是修行中人,並不害怕這些。
為了不暴露自己,我儘量不聚氣和用氣場探查,把這小店打量了一下,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人。
“你們需要點什麼?”忽然,一個冷不丁的聲音,從一堆紙人的後面傳來,我往那邊看了一眼,就發現一個二十二三的女人,抱著一個紙人正往櫃檯的旁邊擺放。
她眉清目秀,面板白皙,留著短髮,除了顯得有些太瘦之外,其他地方都還好。
我道:“我們是來買壽衣的。”
她直接問我:“男的,女的,身高多少?”
我並不知道房東老太太的身體情況,我想了一會兒就如實說:“是給這裡的房東老太太買的,我們要租這裡的房子,可她非要我來這裡買你的壽衣,她穿什麼樣子的,你應該知道吧?”
我這麼說,那個女人就瞅了我幾眼問:“你要租我隔壁的那間?”
我說:“是。”
她又問我:“你準備拿來做什麼生意,挨著我的這小店,生意恐怕不會太好,我剛來的時候,旁邊的五金店、種子店的老闆們沒少來找我麻煩,若不是我有恩於那房東阿姨,恐怕我早就被趕走了。”
說著,她那消瘦的臉頰上就泛起了一絲微笑。
對於能夠幫到人,她好像很開心。
不等我說話,她又看了看伍嘉琪,然後問我:“你的孩子?”
我趕緊說:“不是,她是我妹妹,我家裡出了一些變故,這些年就只有我們倆人相依為命了。”
那女人眉頭皺了皺,我的這一番話大概是勾起她心中一些不好的回憶,很快她又對我說:“如果是這樣,你們最好不要租我旁邊的房子了,沒有生意,會斷了你們活路了。”
我連忙道:“其實無礙,我要做的生意是測字,卜卦,看相,我祖上有一些相卜的本事,我也學到了一些,我算過了,我這小店開在你這店旁邊,會財運亨通。”
那女人就不再說話了。
她從櫃檯下面取出一個麻布袋子給我說:“這裡面裝的就是壽衣了,你們從我這裡到後院,然後最西邊的那間平房就是房東阿姨的,拿給她吧。”
看來這個壽衣,她早就準備好了。
我點頭,問了多少錢,掏錢給了她,然後又問了一句:“對了,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敢問你怎麼稱呼,我叫張牡,這是我的妹妹,張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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