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就給伍嘉琪改了名字。
那女人便說了一句:“我叫郎芊墨。”
說著,她指了指小店的後門,示意我們可以去找房東阿姨。
我已經和郎芊墨接上頭了。
到了這後院,我就發現,這後邊是一個修車廠,只不過好像很久沒有開工了,這裡的很多機器,都已經生鏽,看樣子有些日子沒有生意了。
會不會也和郎芊墨的小店有關呢。
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們就到了最西頭的那個屋,燈是關著的,但是屋裡的電視開著。
電視的光一閃一閃,與周圍詭異的氣氛格外相配。
我走到房門前敲了幾下,就聽到裡面傳出那老太太沙啞的聲音:“誰啊?”
我道:“白天給您打過電話的那個租客,您要的東西,我給帶來了。”
說話的時候,老太太已經把房間裡的燈開啟了,裡面一下亮了起來,接著就聽她道:“進來吧。”
推門進去,我就發現這件平房收拾的很乾淨,有一平牆上貼著觀世音菩薩的畫像,前面還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擺著裝水果的盤子,還有香燭點著。
這屋裡的香火味很濃,這種味道不是一兩天能夠形成的。
她問我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說,是我們買壽衣的時候,郎芊墨告訴我們的。
她點了點頭,本來一副苦瓜臉的表情,瞬間舒展了不少,她手裡拿著一串念珠,一邊撥著珠子一邊說:“東西放那裡吧,房租的話,是半年一交,我不收你押金,但是你提前走的話,我也不會給你退房租。”
我點頭說:“好。”
說罷,我就把半年的房租給老太太數了出來,放到了她的面前,我身上可是帶了不少的現金。
老太太沒有數錢,而是從一旁一張老舊的黑桌子裡拿出兩張卡和一把鑰匙道:“這是鑰匙,還要水電卡,你收好了,明天你就可以開門做生意,要是裝修話,別搞太厲害。”
我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老太太不提籤合同的事兒,我也沒問,我不怕她抵賴,對付無賴,我稍施術法就可以讓其認錯。
不過從那老太太的面相來看,她雖然有些刻薄,可卻不是渾人。
說來也奇怪,後面偌大的院子,好像只住了老太太一個人,她難道沒有其他的家人嗎?
從她的面相看,她應該還有兒女才對啊。
離開這院子,我們依舊走的郎芊墨的小店,順便我也是給她道謝。
郎芊墨說,既然我們以後是鄰居,少不了相互照應,說不上謝不謝的。
又和郎芊墨說了幾句,我就好奇問她,那個老太太要人買壽衣給她是為啥。
郎芊墨道:“因為她的兒子,後面那個廢棄的停車場就是他兒子的,廢了五六年了,自從他兒子出事兒後,就再也沒有動過,還有你租的那個門店,本來是修車廠的前門臉,因為他兒子出了事兒,就再也沒有租出去過。”
“因為那老太太經常做夢,說他兒子告訴他,要留著那門簾。”
我皺了下眉頭假裝害怕道:“郎姐姐,你咋不早說,我都把那店租下來了,不會壞事兒吧?”
郎芊墨笑道:“你不是算命的嗎,我以為你早就算到了。”
我搖頭說:“我也只能算點簡單的,討口飯吃而已,這麼複雜的事情我怎麼能算到。”
郎芊墨繼續說:“你也不用害怕,這件事兒,已經解決了,就在我租這裡的房子之前。”
“不瞞你說,我是一個走陰師,能夠和鬼溝通的那種,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且當一個故事聽吧。”
“我透過走陰的方式,讓老太太的兒子上了我的身,然後和老太太談了一夜的心,解開了那老太太心結,同時也解開了,老太太兒子的心結,他才願意離開去輪迴。”
“不過他在輪迴之前提出一個要求,他走了,擔心不能盡孝,就要租他原來小店的人,買一件我店裡的壽衣給他母親,一是盡孝,二是照顧我的生意,所以啊,那壽衣我準備好久了,一直等著有人來,今天算是等到了,如此一來,老太太和他兒子的心願,算是都了了,我還要謝謝你呢。”
我好奇問:“盡孝也不一定要買壽衣吧。”
郎芊墨道:“你有所不知,鬼物的意識一般都很奇怪,他們的思維方式和活著的時候會大不一樣,做出什麼怪事兒,提出什麼奇怪的要求,都是正常的。”
我又問:“對了,我看那老太太的面相,好像還有其他的兒女吧,他們人呢……”
不等我繼續問下去,小店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衣的老者,醉醺醺地從外面回來,他的肩膀上坐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兒。
而那個小孩兒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