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芍藥不禁輕笑,淡淡的說道:“謙和媳婦說話真是衝,說的我好像在偷窺你們什麼的。”
“二媽,你說笑了!”顧瀟瀟沉聲道,尤其是說二媽這兩個字,喊得很重又拖了音。顯然是在提醒黎芍時時刻刻記著自己的身份,別沒事就想挖人牆角。
顧源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謙和媳婦,少說幾句。”
顧瀟瀟撇了撇嘴,果然掠來的媳婦是個寶。這黎芍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二婚帶著孩子跟著老頭做小老婆,放著給人做正妻不要,不就圖老頭那點錢。
是個好人家的女兒,都不會想給人做小老婆的想法,尤其是這種書香門第家的女兒,裝的在賢惠在端莊,也只是表面,脫光了還不是被人操的雞。
這麼看來馮文娟比黎芍藥要好的多,至少人家真實啊!
這時大房的顧禮義和夏美麗跌手跌腳的在大門口徘徊著,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傭人喊了一聲‘大少爺,大少奶奶’,那聲音響的讓客廳裡的幾個人都聽見了。
顧瀟瀟不禁身子一僵,出於本能她顫著手攥住了顧謙和的手,顯然顧謙和很意外,見她神情慌亂,更加不解。
夏美麗攥著顧禮義進了門,見黎芍藥也在,笑著道:“沒想到二媽也在,真的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黎芍藥又扯了扯嘴角,顯然已經尷尬的不能在尷尬了。
“爸……”顧禮義尷尬笑了笑,按理說這跟老爺們沒什麼關係,誰知道夏美麗這個臭婆娘那麼閒得慌,不好好帶孩子,硬拉硬拽的將他拖來。
他真不想來三房的,畢竟他爸一向沒好臉色給他。
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想不通,明明自己才是老頭的長房兒子,卻比不上顧謙和,還有那個死了二十年有的女人。
他媽可是正房太太,死了也有六十年之久,從他記事起顧家就有個跟他一樣大的女孩,也就是他妹妹。可他媽沒承認是她肚子裡出來的。他媽挺好的一個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得了失心瘋,那會他還小,就看著他媽從高樓跳下來,摔死了!
他媽死了之後,老頭沒人管,亂玩小姐亂泡妞,那年代要不是有幾個臭錢,誰搭理老頭。碰上金融危機,碰上非典病毒,老頭子那是狠賺別人的錢,謀取暴利。
這不!身價上千億,也不分一點給他,偏心到骨子裡的也沒有誰了。最氣人的是,逼著他娶夏美麗,還讓他淨身出戶,一分錢都得不到。
外人看來,他是為了真愛,其實吧!他寧可娶富家小姐,醜點也沒事,至少人家有錢是不?吃軟飯不可恥,他都他媽的沒軟飯吃。
顧源冷冷的睨了一眼顧禮義,沉聲道:“你這是退休了還是提前步入老年時代?一個大老爺們整天跟著你媳婦,像個什麼樣子!”
一開口就沒有好話,顧禮義尷尬的笑啊笑啊!
顧瀟瀟覺得這空氣有些窒息,畢竟害死她的爸媽在這裡,她真心不能笑著喊一聲‘哥,嫂。’尤其是面對那兩張醜陋的面容,這會讓覺得她在承受酷刑。
顧瀟瀟臉色一白,整個人都沒力氣的靠著沙發,一開始面對黎芍藥的氣勢一丟點都沒了,心惶恐的只想躲。
夏美麗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看向顧謙和夫婦,笑著道:“也不知那個嘴碎的傭人亂嚼舌根,說弟妹跟三媽吵起來了,還鬧進了醫院。看弟妹臉色白的,鐵定是三媽不講理欺負了弟妹。弟妹,你還好嗎?”
害死她的媽在問她好不好,顧瀟瀟心漏了半拍,想起那個被灌藥的噩夢,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慌忙站起身,面色僵硬的說道:“我不舒服,各位都回去吧!平時也沒見你們來我們三房串門,今個到是奇了,一個個的都來了。我婆婆進了醫院,也沒什麼好招待你們的,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那話說的耿直,一絲客套的話語都沒有,著實打著在場人的臉,明著到是客氣的不留他們吃飯,暗著意思就是說他們來落井下石,來看笑話。
顧謙和站起身,附和自家老婆說:“我也覺得挺奇的,一個個跑我們家來起個什麼勁?要真關心我媽,就去醫院看看她,找她嘮嗑嘮嗑。反正我媽一個人在醫院,挺冷清的。”
眾人都面面相窺,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因為馮文娟出生低賤,還是個小姐,他們都看不起這種做雞的。
“都散了吧!你們要真關心,跟老子去醫院看看。”顧源皺了皺眉,淡淡的道。他也沒覺得頌慕然和顧謙和說話欠妥當,就覺得這夫妻倆一個鼻孔出氣,還挺有夫妻相的。
他就說頌慕然這女人旺夫,瞧把顧謙和這個混賬小子管的多老。
眾人紛紛散去,熱鬧的客廳變得有些冷清。顧瀟瀟身心疲憊,又身懷有孕,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顧謙和總覺得頌慕然有心事,他有些擔心她,隨著她上了樓。
推開門就見她兩眼無神的望著前往,他走至她的身旁沉聲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顧瀟瀟有口難言,她看了看他,搖了搖頭。
顧謙和凝視著她,見她臉色白的很,沉聲道:“看你臉色不好,若是哪裡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會急,會不放心。”
“好,我知道的!”顧瀟瀟頷首應道,躺下閉上眼。
顧謙和坐著等了一會,等顧瀟瀟呼吸均勻後,這才出了主臥室。
夏式集團
助理敲了總裁辦公室的門,門開啟,他將資料檔案都放在桌上,打算出門。
“等等~”夏夜喊住要離開的助理。
“總裁,你有什麼吩咐?”
“幫我查一下最近歐少陽都在幹什麼,查到馬上來通知我。”夏夜從電腦螢幕前轉過臉,凝視著助理沉聲道。
助理顯然有楞,夏少居然要查歐少,怎麼想都好奇怪。
大概一小時後,助理接到偵探的電話,回稟歐少陽現今的所在地,助理打了總裁辦公室的電話,將歐少陽現今情況大致告訴了夏夜。
夏夜掛了電話,微微蹙眉。他從座位上起身,披上西裝出了辦公室。
惠仁醫院
夏夜停了車,詢問了櫃檯護士病房號,順著病房號往走廊盡頭走去。他雙手插在褲袋裡,靠著病房門欄透過玻璃窗看向病房內。
此時歐少陽細心的為病床上的女人擦著手,他從來都沒見過歐少陽有這麼柔情的一面。認識他二十幾年,從來都是清冷漠然的,很少見到歐少陽會對一個人細心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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