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要出門,他直起身躲進了左側的病房。
待歐少陽離開,夏夜才出了那間病房,進了路綿綿所在的病房內。
他居高臨下看著病房內吊著營養針的女人,微微蹙眉。
短短几日,這女人竟然憔悴如此。
他不禁冷笑,不管怎麼樣,這女人真的很沒用,才十天時間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他附身靠近她,冷冷的說道:“你說我要是把你藏起來,少陽會怎麼樣?”
“路綿綿,你真可惡!我最看不慣你這種見異思遷的女人,當初不是挺開心跟我結婚的嗎?現在要死不活,還能找到下家,你真賤。”
他伸手冷漠無情的拔掉了路綿綿掛著的營養針,攜開她的被子,抱起路綿綿出了病房。
歐少陽忘了拿東西折身返回,推開門正巧看到夏夜抱著路綿綿,他眼眸微冷沉聲道:“你要做什麼?”
夏夜也沒想到歐少陽會回來,他對上那雙冷凜的眼眸,沉聲道:“不關你的事。”
“把綿綿還給我!”歐少陽伸手就要從夏夜手中抱過路綿綿,那雙手青筋凸起,顯然再極力隱忍。
“少陽,別忘了我才是她的丈夫。路綿綿嫁給了我,是生是死都跟你沒關係。”夏夜不禁勾唇,冷聲道。
歐少陽伸手就攥住夏夜的衣領,眼眸微暗,冷厲的說道:“既然是丈夫,你盡了丈夫的責任了嗎?為了一個把你耍的團團轉的女人,你竟喪心病狂的去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夏夜,路綿綿欠你什麼了?殺你全家了還是害你家破人亡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
“呵~她什麼都沒幹,做的最錯的事就是嫁給我夏夜。活該要受這樣的苦,都是自找的!”夏夜眼眸微暗,沉著臉道。
“呯……”的一聲,歐少陽憤怒出拳打在夏夜的臉上。
他絲毫未曾猶豫,抱過夏夜懷中的路綿綿,冷漠的轉身。
“少陽,你受的了這女人嗎?她跟我上過床,甚至還卑微的在我月誇下做著最羞人的事。你要真受的了這個女人,我不防讓給你。穿著我的破鞋,看你還怎麼在歐家抬得起頭!”夏夜擦了嘴角上的血跡,殘忍惡毒的說道。
歐少陽腳步一頓,他那顆微微刺疼的心再緊縮,他倒吸了一口氣,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鄭重的說道:“我不介意。”
路綿綿潛意識的不想醒來,然而那一句句刺耳的話語穿透耳膜,直入心深處,竟痛的好似被人一刀刀的刺傷著。
有一種傷害叫凌遲處死,有一種傷害叫慢慢折磨。
夏夜不想她死,就想慢慢折磨她。
可世上也有一種傷害叫兩敗俱傷,魚死網破。
她不禁一滴淚滾落,劃過臉龐,淹沒在髮絲中。
歐少陽堅定的抱著路綿綿出了醫院,出了醫院他仰頭望著天空,蔚藍的天空明媚又憂傷,他不禁微微勾唇,緊緊力道柔聲道:“綿綿,我不介意的。”
路綿綿心痛的難以呼吸,心裡默默的說道:可是我介意!
她介意他因為她而放棄了自我,她介意他因為她在歐家抬不起頭,她更介意功成名就的少爺因為她而身敗名裂。
歐少陽將路綿綿放在車內,他決定了!他要將綿綿帶去國外醫治。
他開著車回了別墅,他抱著路綿綿進了別墅,將她放在沙發上,為她細心的蓋好被子,上樓整理行李。
路綿綿悠悠轉醒,她起身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掃了一眼所處的環境,眼眸微微一瞥看到茶几上放在水果盤旁的水果刀,腦子一晃。
她顫著手拿過那把水果刀,塞進了衣服裡,她赤著腳出了門。
歐少陽整理完衣服,下了樓。他看向沙發上空空如也,慌忙出了門,慌張的張望,急急地呼喊道:“綿綿,綿綿……”
路綿綿躲在某處走道內,看著到處找她的男人,不禁伸手捂住嘴,壓抑的不讓自己哭出聲。
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路綿綿回了自己的公寓,她梳洗乾淨穿上自己喜歡的棉質長裙,她化上淡淡的妝容,塗上豔紅的口紅。
她扯了扯嘴角,反覆練習怎麼笑,直到笑的嘴角抽筋僵硬,她才收起笑。她垂眼看向放在換下來病服上的水果刀,她顫著手拿起,那把刀泛著冷光,不禁讓她笑了。
晚上九點她開了門,下了公寓打車去了鑫源區的別墅,她到了夏夜所居住的別墅,漠然的按了數字密碼,她走至院內,往住宅區走去。
她按了門鈴,門被開啟只聽那道慵懶柔聲:“誰啊?”
路綿綿看向那女人,淡淡的說道:“夏夜在嗎?”
杜小月一愣,隨即皺了皺眉道:“你怎麼出來了?”
這話一出杜小月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向後退了一步,淡淡的說道:“進來吧?他在呢!”
夏夜剛洗完澡,穿著浴袍下了樓,見杜小月正跟人說話,不禁蹙眉道:“跟誰說話?”
杜小月側過身,還未開口說話,只見路綿綿翩翩從她身邊越過,走至夏夜身前,兩手搭在夏夜的脖頸處,媚笑著道:“老公,幾日不見有想我嗎?”
那笑面如花的模樣讓夏夜微微一愣,隨即皺了皺眉,伸手正要拿下她的長臂,冷冷的說道:“你想……”
路綿綿然然一笑,踮著腳尖吻向他的唇,當著杜小月的面,毫不避諱的吻著夏夜。
夏夜一愣,隨即眼眸微微一暗,伸手摟住她的腰,回吻著。
杜小月站在一旁,臉色一白一紅,只覺得有人啪啪扇著她巴掌。
夏夜攔腰抱起路綿綿,沉聲道:“既然主動送上門,我就好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