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昂就沒說什麼了,倒是張子昂這樣問讓我想起上次發生的事來,我記得上次在門口出現的一灘血,也是劇烈的踹門的聲音,好像是有一些共同點的,而那一灘血卻是狗血,這次卻又是眼睛,這有什麼聯絡沒有?
我說:“鄭於洋案件發生的時候,老法醫從馬立陽兒子體內拿出來的血紗布也是狗血,這兩件事是不是有關係的,狗血,眼睛……”
說到這裡我就開始重複起這兩個名字起來,想找出它們之間有什麼聯絡,可是思來想去也找不到有任何的關聯,於是只能作罷,又問張子昂能想到什麼,他只是看著我卻什麼都沒有說,我最瞭解他,他一旦露出這樣的表情就是已經想到了什麼,只是不大想說出來,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還沒有找到支撐的證據。
我於是自然而然地問他:“是什麼?”
張子昂卻搖頭說:“我也想不到。”
他這樣的說辭我反倒有些錯愕了起來,因為這有些不像他的作風,所以我也有些疑惑,他明明是想到了什麼,卻並不願意說出來,而是在可以掩飾,這是為什麼?
而且很快他就岔開了話題,他問我:“我給你的資料你都看了嗎?”
我點頭說:“看了一些,只是依舊覺得很疑惑。”
張子昂就沒有說什麼了,我很瞭解他,他說話很喜歡只說半截就沒響動了,所以問了一半就不問了,也符合他的性格,更何況這本來就只是他用來轉移話題的一個說辭,不繼續下去也是很正常的。
接著他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上四下看了看,似乎是在看什麼,然後轉過身來問我:“我也算來過你們家很多次,可是好像從來沒有看見過你家旁邊的住戶?”
爸媽主宅的格局是一梯兩戶的,也就是我旁邊還有一家,這家是住人的,而且先比我們搬進來,只是平時好像不怎麼在家的樣子,我聽老爸說他家女兒在美國留學之後留在那邊了,兩個老人可能也去美國了。
我於是用這樣的答案回答了張子昂,張子昂“哦”了一聲算是明白就沒有說什麼了,然後又坐回到了沙發上,我覺得張子昂有些怪怪的,和平時的他有些不一樣,我雖然說不出來一些具體的,但就是能感覺到。
我於是就下意識地一直在觀察他,發現他的確比平時好像要焦躁一些,不像我認識的那個非常冷靜的人,我觀察了他好一陣他似乎也沒有察覺,要是平時他早就會捕捉到這樣微小的視線變化,雖然不會明說,但是會看你幾眼,以眼睛在問你他的疑惑,也同時表示他已經注意到你在觀察他了。
我於是終於說:“你今天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