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芽看著眼前的女子,倒是愣了一瞬,道:“陸青歌,你的眼睛似乎與往日的有些不同……”
小桃聽到這樣的話語,便是立馬回頭檢視——果然是瞧見她的眸子如今就是淡淡的血色,不過好在並非是那樣的鮮明,但是依舊是與常人有些差別。
她當即皺起眉頭,而後關切而又擔憂的尋問著:“這是怎麼了?方才還不是這般古怪的模樣,如何一場睡夢便變成了這便模樣?”
陸青歌心中隱隱有些擔心,但還是先行安撫著小桃,而後看向站在窗外的蘆芽,問道:“方才便聽到你言語了,都在說些什麼?”
蘆芽回過神來,繼而繼續說著自己的問題,道:“當初是你要我留在鴻香院看著周芷清,覺得她一個孩童,手無寸鐵,會遇到危險。如今我覺得倦了,想要離開京城。”
陸青歌垂下眸子,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過了片刻,她才再次開口,道:“若是這般,你便先在鴻香院帶上最後一日,待入了夜,我便去見她一面。”
“既然如此,我便再幫你最後一回。”說著,他便要轉身離去,而後又頓住步子轉過身來,道,“對了,這些日子你小心著些,京城中有仙人出沒。”
陸青歌只是點了點頭,而後看著他,神情嚴肅,道:“你亦是小心著些,若是要離開此處,便就走得遠遠的。”
蘆芽只是點了點頭,而後轉身離去,漸漸消失了蹤影。
見他不見了身影,陸青歌才快步走到銅鏡邊坐下,身子前傾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紅瞳,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與小桃說話:“倒是真的忽然變成了紅色……”
說著,她又合上眸子,等到片刻後又重新睜開,卻是毫無變化。她嘆了一口氣,有些煩躁,道:“若是這樣,我只能在人前都是用幻術了。”
小桃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只能站在一旁皺著眉頭。
陸青歌卻忽然平靜下來,淡淡開口,道:“蘆芽要走,周芷清又不願跟在我的身後,她只能提前出手。不論成功與否,穆展琅出了事情,京城一定不會安穩。”
“這些事情倒是與我們無關。我只是在想著你要何事動手。你看你的眸子,看起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陸青歌卻是冷了神色,而後咬牙開口,不掩不悅之情,道:“我知道你在擔憂些什麼。但是我還未能知曉白玉嬋腹中究竟是不是我的拾憶,我不會離開此處的。”
小桃欲言又止,此事是她告訴她的。如今她的這副模樣亦是自己造成的,看來當真是冤冤相報。
宅子外,衛九戒看著時母逐漸遠去之後,正要轉身進屋,卻聽見身後傳來了馬車的聲響,他回頭一看——那匹馬成色不差,馬車的裝飾亦是不凡,看來此人是有些來頭的。
很快,馬車便停在了宅子門外,而後坐在馬車邊的一位黑色衣衫的男子便是撩開了車簾,讓車內的一對璧人緩緩走下。
衛九戒瞪大了眸子,而後立即單膝跪下行禮,道:“屬下參見晨王,晨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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