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難求:王爺不是人

第71章 結盟

“嗯!”穆寒清神色淡然的應了一聲,便再也沒了下文。

靈兮見青禾面色發白,便接了話茬說:“這麼晚了,夜深露重的夫人身子又不好,是有何急事麼?”

“奴婢每年都會剪些窗花,讓大家過年熱鬧熱鬧,這不這是殿下立府的第一個年頭,奴婢就想讓王府熱熱鬧鬧的,卻不知王妃可允許?”她將窗花遞出來,又快速的縮了回去,唯唯諾諾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靈兮見狀,連忙從她手中將窗花接過來,展開仔細的欣賞了一番說:“這樣好看的窗花,自然是要貼的,有勞夫人了。”

“王妃過獎了,青禾一無是處,唯一的作用便是這上不得檯面的小伎倆,得王妃歡心,青禾已經很開心了!”被靈兮一番誇讚,青禾的臉瞬間便紅了。

穆寒清狀似不經意的拿了一張窗花,仔細的端詳一番後,淡聲說:“青禾打小窗花便剪得好,幼年時,她最喜歡在宮裡的木槿花樹下剪窗花,也沒少被大姐捉弄!”

穆寒清一番話,讓青禾瞬間便紅了眼眶。

原來他還記得!

原本這一切屬於她的幸福,被葉靈兮偷走了!

“殿下與青禾夫人自幼相伴,情分自是不可割捨,不過殿下要再感嘆下去,青禾夫人可要哭鼻子了!”靈兮不知穆寒清何意,出聲緩解了氣氛。

誰知,青禾聽了靈兮的話,竟顧不得尊卑,捂著臉便跑了出去。

哎!

靈兮搖頭,感嘆的說:“殿下,您將青禾夫人弄哭了,這是何必呢?”

其實靈兮很清楚,穆寒清這樣說話,定是有道理和用處的,只是她不知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而穆寒清,挑眉看著靈兮說:“若不是你吃味,她又怎麼會哭?”

“殿下,您還是去看看吧?”靈兮知道,青禾的目的,其實是想勾起穆寒清心底的憐惜,可是那個傻女人,卻永遠想不到,她的殿下,早已不是以前的殿下。

“走,看看去!”穆寒清睨了宇馨一眼。

宇馨狼軀一震,連忙鑽到桌子底下表忠心:“我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

“狗!”穆寒清與香芹異口同聲!

宇馨氣悶,躲在桌子底下撓地,但就是不出來。

穆寒清沉吟了一會兒,大家都以為他會發火了,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忽然折回來,大搖大擺的坐在靈兮身邊說:“作為王妃,不應該是你去安慰麼?”

“殿下,我有些乏了,告辭!”這幾日,穆寒清的縱容,靈兮對付起他來,也是遊刃有餘。

穆寒清眸色涼涼的看著靈兮,不緊不慢的說:“伸筋草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伸……伸……伸筋草?

靈兮的腳步一頓,人差點就朝前撲過去了!

見她嚇傻,穆寒清涼聲一笑,幽幽的說:“早些休息,日後都不必吃伸筋草了!”

言落,穆寒清起身走了出去。

聽了穆寒清的話,靈兮原本是該高興的,可不知怎的,聽他這樣一說話,靈兮心裡就慌了,轉身就朝穆寒清追了出去。

穆寒清剛走到門口,忽然覺得一陣香風飄過,緊接著就感覺衣袖被人拉住了。

“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

是的,她害怕,她害怕穆寒清的喜歡,只是一時的喜歡,她害怕自己放開了去愛,得到的結果只能是傷害。

她想活著!

卻又害怕,到最後失去活著的勇氣!

“你怕什麼?”他克服內心的鴻溝,日後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他都不怕,真不知靈兮在怕什麼?

靈兮臉頰一紅,不敢將自己真實的想法告訴穆寒清。

穆寒清見她臉頰發紅,立馬就聯想到了那方面的事情,一想到是那方面的事情,穆寒清的心情瞬間就好了。

他斜睨著靠近靈兮,刻意用低沉暗啞的聲音說:“你相公的技術好得很!”

什麼技術?

靈兮不解的後退一步,張口便問:“什麼技術好?”

“紅被翻浪,情海生波!”穆寒清說完,甩開靈兮的手便大步離去。

留下靈兮傻瓜一樣站在屋簷下,那句“紅被翻浪,情海生波”意猶未盡的在她耳邊迴圈著,一次次的撞擊著靈兮的小心臟。

這假的穆寒清不會變成真的穆寒清了吧?

香芹與宇馨見靈兮追出去久久不回,生怕兩人再發生不愉快,連忙出來檢視,結果卻看到靈兮一個人站在屋簷下,像望夫石一樣的看著穆寒清離開的方向。

“王妃,殿下又欺負你了?”宇馨急吼吼的問。

靈兮傻愣愣的說:“他竟然,他竟然……”竟然說淫詞豔調。

“他說什麼?”香芹也急了,湊上來問。

宇馨歪著頭看著靈兮,竟發現靈兮的脖子耳朵全都紅透了,她伸手摸了靈兮一下,靈兮嚇了一跳,連忙回神。

“嗯,夜深了,都歇著吧!”說罷,靈兮轉身回了屋子,但因為心緒難平,竟踩了裙襬,差點就甩了一跤。

香芹少見靈兮這樣慌不擇路,便問宇馨:“我家小姐這是怎麼了?”

宇馨磨牙,篤定的說:“我家殿下又耍流氓了!”

噗!

香芹差點噴老血,這兩人這樣發展下去,只怕終歸是要睡到一張床榻上的。

哎!

那七殿下神祇一樣的人物,原本就招人,再與小姐糾纏曖昧一番,要讓小姐臣服,簡直就是太容易了。

香芹看了內室一眼,微微一嘆,小姐就自求多福吧!

後院。

青禾去到時,葉景依倚在視窗的軟榻上喝酒,見她進門,葉景依淡聲對她身邊的丫鬟說:“你出去,讓你家主子陪我喝一杯。”

葉景依喜歡打罵下人的事情,在王府誰都知曉,那小丫鬟沒敢堅持,乖乖的退了出去。

“側妃是心情不好麼?”青禾柔聲問。

葉景依斜睨了青禾一眼,淡聲說:“說到底,我們也是一路人,在我這裡,收起你的矯情!”

青禾呼吸一滯,隨即笑了。

“側妃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懂?”她的笑容依舊柔軟,語氣依舊輕柔,但是眼神卻淬了寒冰。

葉景依提著酒壺走過來,冷聲說:“我來這府上之前,這府裡有七個女人,其他六個皆死於非命,獨你一人活著,一個從皇宮深處廝殺出來的女人,能善良到哪裡去?”

“側妃說笑了,青禾是命好,得殿下一路護著,要不然早死了!”青禾滴水不漏的說著。

葉景依冷哼一聲道:“你覺得,現在的七殿下還是當年的七殿下麼?”

葉景依問完之後,便用銳利的眸子看著青禾。

青禾笑了笑說:“殿下長大了,陛下之所以重用殿下,便是因為他有王者之心,既是王者,哪能如少年時那般玩物?”

在葉景依未嫁過來之前,青禾也曾聽七殿下說起過她,自然也知曉葉景依的心思。

“你難道不覺得,現在的殿下,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麼?”黑袍與葉景依說的話,在她心裡終於還是發芽了。

呵呵!

青禾輕笑:“側妃這話說的,殿下就是殿下,適才他還與我說起小時候的事情呢?”

原來,穆寒清提起往事,就是為了用在此處。

“哦?那他說的往事,可算得數?”葉景依焦急的問。

青禾看了葉景依一眼,心道:“這葉景依竟懷疑殿下是假冒的?”

“自然算得,那是隻有殿下我還有長公主我們三人知曉的秘密。”青禾很篤定的說。

看著青禾篤定的神情,葉景依心裡的懷疑又消弭了一大半。

“殿下那人,自小承受的東西就多,或許他是真的在乎王妃,才會疏遠了我們……”話沒說完,青禾的淚就已經掉了下來。

“你也不甘心,不是麼?”葉景依也含著熱淚,心有不甘的問。

青禾閉了閉眼,而後柔聲說:“側妃要做什麼,告訴我一聲,我能做的,定會幫忙到底!”

言落,青禾告退。

葉景依神色幽幽的看著青禾,冷聲問:“所以,我們已經是同盟了是麼?”

“隨側妃高興!”她深深的看了葉景依一眼,而後轉身走了出去。

青禾回程的路上,荷塘邊傳來一陣奇怪的鳥叫聲。

她的丫鬟好奇的探頭去看:“這個時節,哪裡來的小鳥?”

“休要多事,我已經乏了,回去之後你便回房吧,我也不梳洗了,我要睡覺!”青禾輕輕的拉了小丫鬟一把,不讓她去查探。

小丫鬟抓了抓頭說:“好!”

一刻鐘後,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從迴廊那頭走過來,她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才走到荷塘邊。

荷塘邊上,身量略高的黑衣人背對女子,聽見身後有聲音,他頭也不回的問:“你去找葉景依是想與她結盟殺葉靈兮肚子裡的孩子?”

“沒有!”女子抬頭,卻是青禾無疑,只是此刻的她,眼裡全是幽冷。

哼!

那人冷哼一聲,沉聲道:“最好是沒有,初時與你結盟,我便與你說過,穆寒清歸你,葉靈兮歸我,你若敢傷葉靈兮,我也不會讓穆寒清活。”

聽了那人的話,青禾的身子顫了顫。

沉默片刻之後,她開口說:“我一直都知道!”

“好自為之,否則你會後悔的!”那人說罷,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青禾一個人站在冷風幽幽的荷塘上,一行清淚伴隨著她呵出來的白氣,瞬間便模糊了她的臉。

翌日。

穆寒清領著宇馨與魅姬來到端河王府。

他站在大門前,手裡凝結出淡淡的銀光,輕輕往前一推,那沉重的大門便應聲而開。

宇馨與魅姬走在前面,兩人手中都握著各自的武器,宇馨的是寒冰劍,魅姬的武器卻是一段紅色的綢緞。

“想不到你現在出來走動,竟已經淪落到要靠婢女開道,看來那日我傷你不輕啊?”華服公子幽深的眼神從面具後面透出來。

穆寒清睨了那人一眼,淡聲說:“去把黑袍給本王找出來!”

“諾!”宇馨與魅姬聽了穆寒清的話,就朝對面飛身而去。

華服公子想要出手,穆寒清卻欺身上來擋住了他,那人似乎不敢與穆寒清交手,見穆寒清撲上來,他連忙退後兩步,避開了穆寒清的攻擊。

“不敢與我動手,卻屢次招惹我,看來你是真活得不耐煩了!”穆寒清說罷,繼續朝那人攻過去。

那人雖然有些狼狽,但嘴皮子卻依舊利索,他笑說:“活了這麼久,我早就不想再繼續了,你要是有本事,便取了我的命去。”

“破!”穆寒清手裡結出一個大大的泛著銀光的球,隨著他的話音,那小球飛速朝著華服公子飛去。

華服公子咬牙道:“寒清,你學壞了!”

然後閃身便要逃,穆寒清不許他逃,手中的球變成無數利劍朝那人飛去。

華服公子嚇了一跳,連忙脫下外袍擋住那些光劍,而後趁機開溜。

“開溜的本事倒是溜得很!”看著立在半空的外袍,穆寒清冷聲道。

另一邊,宇馨與魅姬從兩邊將正在打坐的黑袍包圍起來。

看見魅姬,黑袍驟然起身,指著她道:“你……是你……”

“記性不錯!”魅姬由衷的讚美。

那人嘴角抽了抽,心道:“你這樣獨特的女人,任誰也能過目不忘!”

何況,那日他慘遭了人生第一次,被一群青樓女子弄得束手無策,幾乎喪命。

“我早該想到的,你就是穆寒清的人!”黑袍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沮喪。

魅姬嬌媚的笑了笑說:“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你要做什麼?”黑袍很清楚,被這兩人圍攻,他要想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宇馨跳上前來,欲解開黑袍的帽子,看看他的真面目,但被魅姬阻止了。

“你若是識相,便乖乖將鮫珠淚交出來,我家主上說了,只要你將鮫珠淚交出來,以他與你祖上的交情,他會放你一條生路。”

聽了魅姬的話,那人渾身青筋暴起,他的力量鼓動著黑袍,刺啦刺啦的在風中飛舞。

“還裝,你全族的人都來了,也打不過本大人!”宇馨拿劍一戳,便將黑袍的衣衫戳了一個洞,那鼓起來的衣衫就像風乾的囊,瞬間便癟了。

“鮫珠淚不在我手上!”黑袍不甘,卻沒敢真的動手。

魅姬走過來,素白的小手輕輕的搭在黑袍的肩上,圍著黑袍轉圈。

黑袍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宇馨捂嘴偷笑,而後悠然退場,將場地留給了魅姬。

“我家主上只想要鮫珠淚!”魅姬的聲音很嫵媚,那小手更是不老實的攀附到了黑袍的胸前。

黑袍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狂亂的心跳幾乎要衝破胸膛跑出來。

“你,你不要試圖對我用美人計,我不吃你這套!”黑袍說著,便有大顆大顆的汗水從臉頰滑落下來。

嘁!

魅姬嗤笑,“你覺得我是在對你用媚術麼?”她的手優雅的撤回來,手中快速的凝結出一道紅光,她的話語與紅光一同朝黑袍打過去,“那你太看不起我的媚術了!”

來到盛京這一年多,魅姬只對一個人用過媚術,而且那還是個人!

可惡的是,她的媚術,居然失敗了!

黑袍被魅姬的紅光打中,他卻沒敢亂動,只揉著胸口對魅姬說:“我不想與你為敵,你走吧!”

“你善於追蹤隱藏,我也善於追蹤隱藏,可我會的,你卻不一定會,你卻來勸我不要與你為敵?”魅姬再次妖嬈的走到黑袍面前,柔聲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噗!

黑袍激動不已,再也憋不住,狂吐了一口血。

“哎呀,你這人真討厭,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還吐血!”魅姬語氣聽著像撒嬌,可手卻一點都不客氣的揮舞著她的紅菱。

那原本柔聲的紅菱,在魅姬手裡卻像被賦予的生命一樣,以凌厲的架勢飛舞著朝黑袍飛去。

“英雄冢?”黑袍大喊一聲,瞬間手裡便多了一把通體烏黑的長劍。

哎呀!

魅姬跺腳道:“你倒是識貨,既知道這是我的英雄冢,還敢用劍,弄壞了我要你償命!”

她時而高貴冷豔,時而妖嬈多情!

可這嬌憨的模樣,卻讓黑袍移不開眼。

他像被施了迷魂咒一樣,乖乖收起長劍,任由魅姬的英雄冢將他綁起來。

魅姬微微笑,將紅菱交給躲在一旁偷看的宇馨:“拿去主上那裡領賞去吧?”

“魅姬姐姐的英雄冢真是了不得,哪像我們,非要拼命才能完成任務!”宇馨屁顛顛的接過紅菱,笑得一臉滿足。

魅姬咬牙:“那有什麼用,還不是迷惑不了一個凡人?”

“什麼?”宇馨沒聽清,便追問。

魅姬卻已經恢復了嫵媚的狀態,扭腰款步的走了出去。

宇馨呲牙,學著魅姬的樣子扭著腰往外走,卻學的不倫不類。

等在院子裡的穆寒清見宇馨走出來,有些不忍直視的冷聲說:“既然不會走了,那乾脆把爪子剁下來,以後用滾的。”

“主上,黑袍給您送來了!”宇馨連忙討好的將黑袍推上前來。

穆寒清斜睨了黑袍一眼,淡聲道:“將他衣服拔下來!”

“嫑,人家還是個黃花閨狼呢!”宇馨絞著手指抗議。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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