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難求:王爺不是人

第70章 葉景依再生毒計

春桃掙扎了幾下,便跌倒在地上,她掙扎著想要起來,想要逃出去。

這時,原本已經躺下的葉景依忽然赤腳站在春桃面前,冷冷的看著她說:“中了我的蠱毒,你還想逃到哪裡去?”

“葉景依,你這賤人,你不得好死!”此刻的春桃已經知道,自己求生無望,也再也不顧尊卑,開口怒罵葉景依。

葉景依冷笑著蹲下來,輕輕的摸了摸春桃的臉說:“在我不得好死之前,你已經不得好死了!”

“你這個讓男人玩弄的賤人,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春桃捧著心口,幽冷的說。

春桃的話,無疑刺激了葉景依,她憤然拔下簪子,狠狠朝春桃的臉劃去,瞬間便在春桃臉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救……”春桃想大聲求救,可葉景依卻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厲聲道:“你安心去死吧,我會好好活著,弄死葉靈兮,趕走那小賤婢,最後我與七殿下廝守一輩子!”

嗚嗚!

春桃掙扎了幾下,便軟軟的倒在葉景依懷裡。

葉景依不緊不慢的伸手探了一下春桃的鼻息,確定她已經死亡之後,她推開榻前的踏板,將春桃藏在床榻下面,拿手絹將簪子上的血跡擦拭乾淨之後,又將地上的血跡擦拭乾淨,才將踏板放回去,而後若無其事的出門去了。

期間,葉景依去胭脂鋪逛了一圈,買了許多胭脂,又去了成衣鋪子,買了幾套春衫,最後去雲外樓吃了一頓好的,暮色四合之後,才回到七王府。

回到房間後,有丫鬟來報:“側妃,今日一直不曾見春桃姐姐,奴婢也不知夜裡該如何安排,便冒昧來問問側妃,今夜還要不要人守夜?”

“那賤婢與我逛街時,偷了我一隻髮簪,我一時生氣,便將她趕走了,日後你便是這院子的大丫鬟,有什麼事情,便由你來安排吧?”葉景依淡聲說。

那丫鬟似乎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指著自己錯愕的說:“側妃說我是大丫鬟了?”

“怎麼,你不願意?”葉景依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淡聲說。

那丫鬟連連點頭說:“奴婢願意,奴婢一定好好照顧側妃,謝謝側妃提攜!”

“嗯,今夜我不需要人守夜,你打盆水來,我梳洗一番,便要休息了!”葉景依若無其事的說完,便轉身進了內室。

進入內室後,她冷冷的譏笑著,看了床榻一眼,而後便繼續若無其事的換衣服。

待丫鬟全部撤下去之後,葉景依才推開踏板,將藏在下面的春桃拉出來,用一塊黑布包裹著,推開窗便將人丟了出去。

她這個房間最巧的地方,便是在荷塘邊上,她想要毀屍滅跡,簡直易如反掌。

做完一切,葉景依美美的躺在榻上,將自己雙腳綁在床榻上,而後綁上左手,最後用嘴唇將自己的右手綁上,安安心心的陷入夢中。

而與此同時。

就在葉景依關上窗戶的瞬間,一個黑影悄然投入湖中,將還來不及沉底的春桃抱起來,朝七王府外飛去。

子時。

原本將自己雙手雙腳綁住的葉景依,忽然直挺挺的坐起身來,用牙齒咬開綁在她手上的繩子,略顯暴躁的解開腳上的繩子,然後快速跑出門去。

葉景依離開時,一個消瘦的穿著黑色斗篷的身影從一個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來,見葉景依衣著單薄的朝門外走,那人拉低了帽簷,緊跟著葉景依而去。

一路上,他跟著葉景依去到城西破廟,從破敗的窗戶裡,他目睹了葉景依與人相姦的整個過程。

一切停止以後,他悄然離開,回到了七王府,消失在西廂。

翌日醒來,葉景依發現自己又在乞丐窩裡,終是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

她的尖叫聲驚動了那些乞丐,尤其是靠近葉景依的,罵罵咧咧的爬起來,說:“小賤人,昨夜叫了一夜不夠,大清早就發春,看老子不弄死你!”

葉景依怒極,指著那些乞丐怒道:“你們這些該死的臭乞丐,本小姐要殺了你們!”

“你殺老子之前,先讓老子快活一番!”那個為首的乞丐走過來,一把抓住葉景依的腳踝,狠狠一扯,便將她扯到自己身下,下流的用身子頂了頂葉景依。

葉景依眼裡閃過一抹殺氣,她憤然拉開手上的戒指,瞬間便有許多小蟲子從她的戒指裡面爬出來,瘋狂的撕咬那些乞丐。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蟲子,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竟將破廟中所有的乞丐都殺得乾乾淨淨,空氣中瀰漫著濃重腥臭的血腥味。

目睹一切的葉景依冷笑一聲,狠狠踢開她身邊一個乞丐,整理了一下自己破敗的衣衫,快步離開破廟。

午時,葉景依從睡夢中醒來。

一睜開眼便看到黑袍人悠然的坐在她榻前,從斗篷裡看進去,他的面容永遠藏在黑暗中,讓人無法窺探到他的真實面目。

“啊……你,你來做什麼?”葉景依拍了拍胸口,幽冷的看著黑袍人。

黑袍人被葉景依吼也不怒,只淡淡的看著她說:“你一夕之間殺了這麼多乞丐,難道就不怕引火燒身麼?”

“他們該死!”葉景依恨聲說。

黑袍輕笑:“真正該死的人,你捨不得讓他死,卻只敢殺這些手無寸鐵的人?”

“要你管!”僅著肚兜的葉景依坐起身來,全然不顧黑袍人在身邊,妖嬈的取了衣衫穿上。

黑袍也好似沒看見一般,穩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葉景依。

“那些乞丐已經幫你處理了!”黑袍說。

葉景依諷刺的笑問:“你又想讓我做什麼,又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你遭遇的這些事情,源自一塊玉,那玉是來自靈山的幻玉,名曰幻玉,自然是能致幻的玉,最初這玉是你母親送給葉靈兮的新婚禮物,被穆寒清發現不對勁後,他把玉收走了,你大婚那日,葉靈兮將已經改變形態的幻玉轉贈給你,要想擺脫你現在的狀況,只有鮫珠淚能化解。”

“是葉靈兮!”葉景依清楚的記得,當初葉靈兮將玉給她時,還說那是穆寒清送給葉靈兮的玉佩,她當時太著急打敗葉靈兮,竟一點都沒有懷疑。

而穆寒清,竟是背後推手!

“穆寒清,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葉景依揪著胸口,疼到極致的樣子。

她原本以為,為了愛穆寒清,即便讓自己變成再壞的人,她也不悔,可當她的愛情變成諷刺時,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在穆寒清這裡,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我說過,他不是真的穆寒清,真的穆寒清早就死於二皇子之手,毒死他的毒藥,是離原的三蟲七花兩生膏。”黑袍的聲音魅惑而又危險。

“哼,誰都知道他體內有三蟲七花兩生膏的毒,你一直強調他是假的,說到底也只是想利用我殺他,我告訴過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唯一不能殺他,現在立刻馬上從我這裡滾出去!”葉景依指著大門口厲聲說。

黑袍沉吟片刻,冷笑一聲,嗖一下消失在她房間裡。

葉景依發狂一樣的跑到梳妝檯上,將玉佩取出來,握在手心裡又鬆開,然後又握緊,反覆幾次之後,忽然發狂一樣的將玉佩摔在地上,瞬間那塊玉佩便碎成碎片。

葉景依憤恨的抹掉眼淚,將碎玉撿起來從窗戶丟到荷花池裡面,看著那些碎玉沉沒,葉景依的眼裡閃過一抹恨意。

“葉靈兮,你讓我如此痛苦,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當夜,那瘦弱的穿著斗篷的黑衣人,領著另一個身量略高的黑衣人,悄然守在七王府後門的大樹後面。

可等了許久,也不見葉景依出現。

“你是不是看錯了?”那高個子的黑衣人壓低聲音問。

瘦弱的黑衣人搖頭,用輕柔的女聲說:“我真的看見了,她像傀儡一樣,赤腳去到城西然後……然後跟那些乞丐……簡直不堪入目。”

“竟還有這等事?”那人顯然也感興趣極了。

兩人又等了半個時辰,還是沒等到葉景依出門,那女子終是沉不住氣了,她說:“會不會她已經走了?”

“去城西!”兩人摸黑去了城西。

去到城西時,那破廟一片死寂,高個子取了夜明珠照亮,卻發現那破廟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不可能啊,昨夜這裡明明住了很多乞丐的?”矮個子女人疑惑的問。

高個子凝神嗅了嗅,沉聲道:“死了,這裡有很重的血腥味,死亡的人數不低於十人,而且血的腥味比正常人的腥味更重。”

“你說,全都死了?”矮個子驚訝得牙齒打顫。

哼!

那高個子冷哼一聲說:“葉景依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大得多,她定是在練什麼邪功,跟黑寡婦一樣,用完之後便將配偶殺死,有此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

那人說完,便沒再理會矮個子女子,自己消失在黑暗之中。

矮個子女人看著幽暗的破廟,搓了搓手臂,也連忙跑了出去。

翌日,天氣晴。

荷花池邊的垂柳已經長滿了綠芽,掛在柳條上,微風吹過,顯得很是好看。

靈兮被香芹攙扶著,在迴廊上賞春色。

靈兮思忖了許久,最終還是開口了,“香芹,宇馨發狂那日,殿下同溫嬪說,我懷了孩子……”

噗!

香芹被嚇得噴了一口口水,她睜大眼睛,錯愕的問:“那您是懷了還是沒懷?”

“臭丫頭!”靈兮跺腳,羞紅著臉說:“我與他都未曾圓房,哪裡來的孩子?”

“嘖嘖嘖!”香芹搖頭說:“那你去哪裡給溫嬪弄個孩子出來?”

靈兮沉默。

“要不,讓殿下趕緊的,你倆弄一個孩子出來算了!”香芹抓著柳條,調皮的笑著說。

靈兮嗔罵道:“你這死丫頭,我同你說,是不希望你在溫嬪面前露了餡,不是讓你洗刷我!”

“我就說這幾日溫嬪怎麼那麼殷切,日日讓人往小姐房裡送雞湯呢?”香芹折斷一枝柳條,調皮的用柳條弄靈兮的臉。

靈兮笑著將柳條抓住,柔聲說:“你也別笑話她,她不過是個可憐人。”

“是是是,現在小姐才是可憐人,看來今晚上,再不能幫小姐了,我就說這幾日殿下怎麼興沖沖的來,又氣呼呼的走呢?”香芹笑得不懷好意。

她雖沒明說,但相必也清楚,葉靈兮喝藥的原因。

說到這個,靈兮心頭便是一顫,以穆寒清的聰明,這樣愚蠢的辦法,真不知還能擋他到幾時。

但一想到穆寒清每每吃癟,又不便強勢欺負靈兮的樣子,靈兮又備感窩心。

心底有一股暖流在流動,那句“我心愛的女人”又開始在靈兮心裡發酵。

微微的酸,微微的甜!

“來來來,您現在身子重,奴婢我扶著您!”香芹一副受氣小丫鬟的樣子,躬身扶著靈兮往得月閣走去。

靈兮失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說:“就你淘氣!”

兩人有說有笑的攜手離開,卻沒發現迴廊的另外一端,青禾眼神幽幽的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手裡的手絹都快擰成鹹菜乾了。

“夫人,看來那葉靈兮是真懷孕了,瞧給她得意的?”青禾身邊的丫鬟憤憤不平的說。

青禾的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幾圈,終究還是沒忍住落了下來。

“她是王妃,是這七王府的當家主母,她懷上嫡子,原本就是應當的,你休要嘴碎,若是叫別人聽了去,還以為我嫉妒王妃呢?”青禾言罷,也沒了心情去閒逛,折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是夜。

皓月當空。

青禾瘦弱的身體在月光下顯得尤其單薄,加上她提著一個大大的包裹,整個人隨著包裹左右擺動,眼看著要倒下,但她總能迅速找回平衡。

她走到正房,先敲了溫嬪的房門。

“何人?”屋內傳來嬤嬤滄桑的聲音。

溫嬪雖然離開皇宮,但宮裡的規矩卻一點沒廢,任何人想要見她,都要先透過嬤嬤的傳達,太監的引路,唯一少的,就是她身後再也沒有那些花翎。

“是奴婢青禾,過幾日便是春節了,青禾閒來無事,剪了些剪紙,趁著這時節,給各房都送些,好讓大家都喜慶一下。”

“是青禾啊?讓她進來吧,青禾丫頭這剪紙的手藝還是沒得說的?”溫嬪的聲音傳來,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素來,青禾在溫嬪這裡,都是討得到好的。

嬤嬤見狀,也笑意盈盈的將青禾請了進去。

“你這丫頭,身子骨不好,非要趁著寒夜來送剪紙,若是遭了風寒,豈不是要去為難王妃?”

自打得知葉靈兮“懷孕”,溫嬪待靈兮的態度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以往同青禾說起,總是賤人賤人的叫靈兮,如今竟開口承認了靈兮王妃的身份。

聽到溫嬪的話,青禾眼底閃過一抹恨意,卻稍縱即逝。

她低垂著頭,悽婉的說:“都怪青禾不中用,沒能讓殿下日日寵幸,好讓娘娘早日抱孫子,如今這般模樣,還要勞煩了王妃,真是沒用得很!”

言落,青禾的眼淚便成串成串的掉了下來。

若是平素,溫嬪少不了一番說教,教授些魅惑男人的招數給青禾,今日聽到青禾的話,她卻只是敷衍的安慰道:“你身子骨不好,養些日子再說!”

青禾的手放在裙襬之中,已經用力到青筋暴凸。

“天色晚了,奴婢這便告辭了,明日是掃塵,我今晚得將這些都送到各房,明日打掃完就貼上去,七王府第一個除夕,就得這般熱熱鬧鬧的。”青禾見溫嬪敷衍,也沒了興致逗留,便起身要告辭。

青禾跟在溫嬪身邊最久,見她如此貼心,溫嬪終究有些不忍,便柔聲說:“你也早些送完,早些休息去,身子骨養好了,本宮便是豁出老臉,也讓殿下給你一個孩子!”

“娘娘,那……那等事情,如何能逼?”青禾嬌羞不已的跺腳離開。

出的門去,她臉上的嬌羞瞬間就變成了陰沉,她倔強的抹了一把眼淚,用依舊嬌弱的聲音說:“幸福終歸都是要自己去爭取的,只有自己爭來的,才是自己的。”

她迎著風,在風口上吹了一刻鐘,待心情平復之後,才去了得月閣。

“王妃,奴婢青禾求見!”

屋內。

穆寒清正似笑非笑的抓著靈兮的手腕子,任憑靈兮如何掙扎,他自巍然不動。

香芹與宇馨坐在對過的小几邊上,調皮的用手捂著眼睛,卻留夠了縫隙,光明正大的偷看。

靈兮正無計可施,聽到門外青禾的聲音,她激動不已的回話說:“青禾夫人快請!”

“小東西,跟我耍心眼子,嗯?”穆寒清那個“嗯”字的尾音拉得特別長,語調上揚著,透著一股子曖昧。

大門啪一下被推來,在靈兮羞憤欲死的眼神中,穆寒清總算是放開了靈兮的手。

不過,他的動作還是沒能逃過青禾的眼睛。

青禾進門時,剛好看到穆寒清將手從靈兮的手上放下來,他那寵溺的笑容,數月前她還日日享受,可現在,她幾乎已經快忘記了穆寒清還會對誰溫柔的笑。

沒想到,卻在葉靈兮這裡看到了。

她,果真是與別人不一樣的。

“青禾夫人快請過來坐。”靈兮拉開與穆寒清的距離,邀請青禾入座。

青禾福了福身子,給穆寒清請安:“奴婢見過殿下,見過王妃。”

📖
目錄
⚙️
設定
🌙
夜間
閱讀設定
背景主題
字型大小
A-
18px
A+
夜間模式
首頁 書架 閱讀記錄 書籍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