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手一撈,也沒想到接住了這位姑娘!”穆寒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完,才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拉葉景依起身。
葉景依跋扈的說:“那人家才不管呢,殿下你的賠我!”
“你想要什麼便去買吧?”穆寒清從善如流的說。
聽了穆寒清的話,葉景依高興得不得了,撲上去親了穆寒清一口,穆寒清下意識的看了看靈兮,淡淡的推開葉景依說:“有人在看著呢?”
葉景依才不怕,她在一次準備撲上去抱住穆寒清,穆寒清卻閃身避開。
葉景依悻悻的看了穆寒清一眼,而後瞪靈兮。
靈兮渾身顫抖,她實在看不下去,便低著頭抱著布料欲離開,可開始的時候沒發現,這會兒挪動腳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腳踝火辣辣的疼。
可是,在他們面前,靈兮不想輸,所以她咬著牙,一步步艱難的挪出去,忍住錐心刺骨的痛,也要不顧一切的遠離他們。
她沒想到,昨日這人才假惺惺的送去手鍊,今日便在她面前與葉景依恩恩愛愛。
太可恨了!
穆寒清疑惑的看著靈兮,葉筱筱見他盯著別的女人看,便吃味的說:“殿下,我想做一件紅色的衣衫,我們去挑布料好不好?”
自打靈兮離開七王府後,葉筱筱便一直沉迷於各種紅色的衣衫,不管任何時候,都要穿紅衣。
為的就是把在大婚那日被葉靈兮奚落的尊嚴找補回來。
須臾,千城出現在布莊門口,對穆寒清說:“主上,刑部尚書說刺殺殿下的人有了線索,讓殿下過去一趟。”
“你先自己挑選,等一下讓千城送你回去,我先去一下刑部。”穆寒清說完,連反駁的機會都沒給葉筱筱,便朝門外走去。
葉筱筱倒也不疑,轉身進入布莊選布料去了。
穆寒清離開布莊後,並沒有朝刑部那頭走,而是追著靈兮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靈兮轉彎之後,便跌坐在地上,布料撒了一地。
她輕輕的揉著自己的腳,希望能緩解痛感,然後回去找顧星魂給自己處理傷勢。
忽然,有人從她身後伸出手來,抓住了她的腳踝。
“啊!”靈兮大叫一聲,連忙去找藥粉。
“是我!”是穆寒清的聲音,他抓著靈兮的手,不讓她去弄藥粉。
靈兮冷冷的看著他說:“公子請鬆手?”
她以為自己帶著面紗,只要不承認,穆寒清就一定認不出她來,可她根本就不知道,穆寒清對她的味道十分敏感,哪怕她變另外一張臉,他也有本事將靈兮認出來。
“你叫我什麼?”穆寒清咬牙道。
靈兮才不管他,繼續說:“公子請把手拿開!”
穆寒清一把將靈兮的頭紗掀開,咬著牙說:“你再叫一聲公子試試看?”
好吧!
“七殿下,不勞你費心,我自己能處理!”靈兮沒法裝不認識了,只能換個稱謂。
可這個稱謂也足夠穆寒清咬牙,他冷冷的看著她說:“看來,你是真長膽子了。”
靈兮抬著頭,用倔強的眼神看著他。
穆寒清卻不看靈兮,將眼神放在靈兮的手腕子上,似笑非笑的說:“手鍊很好看!”
靈兮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這,這個拿不下來!”靈兮慌亂的解釋。
穆寒清一本正經的說:“是麼?”
為了證明,他握住靈兮的手腕,輕輕鬆鬆的……對,就是輕輕鬆鬆的把手鍊取了下來。
“這不可能!”靈兮不敢相信的看著穆寒清。
穆寒清聳聳肩說:“既然喜歡,就好好的戴著吧?”
然後把手鍊給靈兮戴上,靈兮氣得咬牙說:“誰稀罕你的東西,我不要!”
我取!
可是取不下來!
再取,還是取不下來。
靈兮憤怒了,她將手腕遞給穆寒清,態度惡劣的說:“把這醜東西給我取下來。”
“本王身份尊貴,一般人我可不伺候。”這個時候他倒是傲嬌起來了。
靈兮磨著牙說:“取!”
“自己取!”“身份尊貴”的穆寒清將靈兮買的布料撿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靈兮是真的怒極了,狠狠的推了穆寒清一把說:“你走開!”
她推上來的時候,穆寒清眼裡閃過一抹狡黠,伸手一把抓住靈兮的手腕,作勢倒在地上,將靈兮一併拉到他懷裡,一起倒下。
靈兮又羞又氣,撐著穆寒清的胸口起身,站起來就要走。
可她忘記自己的腳扭傷了,這樣憤然站起來的結果,只會讓她瞬間失去平衡,再一次跌倒在穆寒清的懷裡。
這次,穆寒清沒有賴在地上,靈兮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間,他便已經起身,握著靈兮的腰,單手抱著她將她抵在牆上,微笑著說:“你的手鍊真挺好看,別取下來了。”
“你走開!”靈兮想到他剛才還陪葉景依來著,這會兒又來她這裡貧嘴,只覺得這人真是越來越討厭。
穆寒清一動不動,輕輕的握著靈兮的手腕摩挲著說:“還記得葉景依給我下蠱毒的事情麼?”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何干?”靈兮生氣,扭過頭去不看他。
那緋紅的耳珠暴露在穆寒清視線裡面,穆寒清整個人便著魔了一樣,他欺身上去咬了一下。
唔!
靈兮嚇得慌亂的轉身,乖乖的把自己的紅唇送入虎口啊不狼口,穆寒清低沉的笑著,整個附上去。
靈兮氣憤的敲打著穆寒清,她打得多狠,穆寒清親吻的動作就多狂野,靈兮發現規律之後,嚇得再也不敢動手。
穆寒清滿意的咬著靈兮的唇說:“真乖!”
靈兮被他按在牆上親的渾身發軟,她只能用憤怒的眼神控訴他。
穆寒清用手將靈兮的眼睛擋住,靈兮氣不過,一狠心就咬了穆寒清的薄唇一口。
嘶!
靈兮是真用了力道的,穆寒清疼得鬆開靈兮,靈兮見機狠狠的推開穆寒清,一瘸一拐的往回走,連布匹都不要了。
穆寒清用手輕輕的擦拭唇邊的血跡,用意念召喚宇馨:“出來,送她回去!”
宇馨嗖一下出現在穆寒清面前,見穆寒清嘴角破皮,宇馨笑得不懷好意。
“滾!”穆寒清淡淡的喊了一聲,宇馨連忙從地上抱起布料,追靈兮去了。
嘁!
穆寒清靠在牆上,想起剛才的滋味,邪肆的笑了。
遠去的靈兮忽然感覺一陣惡寒,就像被人盯上的獵物一樣,有種不安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王妃,我來了,以後我就跟著你了,你不要趕我走,我已經跟我家殿下斷絕主僕情義了,我跟他說了,只要他不把王妃接回去,我就跟著王妃一輩子,再也不理他了。”宇馨搖頭晃腦的一說話,頭上的金玲就叮叮噹噹的響。
靈兮剛在穆寒清那裡受了委屈,聽宇馨這般說,便氣憤不已的說:“你家殿下就是個混蛋!”
“對,殿下是混蛋是色狼是小狗,我看看嘴唇咬破了沒有?”宇馨回頭朝身後不遠處不懷好意的笑,然後歪著頭去看靈兮的唇。
唔!
靈兮捂臉,剛才她好像衝動之下咬了穆寒清一口來著!
宇馨這看似安慰的話,讓靈兮羞愧不已,她怎麼會做出這樣幼稚的事情呢?
“還好還好,不是特別激烈!”宇馨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關心靈兮有沒有被咬傷,她最關心的是,他們兩個剛才的戰況到底是有多激烈。
呃!
靈兮無奈的看著宇馨,嘟囔道:“你是替你家殿下來監視我的吧?”
“哎呀!你真是聰明,我家殿下監視你,看有沒有人送你回去,看有沒有人在半路陷害你,要是有的話,他好去找人打架,你說我家殿下是不是很閒?”
靈兮跺腳,指控宇馨:“你這樣陰陽怪氣的同我說話,還想不想與我一起回去了?”
“想,我特別想,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宇馨拿腦袋去蹭靈兮。
靈兮被她蹭得沒脾氣,只能勉為其難讓她扶著一起回了家。
見靈兮一瘸一拐的被宇馨扶著回來,葉筱筱捧著肚子走過來,激動的問:“怎麼回事?”
靈兮不說話,只坐在凳子上,讓顧星魂給她看看。
宇馨眼珠子一轉,拉著葉筱筱說:“二小姐,你聽我跟你扯……掰扯清楚!”
噗!
顧星魂樂噴了。
宇馨回頭剜了顧星魂一眼,顧星魂連忙討饒:“您慢慢扯……慢慢掰扯!”
“我告訴你,我家殿下簡直喪心病狂……”宇馨擰著眉做著憤怒的怪臉說。
哦?
葉筱筱問:“他怎麼喪心病狂了,他打靈兮了?”
“那倒沒有,他就是把王妃摁在牆上‘麼麼麼’一通亂啃,最後也不知誰啃了誰,把嘴皮子都啃破了,腳也崴了。”宇馨添油加醋模稜兩可的壓低聲音說了一通。
葉筱筱回頭,用審視的眼神看了靈兮幾眼,發現靈兮頭髮有些散亂,嘴唇紅腫,一看就像是被啃過的,但是嘴唇完好,如此看來,宇馨形容的那場“喪心病狂”的麼麼麼事件,定是穆寒清破了嘴皮,靈兮崴了腳。
“我家殿下真是辛苦,回來要一邊跟葉景依虛以委蛇,假裝恩愛,一邊又要討好王妃,處處照顧,想王妃得狠了,抱住啃兩口還被王妃咬傷,真是喪、心、病、狂。”
葉筱筱說:“說來也是,他一個大男人,一個皇子,活得這麼辛苦,真是可憐。”
哎呀!
有戲!
宇馨暗自慶幸,然後說:“他也不算可憐吧,頂多就是端著酒瓶子在王妃的房頂上喝悶酒,卻不敢下來看一眼,頂多就是悄悄跟在王妃身後裝裝可憐,其實我一點都不可憐他,吃不好睡不好也不可憐,瘦了也不可憐。”
“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讓他繼續可憐去吧!”
誰知,葉筱筱不按常理出牌,竟從善如流了。
宇馨嘴角直抽抽,指著葉筱筱問顧星魂:“這你娘子?”
“如假包換!”顧星魂樂得直咧嘴。
宇馨撓桌案:“氣死本姑娘了!”
靈兮從頭到尾不說話,只是看見手上的手鍊,心情又無端的煩悶。
穆寒清說,他跟葉景依在一起,只是為了讓葉景依以為,她給穆寒清下的蠱毒已經起了作用,可是葉景依為什麼要給穆寒清下蠱毒呢?
難道僅僅是為了得到穆寒清麼?
關於這個問題,靈兮心裡總覺得說不通,她總覺得,穆寒清這樣重視,定然還有別的原因。
“靈兮,吃啊,你能看飽啊?難怪你這孩子這麼瘦?”二夫人給靈兮夾菜,靈兮卻盯著那菜不下手。
啊?
“多謝二孃,我馬上吃!”靈兮說完,馬上從盤子裡面夾了一塊辣椒放嘴裡,吃到一半,才發現是辣椒,辣的滿到處找水。
宇馨拍著大腿笑得只抽抽,根本顧不上。
葉筱筱把自己面前差不多放涼的湯遞給她:“你要是實在想穆寒清……”
“怎麼樣怎麼樣?”宇馨激動得不得了,連忙打斷了問。
葉筱筱聳聳肩說:“想著就想著唄,還能怎麼樣?”
“二小姐,我發現你懷孕之後變壞了,你這樣以後生出來的孩子調皮搗蛋你可別哭。”宇馨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暴擊。
葉筱筱沒理宇馨,只是問靈兮:“今天他到底對你做什麼了,怎麼回來到現在一直魂不守舍的?”
“二孃!”靈兮沒回答葉筱筱的話,倒是忽然放下碗筷握著二夫人的手,誠懇的說:“我很想知道我母親的事情。”
這都什麼跟什麼?
所有人都錯愕的看著靈兮,不知她怎麼忽然又提起自己的母親了?
“哎!以前在葉家,我不敢告訴你,現在都已經出來了,我也就不再懼怕葉江氏了,我告訴你吧?”二孃拍了拍靈兮的手,語重心長的說。
一聽二孃要說芸孃的事情,宇馨就立刻進入備戰狀態。
顧星魂察覺到宇馨的殺氣,連忙走過來摁住宇馨的手,對她搖頭。
宇馨眼裡的殺氣慢慢的退下去,但是眼神卻還是防備的看著二孃。
“多謝二孃!”靈兮沒想到,自己為了轉移他們的主注意力,不要糾結在她和穆寒清的問題上,隨口說了母親的事,會得到二孃的回應。
她的心情很激動,畢竟這是第一次聽說母親的事情。
“你的母親叫芸娘,她長得很好看,你跟她長得很像,我記得她第一次出現在葉家時,是那年盛夏,頭一天下了很大的暴風雨,把院子裡面幾棵老樹連根拔起,那天老爺起得早要去上朝,看到院子裡面的大樹倒了,他就走過去看。
沒想到,一看就看到你的母親倒在大樹下,當時你的母親受了重傷,老爺就將她留在府中休養身體。
一來二去,不知怎麼的,兩人就有了感情,當時的老爺還沒到現在的地位,還只是家裡的公子,他說要休了我跟葉江氏,要獨自與你母親生活,老太爺聽後,氣得打了老爺一頓。
你母親給老爺治傷,家裡人方才知道,她是一個醫術高明的醫女,可能她也捨不得老爺,就甘願做了三房。
她那個人,不爭不搶,溫柔恬靜,每日都在流螢小築裡面,有人去同她聊天,她便笑著跟人聊一會兒,可是她從來不會離開流螢小築。
那時候,老爺整日整日只跟她在一起,再也不同我給葉江氏過夜,為此葉江氏頗有怨氣,便處處為難於她。
可不管葉江氏怎麼為難,她都是那副淡漠的樣子,後來她有了身孕,老爺就保護她保護得很周全,一點都不讓葉江氏有機會傷害她,可她生產那日……”
說道這裡,二夫人的手指就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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