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難求:王爺不是人

第72章 擔心殿下憋出病

還未嫁給穆寒清時,靈兮便見識過穆寒清人前人後不一的言行,每每與他假裝情深,靈兮都是又被動又無奈。

不巧,穆寒清餵食的一幕,又剛好落在青禾的眼中。

靈兮在兩道冰冷的視線中,簡直如坐針氈。

溫嬪冷眼觀之,待青禾入座之後,便淡聲說:“這是我清兒出宮建府的第一個春節,本宮也不求你們有多懂事,但求你們為了這王府多多考慮,畢竟你們與清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諾!”靈兮等人站起來,給溫嬪敬酒。

穆寒清見狀,一把將靈兮手裡的酒搶走,換了一杯雞湯給靈兮:“你身子骨不好,喝這個!”

“身子不好便不要飲酒,多喝些湯!”溫嬪自知靈兮為何不能飲酒,也幫著穆寒清。

靈兮覺得自己像個罪人,可又不能告知,只好僵著將雞湯喝了下去。

跟在靈兮身後的香芹與宇馨,忍笑忍得好辛苦!

“好吧,開席!”溫嬪一聲令下,夜宴開始。

吃著吃著,溫嬪卻放下筷子,狠狠的嘆了一聲。

“怎麼,母妃自己準備的菜品,也不合母妃的胃口麼?”穆寒清假意關心,語氣卻稍顯薄涼。

溫嬪橫了穆寒清一眼道:“往年都是在宮裡過,這個時間宮裡熱熱鬧鬧的,絲竹聲聲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你再看看我們這王府,冷冷清清一點人氣都沒有!”

“在宮裡吃飯哪能如此踏實?”穆寒清反唇相譏。

溫嬪恨恨的將酒杯放下,冷聲說:“今年你父皇沒讓你參加夜宴,你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誰說父皇沒讓我參加夜宴?”穆寒器不以為意的說。

聽了穆寒清的話,溫嬪眼神一亮,連忙問:“那你為何不去?”

“母妃都說了,這家原本就冷清,我若去了皇宮,那家裡豈不是更加冷清?”

聽了穆寒清的話,溫嬪又是感動又是不捨,抱怨的話也不再冷厲:“你這傻孩子,只要你能如願登上高位,哪怕讓母妃去死,母妃都願意。”

“娘娘,靈兮拙笨也不會說什麼話,但還是請娘娘放寬心,殿下他是個有分寸的人,他一定不會讓娘娘失望的。”

“你呀你,這都嫁過來快一年了,卻還是不肯喚本宮一聲母妃,本宮到底是哪裡虧欠了你?”溫嬪自然而然將火轉嫁到靈兮身上。

呃!

這次,穆寒清倒是沒幫靈兮,只用手支著頭看好戲。

靈兮嘆息,硬著頭皮,喏喏的叫了聲:“母妃!”

“哎,這日子這般冷清,本宮心頭堵得慌,不吃了,各自回去吧?”溫嬪氣不順,便起身要走。

也不知是勞累了,還是起身力度過大,溫嬪微微一偏,便跌回到軟墊上。

見狀,靈兮連忙走過去檢視。

“你老實坐好,將母妃氣成這樣,還往上湊!”穆寒清阻止了靈兮。

聞言,葉景依眼裡閃過一道冷芒。

而青禾,微微低下頭,心裡澀澀的想:“原來,殿下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竟是這模樣!”

穆寒清走到首位上去,將溫嬪扶起來,將手搭在溫嬪手上探了一番,而後對宇馨說:“去周園請個大夫來。”

“殿下也太寵愛靈兮了吧?放著她這個大夫不用,非要去周園請?”葉景依陰陽怪氣的說。

溫嬪眸色一涼,看向靈兮的眼神也變了味。

“母妃,你信不信兒臣?”穆寒清低聲道。

見穆寒清小聲說話,溫嬪不由得心裡一顫,連忙點頭。

“您的病是衝著靈兮來的!”穆寒清怕溫嬪激動,說完便用手壓住溫嬪的肩膀,溫嬪果然激動了。

她氣得身子都在發抖,要不是被穆寒清摁著,她肯定會跳起來,要把葉景依與青禾都關起來。

“現在,母妃應當若無其事的回房。”

穆寒清話音剛落,溫嬪便強撐著坐起身來,淡聲說:“本宮才不要那等沒良心的女人給本宮看病,再說了,本宮好的很,誰說本宮病了?”

溫嬪冷厲的看著葉景依,恨不能甩她一耳光才解氣。

葉景依原本想離間溫嬪和靈兮,誰知溫嬪非但不爭對葉靈兮,反而怪她多事,葉景依那個氣啊?簡直想現在就弄死溫嬪。

“賤妾嘴賤,還請娘娘莫怪!”葉景依忍住怒氣,給溫嬪陪了不是。

嗯!

溫嬪冷哼了一聲,便將手遞給一旁的嬤嬤,淡聲說:“一群沒用的東西,本宮真是造孽了,才遇到你們!”

溫嬪罵罵咧咧的走了。

葉景依淚眼汪汪的看著穆寒清,楚楚可憐的說:“殿下,人家不是故意的!”

“但將母妃氣成這樣,也是你的不對,便罰你守歲吧!”言落,他拉著靈兮便走。

走出正廳,穆寒清將靈兮交給宇馨,並對宇馨說:“將她滴水不漏的保護起來!”

宇馨會意,連忙拉著靈兮回了得月閣。

穆寒清轉身去了溫嬪處。

屋裡,溫嬪疼得冷汗直流,見穆寒清進門,她卻還擔憂的問:“靈兮沒事吧?”

那一刻,即便是鐵石心腸,也會動容!

“您別管她了,先好好休息,我會妥善安排好的!”

“我怎能不擔心,我就你一個兒子,好不容易葉靈兮懷上了,我不許任何人對她動手!”溫嬪的話音剛落,青禾便急匆匆趕了過來。

穆寒清接下來的話,也不方便再出口。

“娘娘,您好點了麼?”青禾憂心忡忡的跑到溫嬪榻前去詢問,對她而言,溫嬪是她唯一的倚靠。

溫嬪淡淡的笑了笑說:“沒事,就是被葉家姐妹氣著了。”

“娘娘的身體要緊,何必與她們置氣?”青禾全然沒有懷疑溫嬪的話。

溫嬪笑了笑說:“還是你貼心,清兒啊,你也該收收心,不要全心投在葉靈兮身上,青禾年紀也不小了,一個女人沒個孩子倚仗也不行。”

“娘娘!”青禾嬌羞的跺腳。

穆寒清寒氣森森的掃了青禾一眼,淡聲說:“靈兮身子不好,過些日子再說吧?”

穆寒清的話,讓青禾瞬間從溫暖的春天墜落到冰天雪地裡面。

“你這孩子……”溫嬪不滿的指責穆寒清。

青禾搖搖頭安慰溫嬪道:“娘娘,您別說了,王妃身子骨不好,殿下要照顧她也是正常,奴婢可以慢慢等!”

“不行,今日本宮就要做這個主!”溫嬪不依。

穆寒清勾唇,似笑非笑的說:“母妃這樣,兒臣還有什麼話說?”

“青禾,還不快回去準備準備?”見穆寒清鬆口,溫嬪激動得趕緊讓青禾去準備。

穆寒清鬆了口,青禾激動不已,連忙屈膝與溫嬪告退。

“那,奴婢便先告退了!”

看青禾離去,溫嬪不由得閃過一抹失望,若是以前,青禾一定不會讓她自己單獨在這裡,為了爭寵,她也會變的,是麼?

溫嬪自己也是這般過來的,想來想去,心裡也就沒那麼失落了。

“清兒,是她麼?”溫嬪問。

穆寒清淡淡的勾唇道:“反正家裡就這麼幾個女人,不是她就是葉景依!”

“或許,她們兩個都有參與!”溫嬪總結。

穆寒清沒有反駁,也沒有贊同。

哎!

溫嬪長嘆一聲道:“只盼母妃今日之舉,能讓她懸崖勒馬。”

對青禾,溫嬪確是真的上了心的。

“殿下,您能出來一下麼?”門外響起千城的聲音。

穆寒清眸色一黯,卻不緊不慢的起身,對溫嬪說:“母妃,我去去就來!”

“嗯!”溫嬪點頭,眼看著穆寒清離開。

穆寒清剛走出去,就聽見門外有人稟告:“娘娘,周園來人了!”

聽到周園兩個字,溫嬪的身子顫了一下,平復了片刻之後,她才開口道:“請進來吧?”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進來的人會是周秭歸!

周秭歸規規矩矩的等在簾幔外面,透過簾幔,溫嬪眼神溫熱的看著他的背影,對嬤嬤說:“你們都出去守著,仔細些,不要讓人知曉我的病情。”

“諾!”所有人躬身退了出去。

聽溫嬪將人全部遣走,周秭歸身軀一震,但他卻並未開口,只沉默的站在外面。

待人都走出去之後,周秭歸背對溫嬪,冷聲道:“煩請娘娘伸手出來!”

“這裡沒有外人,你進來吧,我沒力氣伸手出去了!”溫嬪的話音有些顫抖。

周秭歸僵直著脊背,冷聲道:“娘娘這是在為難草民!”

“秭歸……”

“娘娘若是不看病,那草民便告辭了!”周秭歸態度強硬的起身要走。

溫嬪著急了,顧不得自己身子虛弱,起身要阻攔周秭歸,可她一直強撐著,早已虛弱得站不起身來,慌亂中,她用手支撐著床沿,卻落了空,整個人連同被子一起掉到地上。

周秭歸踏出去的腳步停滯了片刻,又折回來。

他神色冷厲的撩開簾子,粗魯的將溫嬪抱到榻上,厲聲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走吧,讓我死了算了!”溫嬪也來了氣,恨聲說。

周秭歸狠狠地嘆了一口氣,調整了呼吸之後,才伸手去拉溫嬪的手。

溫嬪身子一顫,卻倔強的將手收回來,恨聲說:“我不要你看!”

“溫心怡,從頭到尾你都沒有權利與我發火!”周秭歸冷冷的說。

他的話觸動了溫嬪,溫嬪伏在被子上痛哭,可又不敢大聲哭出來,只能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看她哭,周秭歸幽冷的眼神閃過一抹不捨,終於還是柔和了態度說:“我是奉命來給你看病的,你病了還要不老實麼?這性子都幾十年了,還是沒變!”

“你就盼著我死,我讓你如意,你就高興了。”說到傷心處,溫嬪的淚止都止不住。

周秭歸的臉色一冷,卻沒在說難聽的話,只抓著她的手給她號脈。

“夾竹桃的毒!”周秭歸很快就下了定論,頗有些幸災落禍的說:“給你下這個毒的人看來不怎麼懂,這夾竹桃的毒對孕婦損傷最大,你最多是難受些,服幾貼藥就好了!”

“可不就是為了毒孕婦麼?”溫嬪幽冷的說。

周秭歸臉色大變,強硬的抓著溫嬪的手再次探脈。

“你混蛋,我都這把年紀了,怎麼……怎麼可能是孕婦!”溫嬪狠狠的擰了周秭歸的手背一把。

周秭歸吃痛,連忙放開溫嬪。

那張老臉,卻不期然的紅了。

“是葉靈兮懷孕了,那人在我身上下毒,定是想引葉靈兮給我治病,從而傷害她肚子裡的孩子,還好清兒識破了那人的詭計,要不然現在你要去治療的,可能就是葉靈兮了!”溫嬪說話間,還用眼神瞪著周秭歸。

周秭歸抓了抓耳朵,沒好氣的說:“你下次說話,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你這話說著,不光我一個人會誤會吧?”

“明明自己心思不正,還非要與我強詞奪理,你這毛病這輩子都不想改了,是吧?”溫嬪那語氣,分明就是熱戀中少女的語氣。

周秭歸忽然沉默下來。

溫嬪見狀,也意識到自己不對,連忙低下了頭。

良久之後,周秭歸淡聲說:“娘娘的病不重,我寫了方子,讓府上的人去抓藥,服上兩貼藥自然就會好。”

“多謝!”溫嬪也恢復了那矜貴的貴妃娘娘的姿態,再也不看周秭歸一眼。

周秭歸深深的看了溫嬪一眼,一咬牙轉身走了出去,走到一半他又折回來說:“這藥是周家不外傳的秘方保胎藥,你給她用吧?”

周秭歸將藥瓶放在溫嬪的桌案上,衝也似的走了出去。

門口,穆寒清正推門要進來,看到穆寒清,周秭歸眼裡閃過一抹炙熱,轉瞬便低頭躬身道:“七殿下!”

“有勞先生,我母親的病可有大礙?”穆寒清也回了一禮。

“娘娘確實中毒,但所幸那毒毒性不大,未曾傷害心脈,草民已經寫了藥方,讓人去抓些藥給娘娘服下便可以了!”周秭歸說罷,便躬身退了出去。

穆寒清看著周秭歸步履匆匆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進屋後,溫嬪已經收拾好心情,乖乖躺在榻上,見穆寒清進來,她畢竟有些心虛,有些尷尬的說:“可是靈兮那邊有事?”

“沒事,是千城與我說,今夜宮中夜宴,四哥與太子殿下吵了起來,父皇生氣,命人將兩人分別禁足,一個月不許出門。”

“哼,兩個扶不起的阿斗,憑什麼與你鬥?”溫嬪不屑的說完,又語重心長的對穆寒清說:“兒子,青禾自小跟在你身邊,還能救便救她一把,這世間除了她,也不會再有人再如此愛你。”

“兒臣知道了!”穆寒清這一下子倒是聽話了。

溫嬪欣慰的笑了笑說:“我兒終於長大了!”

終於長大了的穆寒清,從溫嬪房裡出來後,連頭都沒朝西廂看一眼,便帶著靈兮出門去了。

青禾回去之後,翻箱倒櫃找了自己最喜歡的衣裙,讓丫鬟準備香湯,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之後,穿了衣裙,畫了一個美美的妝,等著穆寒清今晚來她房裡歇息。

可左等右等,依舊沒能等到穆寒清的到來。

“夫人,是不是溫嬪娘娘那邊出了事,殿下過不來?”丫鬟將青禾急的快哭了,連忙安慰她。

青禾用手絹擦了眼淚,柔聲說:“那你快去打聽打聽?”

丫鬟無奈,只得冒著寒風去溫嬪處打聽,可從嬤嬤那裡的來的結果卻是,穆寒清半個時辰前便已經離開了溫嬪娘娘的院子。

丫鬟連忙將結果告知青禾,青禾雖然心痛,但還是忍住眼淚說:“可能殿下臨時有事出去了,你去迴廊等著,殿下來了,一定要早早的回來稟告。”

“諾!”丫鬟雖不情願,但作為奴婢,她也不敢拂了主子的意。

青禾望穿秋水等不到的良人,此刻正帶著靈兮在逛夜市。

盛京的燈市在六個之中是赫赫有名的繁華,加上寒食政見相對他國比較開放,貿易往來的各國人的商品,讓人目不暇接。

靈兮被穆寒清裹得跟粽子似的,自打出來後,他便一直拉著靈兮的手,從不曾放開過。

許久未能撒歡的宇馨與香芹兩人,早已跑得沒了蹤影。

靈兮心情舒暢,臉色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就著朦朧的燭光看起來,竟別有韻味。

穆寒清看著看著,忽然伸手將靈兮抓到懷裡,帶著她閃身藏到黑暗的巷子之中,將人抵在牆上就是一頓纏綿的親吻。

面對穆寒清越發難以自持的熱情,靈兮只覺得雙腿發軟。

她伸手抓著穆寒清的衣襟,怯生生的看著他。

近看之下,靈兮才發現,這穆寒清的眼皮之中,竟藏著一顆小小的淚痣。

“你還敢出神?”穆寒清感覺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呃!

靈兮低頭,笑得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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