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的掌中嬌

第215章 宮變前夕

蕭琛摸摸她因為驚訝鼓起來的臉頰,雖然沒有將話說透,倒也已經說得十分明白了。

“原來如此!”

南瑾瑜眨了眨眼,似乎還在消化這種極其耗費腦細胞的權利遊戲,如此他將南琯琯提前接回宮倒也不難理解了。

“困了嗎?”

蕭琛見她果然一點就透,隨手遞了個信箋過去,上面的內容再次重新整理了她對蕭琛的理解。

西南邊軍調遣了三十萬壓在金沙江以北,本該駐守在中原一帶的各地地方軍也紛紛往西邊延展,東川新軍著急了舊部,百里氏一族後裔盡數參戰,配合南瑾宸調遣東川新軍,與西南邊軍阻斷了東南沿海的救援。

沈家的勢力盤踞在東南一帶,饒是他們長了翅膀也飛不過百萬大軍的邊界,更別說勤王了。

“原本是困了的,可看完這個徹底精神了。”

南瑾瑜將信箋遞回去,她之前兩個月操心過頭了,興許過了明日便可以好好休息了。

“明日你跟著我,宮裡很亂,你不在我心慌。”

蕭琛定定的看著她,頭一次覺得不管陛下是如何想的,他都不能再為了別人再三忍耐,唯有做那個決策者,才不會被人左右命運!

“咳!知道了。”

南瑾瑜忍不住臉紅,壓低聲音道。

這妖孽人明明功夫還未恢復呢,便這般霸道了,也不想想她不跟著他能放心得了麼?

“我認真的。”

蕭琛見她敷衍的樣子,又強調了一遍。

“我也認真的!”

南瑾瑜無辜的眨眼,露出一臉無奈來。

“……”

蕭琛笑著搖頭,拉著人回了帳篷,也不管外頭的人曖昧又火辣的目光,將她直接按在了榻上。

“喂喂喂!你冷靜點兒……”

南瑾瑜覺得自己呼吸都停滯了,這妖孽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

“我很冷靜,睡吧。”

蕭琛無語,抬手滅了四角的燭臺,鬆開鉗制她的手。

“嗯……”

南瑾瑜有點懵,她腦子裡本來想了一大堆藉口說服他理智點兒,不想人家竟然真的只想單純的蓋著棉被聊天兒,頓時覺著自己這老臉有點兒擱不住。

“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的?”

微涼的聲音傳過來,即便始終漆黑一片,南瑾瑜依然能趕到身邊灼熱的目光。

畢竟這之前的一個多月他都是閉著眼睛的,忽然這樣她也招架不住啊……

“江北大營不是易主了麼?萬一他們摻與進來,情況是否會有變?”

南瑾瑜嚥了下口水,儘量保持平靜的聲音。

實際上她對整個計劃以及謀略十分好奇,只是她怕麻煩又不想給他太多心裡負擔,畢竟他手下的人並非都能接受她參與這些事情,她著實也沒有當勞模的心思……

“不會,江北大營構成比較特殊,得虎符者便能掌控,無需擔心。”

蕭琛笑道,她果然還是忍不住要問麼?

“忠義侯入獄至今,最終會不會輕描淡寫貶為庶人?”

南瑾瑜原本想問董佳梁那個渣男原本是留著當證人的,只是忠義侯既然已經入獄了,是否可以不留著。

不過這種敏感的話題怎麼說都顯得她很在意似的,想想還是不問了吧……

“忠義侯活不了多久了,早些年他的仇家太多。”

蕭琛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只好主動問她:“你以為南琯琯為何會被接回東宮去?”

“變態的想法咱們正常人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太子妃畢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山不容二虎……”

南瑾瑜打了個哈欠,說實話她有時候對江陽的惡趣味十分不解,不過似乎又很好理解。

畢竟是被隱藏了二十二年的身份,明明是嫡長子,卻因為身體較弱不夠出眾而被淘汰,儘管外人看來他得到了尋常人一生也沒有的東西,可是卻沒人在乎他失去的。

“你就沒想過他是為了什麼?”

蕭琛挑眉,早些年他便知道江陽野心昭昭,只是沒想到會走到今日這一步,只覺得他大概沒有什麼太在乎的東西才是。

“唔,他是為了什麼我不知道,不過那畢竟是天底下最誘人的權利啊。”

南瑾瑜打了個哈欠,眼瞼漸漸闔上。

並非她避重就輕,只是她從未想過蕭琛有朝一日坐上那個位置,是否會真的如從前一般待她,只怕最終會成一紙空談……

她承認自己慫了,現在不敢問,更不想問。

“是麼?”

蕭琛轉過臉,將她的胳膊攏進被子裡。

他家這隻狐狸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聰明瞭,既然她不想聊,自己便裝作是不知吧……

天色微亮,太辰宮外被禁軍團團圍住,裡面宮門緊閉,宮殿四周的側門皆有大量守衛,門外接連傳來叮叮噹噹的敲打聲,嚇得裡頭的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幾時了?”

榻上的成宣帝一動也不能動,花白的頭髮瞧著像是老了二十歲,根本沒有半點兒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回陛下,快辰時了。”答話的是總管太監桂公公,諾大的宮殿裡,只剩下幾個老人伺候。

陛下被奸人下藥軟禁再此已經有月餘,眼看著身體越來越虛弱,曾經征戰天下意氣風發的帝王漸漸變得絕望了。

“上朝了麼?”

成宣帝微微抬眼,視線停留在窗外的那一抹白上,忽然笑了。

“陛下……”

桂公公低頭抹淚,陛下這是病糊塗了麼?

自打陛下被囚禁於此後,太子便接管了大小國事,美其名曰勤政愛民替陛下分憂,實則大逆不道篡權謀位!

“陛下陛下!不好啦不好啦……”

外頭有宮人衝進來,氣喘吁吁的跪在殿門口。

“呸呸呸!什麼陛下不好了?進宮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毛毛躁躁的?”

桂公公罵道,心底卻忍不住嘆息。

“外頭的侍衛領了人將各扇偏門一一釘死了,每日早上派出去去吃食用度的宮人,也不讓出去,說是日後會遣人專程送來。”

宮人很慌張,顧不上桂公公的情緒,徑自開口道。

“上朝了麼?”

成宣帝沒應聲,只是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話,看著天兒的視線收回來,盯著帳篷頂的黑色流蘇,像極了幾十年前那一日,兄弟起干戈血流成河。

“上朝了,陛下!外頭的值守侍衛都在談論今日朝中會有大事兒,小的聽了幾句……”

宮人嘆息一聲,看著桂公公震驚的神色,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話。

陛下的病來得十分突然,儘管太醫每日會來,可是都對此束手無策,若非是陛下親口說出原委,他們也要以為太醫是被人收買故意誤診。

“說說看。”

成宣帝轉過臉,木訥的臉忽然變得饒有興致起來。

“據說……昨兒下午太子殿下將那個人接回東宮去了,整個太淵宮雞犬升天的事兒傳遍了整個後宮,而後夜裡頭便爆出來皇長孫中毒之事,說是中了安神香的毒。”

宮人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畢竟從前傳這種話是要被殺頭的!

德妃與太子有染被貶入冷宮之後,太子便宮變軟禁了陛下,真不知是悲哀還是驚歎……

“皇長孫中毒?”

成宣帝蹙眉,眼底閃爍的精光猛地放大,繼而轉向裡側猛地咳嗽起來。

“陛下陛下,您沒事兒吧……”桂公公趕緊衝上去給成宣帝拍背,待到他咳嗽緩和了,才回頭衝宮人吼道:“你個碎嘴子!還不快滾!”

“慢!”

成宣帝使勁吸了幾口氣,靠著桂公公勉強坐起身,視線灼灼的盯著門口的宮人,“可還有別的事兒?”

“回陛下,奴才該死,皇長孫已經脫險,您無需太憂心,旁的事兒倒是暫時沒聽說,要等送早膳的人來了……”

宮人說完,見成宣帝沒再出聲才鬆了口氣。

桂公公憂心陛下身體不讓他們胡說八道,他這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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