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的掌中嬌

第60章 庫房失竊

“不是什麼不是?你那張臉上隨時隨地都寫著害怕本殿會吃了你,你自個兒不知道?你認識南瑾宸才幾日,便對他那般噓寒問暖的,就連季凌風那個道貌岸然的小子你都笑得那般開心,還說沒有?”

銀色身影忽然飄到身旁,壓迫感瞬間飆升爆表。

“不是,殿下理解錯了。”

南瑾瑜嚥了下口水,用她母胎SOLO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只要是不瞎似乎都聽出來哪裡不對勁了……

“是本殿錯了麼?”

蕭琛睨著她,狹長的眸眯著,眼底的怒意在蔓延。

這個見利忘義滿口謊話的小野狐狸,當初他就不該相信她的鬼話!

“我錯了,行麼?”

南瑾瑜嚥了下口水,這種情形她萬萬沒想到,就算她前世活了二十幾年再加上這一世原主的記憶,感情上依然一片空白。

眼下她再不明白這妖孽再生什麼氣那她就真的是白活了,可是知道了是一碼事,會處理又是一碼事……

誰知道她是不是他的毒藥,他又是不是自己的劫數呢?

“敷衍。”

蕭琛睨了她一眼,見她似乎傻愣了片刻,立刻後知後覺的看著自己,才堪堪壓制住了先前險些將人拎回府去關起來讓她好好想個明白的做法,徹底無語了。

“呃……”

南瑾瑜撓頭,反手將住在面前時刻會爆炸的人拉回八仙榻坐下,誠懇的立在一旁,準備用她為數不多的心理知識解開這妖孽的困惑。

“江陽郡王何許人,臣女心裡有數,自然不會聽信他的鬼話。永寧侯世子是客,瑾宸是弟弟,微笑只是基本的禮貌,殿下不喜歡我對他們笑,這個臣女可能無能無力。”

“巧言善辯。”

蕭琛聽著她說的頭頭是道,心底依然十分不悅。

一開始他便不該承認這隻野狐狸在他府上,也不該讓她回南府來,如今便不會有那麼多是非與爛桃花生出來!

“殿下既聽青衣說過,應當也知道,臣女讀書少不懂什麼三綱五常,天生善妒性子又不討巧,嫁不嫁人的事兒臣女著實沒想過,臣女怕嫁了人日後夫家娶妾會失心瘋殺人滅口,想來臣女更適合孤獨終老不耽誤別人姻緣。”

南瑾瑜自然不是沒聽懂他是何意,但是她也不會因為這張過分美麗的皮囊出賣自己的靈魂。

在這個尋常百姓皆有一妻一妾的時代,她根本不奢望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自然不可能交出她的心,哪怕這個人是蕭琛……

“哼!本殿看你是書讀的多了,才會有這般多的想法,你適合孤獨終老,是要本殿打一輩子光棍?”

蕭琛被她的話氣得險些吐血,說來說去這隻小狐狸躲著他竟是為了個承諾麼?

那些話他敢說她也敢信?該說她聰明還是蠢呢?

“沒有,不是……”

南瑾瑜見鬼似的看著他,卻發現蕭琛的神色有些不悅卻沒有半點敷衍哄騙的意思,便這麼正大光明的看著她,等著看她現在的反應。

“本以為你是個聰慧的,沒想到你的聰慧都用在了別處!你以為本殿是為了拿你入藥才用三十萬西北邊軍與陛下交換?你聰明的小腦袋裡裝的是豆腐渣麼?”

蕭琛有點生氣,玉白的妖孽臉上微微發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為別的。

“你等等啊!容我捋捋……”

南瑾瑜抬了下手,摸了摸自己體溫正常心跳正常不是做夢,又想了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有些感嘆自己清奇的腦回路。

所以之前那些個“意外”都不是意外,那些曖昧也是真的曖昧麼?

她還以為這妖孽不過當她是隻寵物,高興的時候順順毛,不開心的時候扔一邊兒!

這純潔無比的靠山與小透明的關係怎麼忽然就變成了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兒了呢?

什麼時候變的呢?她為何一點兒沒有察覺還自信滿滿的以為,這妖孽對她沒興趣?

“主子,有訊息來了。”

夜白立在門外,想打斷又不敢進來,徘徊了半晌,覺得事有輕重緩急,還是硬著頭皮進來了。

“哪裡的?”

蕭琛轉過臉,面色已經恢復如常。

“夜影傳來的七道火漆加急令。”

夜白說完並沒有退出去,而是等著他發話。

“走吧,回去看看。”

蕭琛起身,見南瑾瑜尤處在震驚之中,便沒再多說什麼。

反正待到陛下下旨還有些時日,讓她自個兒好生想想清楚也未必是件壞事。

“恭送殿下!”

南瑾瑜行了個禮,目送那抹銀色身影漸漸消失在院門口,心情尤為複雜。

全程看在眼裡著在心裡的青衣這會兒才進屋來,一臉不解道:“姑娘這是怎麼了?被嚇著了麼?”

“是也不是。”

南瑾瑜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命數果然有點喪。

老天爺定是看不慣她瀟灑,所以專程安排了這個妖孽來磋磨她的心性吧?

這下好了,人家不藏著掖著告訴她就是看上她了,她反倒慫了!

論才華,十幾歲便領兵打仗能文能武人稱大燕戰神;論金錢,隨隨便出手便闊綽得能使鬼推磨;論智慧,她這點兒小心思從來沒躲得過這妖孽的眼睛!

大燕秦王貌美近妖,怎麼看都是她賺了啊?

可是她為何會覺得不可思議且不大願意相信呢?

“姑娘怎會這般矛盾?”

青衣失笑,放眼整個大燕,只怕姑娘也找不到比主子更合適的人選了。

兩人既然都把話攤開來說了,心裡還有何好不解的呢?

“我矛盾啊!你家主子是不是眼拙,才會看上我?”

南瑾瑜摸鼻子,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這幅小女孩兒的乾癟身材,嘆了口氣。

想她前世也是要啥有啥魔鬼身材的美女一枚,只是穿越過來這張臉倒也算得上美得驚人,但是這身材真的無奈啊!

“噗!”

青衣被她莫名其妙的話笑噴,上下打量了一眼南瑾瑜,認真道:“姑娘很美,今日風評已有蓋過南琯琯的勢頭,為何會問出這般不自信的話來?”

“唔,是嗎?是因為不自信才覺得不可思議麼?”

南瑾瑜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這事兒似乎沒有什麼拒絕的餘地。

算了,反正之前她就想過這妖孽大概會將她娶回去做個夫人什麼的養著,現在這關係似乎依舊沒變,只是變成了別的身份,左不過是個身份,她又有何好糾結的呢?

至於蕭琛所言不在乎她如何,那是因為這妖孽知道她也不敢真的動手殺了他的侍妾吧?

哎!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依奴婢看啊,姑娘是思慮太多了,習慣了就好。”

青衣笑道,將屋子裡收拾了一遍,準備將今早店裡的情況彙報一下。

“小、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綠梢忽然從門外跑進來,顧不上通傳禮數,直接衝到了南瑾瑜面前。

“何事這般慌張?”

南瑾瑜見綠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西、西暖閣出事了!”

綠梢彎腰杵著膝蓋,小臉漲得通紅,手裡還拿著採買的單子。

“我怎麼沒聽說過有人住在西暖閣?”

南瑾瑜面露詫異,不知道她著急什麼。

南老夫人住在冬暖閣,南府的東西邊皆是比較清淨的地界兒,只是西邊向來人少,空閒的院子倒是有好幾個。

“西暖閣是大夫人以前住的院子,大夫人去了之後便一直封著門,方才我領了人準備出門採買東西,撞上了琯琯小姐與錦瑟小姐領著牡丹苑的丫鬟婆子開了西暖閣,正在搬東西!”

綠梢這才緩過勁兒來,一口氣將事情交代了個七七八八。

“搬什麼東西?”

南瑾瑜挑了下眉,既然封存了這麼多年,為何忽然便讓人進了?

“大夫人的嫁妝!盡數都搬到琯琯小姐的院中去了!”

綠梢義憤填膺道,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樣,看得人有些想笑。

只是南瑾瑜此刻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呵呵!

她生母的嫁妝,現在已經成了遺物,竟然被人招搖過市的搬走了?

“朱氏母女三人這吃相還真是難看呢!”南瑾瑜打了個哈欠,喝了口茶起身便往外走。

“大小姐,咱們這會兒是要去找夫人理論嗎?”

綠梢跟在她身後,憤怒的捏緊了小拳頭。

“不,咱們去冬暖閣。”

南瑾瑜勾了下唇角,示意青衣跟上,嘴角掛著幾分笑。

朱氏看著溫婉卻是狠角色,反倒是南老夫人儘管看上去道貌岸然,實則是個膽小怕事的紙老虎,膽小之人多貪財……

既然大家夥兒都盯著她這塊肥肉,不若一勞永逸解決了這個問題,免得日後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半個時辰後,冬暖閣。

國公府雖不小,但訊息總是傳得很快。

南瑾瑜故意去了趟四姨娘處,才晃晃悠悠領了人轉到東暖閣,她到之前半刻中,老夫人已經得了南琯琯姐妹領人搬白夫人嫁妝的訊息。

“大小姐,老夫人在無休,不見。”

於嬤嬤拉長個臉,絲毫沒有要進去通傳的意思。

經過上午的事之後,只怕整個國公府上下都會對她又懼又恨,只是不敢表現在臉上罷了。

“無妨,既然祖母休息了,那孫女改日再來。”

南瑾瑜冷笑,都到這個時候了,南老夫人還跟她擺譜兒,是覺得自己專程過來來求她麼?

未免讓人笑掉大牙!

“這……”

於嬤嬤見南瑾瑜真的轉身離去,欲言又止。

老夫人只說若是她找上門來,定要落了她的臉面才能見,否則日後她便不知道這國公府中誰人說了作數,不想這大小姐竟然轉身就走?

“誰來了?”

南老夫人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傳出來,任誰都不能假裝聽不見。

“回老夫人的話,是瑾瑜小姐親自過來了,奴婢不知您醒了,險些將大小姐請回去了。”

於嬤嬤話鋒轉得極快,老夫人就算有心干涉這白氏的嫁妝,可是總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若是南瑾瑜本人不吭聲,那旁人也沒法兒插手。

“別在外頭站著了,進來吧。”

南老夫人施恩般發了話,就算對寧嬤嬤一事再如何耿耿於懷,都抵不過眼前的利益。

朱氏想將國公府捏在手中,爭奪了這麼些年,她手頭的好東西也所剩無幾,如今若是再不收攏些到自己庫房,只怕日後在這南家她說的話便再也沒有分量了!

南瑾瑜走進去,沒心思看南老夫人是否真的睡著,行了一禮。

“祖母萬福!”

“大早上惹了事兒便跑了,這會兒怎麼想著來我這冬暖閣了?”

南老夫人睨著南瑾瑜,見她的手腕薄薄的包了層紗布,看不清傷勢嚴重與否,冷哼一聲。

是她錯估了這個丫頭的狠辣與城府,能將秦王殿下江陽郡王與永寧侯世子都哄得團團轉的女子,並非等閒之輩,可惜她曾以為南琯琯可靠便有心栽培,待到如今朱氏母女與她反目,才後悔這麼多年看錯了人。

“祖母息怒,孫女只是一時氣不過還了手,沒想到秦王殿下他們會將事情鬧大至此,因此食不下咽,思來想去還是過來跟祖母請罪了。”

南瑾瑜低眉順眼道,面色如常。

“是麼?古人有負荊請罪,你這傷都驚動了太醫署的周醫正了,老身哪兒敢讓你受累呢?”

南老夫人冷笑,儘管心知對付朱氏拿回府上的中饋之權只能靠她,心裡依舊十分不自在。

“祖母這話折煞孫女了,不知這訊息是如何走漏的,但是坐山觀虎鬥,待到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的,絕非是孫女啊!”

南瑾瑜笑得乖巧,拐彎抹角的將髒水潑到朱氏身上去。

她受傷的訊息是綠梢傳給青衣的,否則也決計傳不到宮裡頭去,至於南老夫人願意相信什麼,便不是她考慮的範圍了。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朱氏母女三人與她們本就站在對立面,南老夫人只要腦子還沒生鏽,便知道該如何選擇。

“哼!果真是人老眼拙了……”

南老夫人嘆了口氣,正眼看了下南瑾瑜,昏暗的眼珠裡映照出太多的東西。

南瑾瑜安靜的立在原地,等著對方先開口。

就算老夫人不願承認,如今她南瑾瑜已是這國公府上不容小覷的角色,無論那背後仰仗的是武力還是狐假虎威的借勢,她並不在乎。

“罷了,說說吧,你過來所謂何事?”

南老夫人最終打破沉默,眉眼間的精明與老態盡顯。

眾人都說她偏袒三房,不過是因為老三沒本事將日子過好,她希望南家這個百年鐘鳴鼎食之家能延續祖輩的大富大貴,卻忘記了孩子大了,已經不再聽她的話……

“想來祖母已經得了訊息,南琯琯領著牡丹苑的僕從將西暖閣小庫房的東西盡數搬進了她院中。”

南瑾瑜直言不諱,她早晨將南錦繡按在案几上摩擦時,聽到些有趣的事情。

三房生意經營不善虧損內耗甚多,在家南三爺嗜賭成性,若是再不回來,三房已經解不開鍋了……

“所以你希望老身替你將您孃的嫁妝追回來麼?”

南老夫人輕飄飄道,這丫頭太過聰明,她無論如何也喜歡不起來!

“孫女以為,我孃的嫁妝自然也是國公府的東西,就算交還於我也是出嫁時才考慮的事,南琯琯私自搬走不妥,若是一聲不吭任由她們拿了,日後這國公府的庫房只怕也會成了她們母女三人的錢袋子。”

南瑾瑜直言不諱,南老夫人被朱氏擠兌離開國公府一事,只怕難麼多年過去了,這口氣她依然沒嚥下去。

相較自己不過是打了個不長眼的下人,朱氏母女三人才是真正與她有利益糾葛的。

“嗯,你能這般想,說明你確實是個有眼力見兒的。方才我已經差人報了官,這是當年你娘嫁妝的備用的入庫冊子,庫房失竊可大可小,咱們就等夜裡抓賊吧。”

南老夫人現學現賣,似乎已經忘記了被收押入獄的寧嬤嬤是受了她的意才落得如今的下場。

“孫女謝過祖母,還是祖母思慮周全,孫女受教了。”

南瑾瑜接過泛黃的冊子,心知南老夫人這般做便算是與她示好,心底五味陳雜。

從冬暖閣出來,南瑾瑜徑直回了清風苑。半路上沒遇到半個人影,朱氏母女儼然已經將東西都搬完了。

庫房失竊啊……

所以前幾日的主家失火又是如何引起的呢?當真是天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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