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我與馬警官相對無言。
過了半晌,馬警官方才開口:“這次把你請過來主要是有些問題需要和你核實一下!”
“您請說吧!”
“我想問你,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在賓館休息,並在籌劃今天的送葬儀式!”
“有人能證明嗎?”
“沒有!”
我們之間的談話很簡單,說話的同時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沓照片:“你看看吧!”
我拿起照片一看,發現這拍的是一具屍體。
屍體死相可怖,腹部已經被剖開,內臟完全被掏空,身體也有多處骨骼斷裂,甚至還有白森森的骨茬裸露在斷口外面。
而且這名死者我還很熟悉,他就是之前和我一同在江中切磋過撈屍技藝的張劍。
見我看的發呆,馬警官伸手敲了敲桌子:“怎麼樣,你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他是北派門徒,張劍!”
“昨晚他被人發現死在了江中,死狀你也都看到了,可謂是十分悽慘。”
“死者生前的人際關係比較簡單,而且最近也沒有接觸過什麼陌生人,唯一有過深入接觸的也就是你,所以我今天特地把你帶了過來,想要問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馬警官嚴肅的緊盯著我,似乎是想從我的表現中找到一點線索。
我十分坦然的聳了聳肩膀:“不好意思,我和他雖然有過接觸,但也算不上是過從甚密,而且我們兩個之前也只是一起切磋過一次撈屍手法,我也沒有殺他的理由。”
“萬一你是因為和他在水中有所摩擦,所以才懷恨在心呢!”
“馬警官,一切推理都要有事實證據作為依託,您說是我殺了張劍,您有證據嗎?”
我本來就因為李天命屍變的這件事而煩躁,現在又聽到馬警官這麼離譜的質疑,我就更氣不打一處來了。
“可是除你之外,還有誰會殺了張劍,難道是北派自相殘殺嗎?”
面對馬警官的質疑,我無奈一笑:“既然你都已經認準是我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要您能拿出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人,那我任憑你們處置!”
“現在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你是殺人兇手,但你也同樣沒有證據證明你沒有殺人,依照相關法律條例,我有資格限制你出入本市,最近這幾天你要留在本市配合我們調查!”
“那我需要被拘禁嗎?”
“這個倒是不需要,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好的,多謝!”
離開了警局,我感覺心情無比沉重。
先是李天命屍變,然後便是張劍慘死,橫屍江邊。
現在就連我也都被扣上了一頂涉嫌殺人的帽子,還要被扣留在本地無法離開。
連番的打擊讓我有些無所適從,我在一處地攤旁邊喝了整整一夜的酒。
在喝酒的時候我一直在反思自己,反思我當初選擇這個行業是否就是一個錯誤,如果我當初不是因為一時衝動而答應了張常宏的提議,那我現在會是一個怎樣的狀態?
我還會不會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樣流落街頭,借酒消愁?
我喝的酩酊大醉,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的賓館了,再次醒來就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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