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姜一聽燕遲這話,笑的前俯後仰,簡直笑死了,哎,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臭小子還有這等潛質?對媳婦的佔有慾這麼強,也太小氣了!
樓姜道,“八字沒一撇,你說這話,也不害臊。”
燕遲不害臊。
男人嘛,該說的話就是要說的。
燕遲道,“往後得了空,我與她一起來看外婆,等樓危回來了,我讓他出宮一段時間,陪陪你吧。”
樓姜其實並不寂寞,她這裡這麼多書,足夠她打發時間的了。別看她只是一藏書的閣主,可她每天的事情也多著呢,要應付一些上門搗蛋的客人,還得管理著偌大的桂花街,桂花街上的姐妹們多的數不清,小輩們也越來越多,經常到她這裡躥門子,大概覺得她這裡除了書,就沒了人氣,每回來不是帶吃的就是帶喝的,偶爾還會拉著她,在樓下架一大鍋,幾個人圍著大鍋,吃涮肉。
樓姜不寂寞,有人陪,但這些人都不是親人,聽了燕遲這話,樓姜道,“好啊,正好這位公主要練刀法,我也得指點指點她,往後她若要來,你也別攔著,我剛瞅著方嬤嬤和申嬤嬤了,是她二人如今在伺候著這位公主?”
燕遲道,“是。”
樓姜道,“那就更好了,等會把刀譜帶回去,讓她二人幫著參悟,有人在旁邊指點,公主的進步也能快點。而想要徹底驗證她是不是刀皇九央的轉世,只肖看她練刀的進度。刀皇九央是刀之主,亦是萬兵之主,擁有著他神血的傳人,練刀法,不費吹灰之力,基本上是月可速成。”
燕遲驚目道,“這麼快嗎?”
樓姜道,“這就得看公主是不是刀皇九央的轉世了。”
燕遲眉頭沉了沉。
樓姜站起身,說,“我進去看看她。”
燕遲坐著沒動。
樓姜進屋,詢問趙懷雁研究刀譜的情況。
趙懷雁雙腿盤坐在樓姜剛剛坐著的那個位置,看著桌子上面鋪著的一卷泛黃的牛皮書,牛皮書很有些年頭了,邊緣糙出了毛痕,上面的字以及圖形也有些模糊不堪,剛剛樓姜帶著眼鏡,手中還拿著放大鏡,想來她都看不清這表面上的字跡了。
好在趙懷雁年輕,眼力好,尚能艱難地看清字跡和圖案。
只不過,這些字跡和圖案有些深奧,大多數都看不懂。
樓姜來了後,問她,“看完了?”
前後就只有一張牛皮紙,一多半是字,一小半是圖。
趙懷雁打小讀書,趙國皇室的藏書樓基本被她翻遍了。
看的書多,練就出來的閱讀速度也比一般人快。
她確實看完了,就衝樓姜點了點頭。
樓姜問,“看懂了沒有?”
趙懷雁搖頭,“很多都看不懂。”
樓姜笑道,“看不懂是正常的,連我也有很多地方琢磨不透。不過沒關係,你拿回去慢慢研究,總歸你現在也沒啥事,閒的時候就參悟參悟,然後練一練。”
趙懷雁一聽,倏地抬頭看她,“樓婆婆的意思是,讓我拿這刀譜回去練?”
樓姜道,“是呀。”
趙懷雁被驚到了,她的第一反應跟燕遲一樣,覺得自己一個弱女子,練這霸刀,不合適吧?她拿得動刀嗎?不是她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在她的計劃裡,她要學的,並非是刀法啊!
趙懷雁鬱悶地噎了噎,小聲地請求道,“樓婆婆,我不能練劍法嗎?”
樓姜道,“劍法不適合你,不過,你若真想練,我可以給你找一本。”
趙懷雁眼睛一亮,極為上道地站起來,衝樓姜鞠了一躬,“謝謝樓婆婆。”
樓姜看她一眼,轉身去給她找劍譜。
劍譜找來,遞給她,等她接了,樓姜又將桌子上的那上古劍譜給拾起來,捲成卷,用線繩捆住,一併的遞給她。
趙懷雁不想接。
一下子從樓姜這裡拿這麼多東西回去,她有點不好意思。
她跟她又不熟。
樓姜道,“一起拿回去練,哪個練的順手就練哪個。”
趙懷雁推卻不了這樣的盛情,只好接了。
一左一右握著劍譜和刀譜後,她又朝樓姜鞠了一躬,“謝謝樓婆婆。”
樓姜衝她擺擺手,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趙懷雁走出去。
樓姜沒有跟著出來。
趙懷雁出來後,被門外守著的樓經閣的小童帶到了燕遲喝茶的陽臺茶社。
燕遲看到她,擱下手中的杯子,掃一眼她手上的東西,問道,“拿了兩本?”
趙懷雁微微地泛囧,她走過去,等送她來的小童離開後,她小聲地對燕遲說,“樓婆婆非要給我塞兩本。”
燕遲抬眸看她,“多給你一本你還不樂意?”
趙懷雁道,“沒有不樂意,就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燕遲聞言輕笑,伸手攔住她的腰一抱。
趙懷雁驚,正要反抗,燕遲抱著她從欄杆處一跳。
六層高度,不高,但也不低。
趙懷雁沒有輕功,被燕遲抱著這樣縱樓,嚇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突然離地的那一刻,她控制不住的尖叫出聲。
只不過,燕遲很可能就是故意的。
也知道她肯定會尖叫。
就在她張嘴的瞬間,他迅速地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即將要逸出口的尖叫聲。
同時的,也成功地侵入了她的口腔。
噙住了她的一舌。
短短几個眨眼,亦或更久,燕遲吻著她沒丟,直到落地,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她。
後院,無人,只有兩個人此刻怦然相擊的心跳聲。
趙懷雁是驚嚇加窒息,一落地腿就軟了。
燕遲緊緊摟著她,扶著她的身子的同時,低頭又去吻她。
這個時候的趙懷雁毫無抵抗之力,輕輕鬆鬆被燕遲又盜竊了很久的香。
等這一回放開,趙懷雁整個人都虛軟了。
燕遲愛戀地吻吻她的額頭,抱著她從後門出去。
馬車停在後門。
車伕蹲坐在牆角,曬太陽。
宣香和商柔還有方嬤嬤、申嬤嬤站在馬車邊上聊著天。
聽到腳步聲,幾個人同時望過去。
看到燕遲抱著趙懷雁下來了,車伕立馬站起來,宣香、商柔、方嬤嬤、申嬤嬤停止談話,兩個人放腳蹬,兩個人去拂車簾,等燕遲抱著趙懷雁上了馬車,她四人也跟著上去,車伕將腳蹬收起來,跳上趕馬的位置,驅著馬走了。
馬車分前後兩廂。
燕遲和趙懷雁坐在後廂,宣香、商柔、方嬤嬤、申嬤嬤坐在前廂。
上了車後,馬車一顛簸,趙懷雁整個人都恢復了過來。
一恢復過來,想到剛剛燕遲做的事兒,她就氣的想揍人!
可技不如人。
趙懷雁忍著一肚子的氣,用袖子狠狠地擦著嘴,擦完,將劍譜和刀譜往袖兜裡一裝,暗暗發誓,她一定要練好劍法和刀法,回頭,宰了這該死的太子!
也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明顯,也許燕遲就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她什麼都沒說,他卻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端坐在一邊,笑著看向左側軟榻上的她,說道,“就算你練會了劍法和刀法,你也宰不了我。你若真想折磨我,嫁給我,以後天天欺到我頭上。”
趙懷雁怒極反笑,“你想的美!”
燕遲聽著這話,愕然半晌,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頭上的玉冠都跟著顫動,他覺得趙國公主扮男裝的時候口才極為伶俐,換成了女裝,脾氣格外的伶俐,但都難以掩飾她的冰雪聰明。
不管他哪句話給她設坑,她都不用想的,當下就能拆穿。
好吧。
他是想的美了些。
她不上當,那就算了唄。
燕遲笑著闔著眼,假寐去了。
實在是,身邊坐著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又是他一心一意想要騙取到床上的美人,看著她,實難讓他把持的住。
那就不看了吧。
在馬車上,他也委實不想唐突她。
燕遲閉上眼不說話,趙懷雁也不搭理她,馬車一路駛入太子府,進到燕霄殿,到了殿門口,馬車才停下。
燕遲先下馬車,下去後站在那裡等著趙懷雁。
原本是想等趙懷雁下來的時候扶她一把的,可還沒等趙懷雁下來,甘陽就先來到了他的身邊,說皇上讓他回府了進宮一趟。
燕遲眉尖一挑,看了一眼被宣香和商柔掀起來的簾子,以及簾子被掀開後,提著裙襬彎著腰,正欲走出來的女子。
他微微嘆息一聲,轉身走了。
這一走,就很少再出現在趙懷雁面前了。
看不到礙眼的人,趙懷雁心情暢快地學著劍法和刀法。
而在她學習劍法與刀法的時候,燕遲卻在忙著侵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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