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照過去的時候,全村人都跟著手電筒的光看了過去,然後這具屍體真真切切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人群中立馬炸了鍋一樣!
這情況讓我稍稍安了心,我還以為這邊的風俗是要把去世的人掛屋子裡掛上幾年再下葬呢。
齊先生朝眾人拱了拱手:“諸位老鄉,我們幾個是過來旅遊的驢友,只是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裡。我們本無惡意,只是天色已晚,想進來找一間屋子居住,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實在抱歉抱歉……”
這會兒大家都看向了齊先生,我開啟手電再次照著那屍體看了起來。
這具屍體估計時間不短了,因為這屍體的表面已經變成了臘肉特有的那種紅潤顏色,這絕對不是短期內形成的。屍體全身的毛髮已經被處理乾淨,甚至內臟也都清理了出來,現在空蕩蕩的腹腔顯露出來,要不注意還真當成了什麼臘味……
我準備關上手電筒時候,周小琴突然在我腦海中說道:“張文彬,這是我那丈夫的屍體……”
我愣住了,躲在一邊悄悄問道:“啥?你丈夫?他怎麼變成了這樣?周小琴,你們老家是不是有把屍體做成臘肉的習慣?你看看這……簡直就是典型的臘肉……”
周小琴啐了我一口:“你們那才把人做成臘肉呢,瞎說什麼,有這種安葬的方法嗎?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他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怎麼會變成了這樣?我一直以為他續絃又娶了人呢……”
這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感覺自己像是拐了別人媳婦兒一樣,儘管對方現在已經成了屍體,但是我依然覺得對方那空洞的雙眼中,射出了兩道寒芒直衝我過來。
這會兒齊先生已經跟那些村民溝通得差不多了。
齊先生指著那露出屍體的房間問道:“冒昧打聽一下,這是……”
一個村民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幾年前他老婆死了之後,他帶著本家去他婆娘家裡鬧,砸了個稀爛,結果沒幾天他全家就消失了,據說是討回了彩禮錢搬到外面鎮上去住了,但是村裡人出去時候並沒有見到他。要不是今天這山牆倒塌,我們還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齊先生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唉,逝者已矣,我們作為旁觀者總要做些什麼。我覺得我們不如現在把他下葬了,讓他入土為安。被吊著這麼幾年,就算他有罪過也已經贖清了。”
這村裡都是沾親帶故的,一聽齊先生的話當即表示確實該下葬,然後大家舉起火把,進入了房間中。
強哥趁機拉著一個村民問道:“剛剛你們在追什麼人?村裡有外人?”
這村民咧嘴一笑:“還不是周家那個小子,天天偷雞摸狗,現在已經成了蜈蚣嶺的禍害!”
周家小子?
強哥疑惑的扭臉看了我一眼,然後掏出煙遞給那村民一根,兩人湊在一起繼續聊了起來。
周小琴此時已經在我腦海中慌了起來:“周家的?我們家的?那肯定是我弟弟周騰……”
我有些迷茫起來:“我還有個小舅子啊?”
周小琴說道:“不管了,你趕緊去找找他,若是有人欺負周鵬,我……”
得!
這姑奶奶的脾氣又上來了!
我剛準備離開,齊先生就喊住了我:“彬子,這有個紙條你看看。”
我走過去,接紙條時候,突然有個村民指著我激動的喊了起來:“是……是秦老闆!秦老闆,你終於來了,我們天天盼著你來的……”
我擦,我啥時候姓秦了?還秦老闆,你們見過我嗎?
周小琴在我腦海中說道:“這群二百五把你當成你那孿生兄弟了!趕緊打招呼,別出什麼差錯,否則他們會以為你故意裝作不認識,趕緊的,別愣著了……”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想不到大家還記著我,真是讓我心裡熱乎乎的。大家都別愣著了,先把這屍體放下來,閒了咱們再好好聊天。”
帶頭那村民舉手高呼:“秦老闆來了,大家趕緊的,把這屍體弄出去!”
我開啟手電筒,趁著燈光開啟了那張紙條。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真沒想到你賣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不說,還正大光明的回去討要彩禮錢,著實可恨!聽說你最喜歡吃臘肉,那我就把你做成臘肉,不用謝我!”
落款留了一個秦字,不過在秦字前面,還有個被塗抹了的字,我辨認了好一會兒,感覺是個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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