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沉慢慢鬆開手,閉眼自我調節。夏千暖的意思他明白,在葬禮上動手,是對死者及其不尊重。
“這位叔叔,許老夫人屍骨未寒,還請慎言。”夏千暖出生提醒了一句,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所有人都聽清。
周圍人紛紛對那個中年男人投來鄙夷的目光,中年男人有些惱火。
反正都和許致沉鬧翻臉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上前一步,大手一揮:“今天,就讓我替許家收拾這個篡改遺囑的逆子。”
那群烏合之眾也跟著附和,義憤填膺:“對,收拾了這個不孝子,為了錢財連親戚的情誼都不顧了!”
中年男人一句話,給了外姓親戚一個明正言順的理由,一群人蜂擁而上就要動手。
人群中也有人看夏千暖不順眼,趁機發難:“許家的家世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置喙,別以為你為許致沉生了個孩子你有飛上枝頭了!”
中年男人一擺手,眾人一擁而上。
“我看誰敢!”傅雲深大喝一聲,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這一聲,暫時性的嚇住了許家的外姓親戚,也給了許致沉保鏢反映的時間。
許致沉帶來的保鏢也迅速圍了過來,兩方勢力互不相讓。
中年男人為了財產,急紅了眼。從兜裡掏出一把水果刀,猛地衝到許致沉身邊。
保鏢驚悚的看著眼前,還有些詫異。
許致沉眯著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中年男人見沒人阻攔,持刀衝了過去。
夏千暖從兜裡掏出剛才傅雲深偷偷塞給他的東西,直頂中年人腦門。
中年人被那漆黑的東西口嚇得一愣神,很快恢復平靜:“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拿這東西虎我?”
夏千暖冷笑一聲,將那東西往中年男人腦袋上頂了一下:“是不是哄小孩的玩具叔叔現在能感覺出來吧,忘了告訴你,這東西殺傷力很大。”
說著看了一眼他手裡的刀,不屑道:“我告訴你,是你先拿刀威脅我們的。就算今天你被這打死了,我們也是正當防衛。”
她手裡的東西是傅雲深剛才塞給他防身用的,如今到時派上用場了。
夏千暖話說的毫不客氣,也絲毫不顧及什麼親戚情面。
江靈歡鑽到許致沉兩人身後,給中年男人遞了一個眼神。
中年男人默默後退一步,眼神盯著許致沉挑釁:“想不到堂堂一個許總還要一個女人為你出頭,怎麼被一個娘們保護的感覺好受麼?”
見許致沉沒有反映,中年男人又補了一句:“今天被女人保護,過幾日是不是要吃女人軟飯?我猜,最後該是綠帽子了吧!”
許致沉沒有給他繼續嘴賤的機會,直接給保鏢遞了一個眼神。
保鏢趁著中年男人得瑟的時候,猛地攥住他的手腕,一把奪過那把刀。
許致沉猛地一抬腳,直接講中年男人踹翻在地,昂貴的皮鞋踩在中年男人臉上:“你可真是自不量力,你這種螻蟻,我根本不屑出手。”
中年男人的臉被踩著,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誰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江靈歡見許致沉離開夏千暖身邊,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悄悄從包裡摸出針管,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
只在一瞬間,許致沉的耳朵動了一下。聽著身後的腳步聲,他猛然回頭,一把將夏千暖拽進懷裡。
江靈歡已經衝了過來,針管因為慣性,直直扎進許致沉的胳膊裡。
江靈歡心中的愛意漸漸扭曲,她想不通,夏千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許致沉拿命護著?
電光火石之間,江靈歡將針管裡的藥物全都推進許致沉身體裡。
得不到的就毀掉,如果許致沉因為夏千暖而死,那麼這輩子夏千暖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