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瞬間圍了上來,眼睛緊緊盯著小護士手中的信封。
許致沉緊抿著嘴唇,低著頭看不出情緒。
一個頭發略微有些花白的老人,仗著自己是這些人裡年齡最大的,一把接過小護士手中的信封。
他急不可待的開啟信封,看著裡面的字,手顫抖著:“這…這不可能…”
眾人一聽,紛紛圍了上來。
紙張在每個人手中傳閱,看過信封的人都起齊刷刷的盯著許致沉。
那些目光中夾雜著嫉妒、怨懟、不服氣,但許致沉根本無心理會那些複雜的眼神。
原來,這張紙是許老爺子的遺囑。許家所有股份全部都由許致沉這個唯一的血脈來繼承,包括老爺子名下的全部財產。
這些財產數目不小,足矣另所有人眼紅。
車子從手術室中推了出來,許致沉跟著車子的腳步離開了。
……
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淅瀝瀝的小雨為這個各懷鬼胎葬禮平添了一抹悲哀。
許致沉一身黑色西服,和前來祭奠許老夫人的賓客一一握手致謝。
傅雲深也是一身黑色西裝,雙手遞上了自己準備的輓聯:“節哀,照顧好自己也要保護好千暖,今天這葬禮怕是不太平。”
說著眼神轉向一旁聚在一起的幾人,眼裡都是警惕。
許家的外姓親戚聚在一起,彼此的眼神互相打量,似乎在密謀著什麼事情。
許致沉點點頭,自從許老夫人的遺囑出現後,這些人就一直想找機會暗害他。
對上傅雲深的眼神時,許致沉心裡也有一絲波動。傅雲深也是這些人中為數不多的真心實意,他的悲痛和擔憂都是情真意切的。
傅雲深路過夏千暖身邊的時候,將一件東西塞進了她的手裡,又緊緊的捏了一下她的手。
夏千暖摸著手裡東西的紋路,心中帶著幾分瞭然。
賓客差不多全都入場了,一箇中年男人和混跡在人群中的江靈歡對視一眼。
“許致沉,今天大家都在這裡,遺囑的事情你解釋一下吧。”中年男人站在許致沉面前,毫不客氣的開了腔。
許致沉微微蹙眉,早知道這些人心懷鬼胎,沒想到這麼沉不住氣。
外姓親戚見有人開了第一腔,立馬有人附和:“是啊,就算老夫人再偏心,也不可能把遺產都給你。”
那人說著,起伏的胸口將他的不滿展現的淋漓盡致。
一個女人領著兒子,一把將孩子拽到許致沉面前:“算起來,這孩子還得叫老夫人一聲姑奶奶!我這孩子也算是老夫人疼著長大的,不可能一分錢都不給他留!”
許致沉撇了一眼女人身邊的孩子,那孩子眨巴著眼睛,似乎是很難理解現在發生的事情。
中年男人見大家的負面情緒都被調動,更加猖狂:“許致沉,我現在懷疑你遺囑作假,除非你能拿出證據!”
這群外姓親戚從上次在醫院就已經心生不滿了,這次抓住了這個機會,自然是要好好努力一把。
周圍賓客也被這邊的喧鬧聲吸引,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豪門的葬禮,因為財產大打出手的大有人在,眾人只是沒想到,在許家也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許致沉冷著臉,語氣帶了一絲冰冷:“我希望你們識趣一點,這是奶奶的葬禮!”
這些人真是為了錢連親情都不顧了,公然在許老夫人的葬禮上挑事。
換作平時,這群人見到許致沉這樣的表情早就嚇得渾身發抖了。
但眼下如果要是慫了,這筆遺產他們一分錢也得不到了。
“許致沉,如果你讓老夫人親口承認這遺囑,我們自然不會再質疑。”中年男人看著老夫人的遺像,語氣帶著諷刺。
許致沉一聽,面色更加冷。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筋及其刺眼。
夏千暖攥著他的手臂,對他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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