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女賓客七嘴八舌,惡評如潮水湧向夏千暖。
“行了,被打的和打人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保鏢跟夏千暖點了點頭,示意她保護好自己就和四個被打的保安跟在巡捕身後離開。
“還有你”走在最後的巡捕轉身回來指了指夏千暖,“這保鏢是你帶來的吧,一起。”
夏秋山連忙客氣地說道:“巡捕先生,她是我的女兒,今天是特意回來陪我過生日的,保鏢打人是保鏢一時衝動,跟她沒關係,您看能不能留她下來陪我過生日?”
巡捕同志見夏秋山態度誠懇,一點都不追究夏千暖,他也不好破壞別人的一家團聚,便作罷,帶著保鏢和四個保安走出了夏家老宅。
夏千暖失去了保護。
大宅外的警笛聲漸漸消失,夏秋山上前狠狠給了夏千暖一個耳光,要把剛才受的屈辱加倍地傾倒在夏千暖身上,渾身散發著怒氣,張牙舞爪。
夏千暖被扇倒在地,手袋脫手。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叫板?下賤的東西!跪下!”
眾人聞聲皆是一驚,而已經趴在地上的夏千暖咬了咬牙,慢慢站了起來。
女主人蘇青摸著夏秋山起伏的胸口,柔聲地寬慰道:“你別太生氣了,千暖都這麼大了,她要拍什麼戲,她會自己負責的,與我們無關啊,再說了”蘇青忽然揚了聲,“拍R級片的女的多了去了,沒準這正合她的性格呢。”
綿裡藏針,針針誅心。
夏千暖再也忍不住,上前,揚手想給蘇青一個耳光,好讓她放乾淨嘴巴,手剛揚起,卻被夏千山抓住,又捱了一個耳光,再次被推倒在地。
“傷風敗俗,有辱門楣的賤東西!以後你休想踏出家門丟人現眼,保安,把她拖下去!”
“等等!”
夏秋山話音剛落,韋力上前,在夏千暖的面前蹲下,向她伸出手,臉上卻是一副施捨的神情,嘲諷道,“看來夏小姐不過一隻靠著保鏢逞威的紙老虎啊,我幫你一把吧,把手給我!不然你恐怕站都站不起來咯。”
她的耳朵裡開始嗡嗡嗡,頭髮暈,眼皮很重,似乎下一秒就要暈過去,她努力地睜大眼,強迫自己保持意識。
“韋導演,你這麼好心,小心臟了你的手哦。”夏心語故作好心地提醒道,實質提醒旁人夏千暖的髒。
今晚出席這個宴會的都是各界名流,投資娛樂圈的不在少數,她要夏千暖過了今晚之後萬劫不復。
“確定,不要我幫忙嗎?那你好自為之咯。”韋力攤了攤手,無所謂地起了身,臉色陰沉。
不能倒下,她絕對不能在這裡倒下,在這裡倒下,夏家一家三口肯定不會放過她。
夏千暖強撐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想撥開人群,離開這裡,身後傳來夏秋山命令的聲音:“把她帶下去!”
夏千暖即將跌倒在跑來的保安的手裡時,大門口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誰敢動她!”
兩位保安聞聲,轉頭,許致沉兩腳把兩人雙雙踹倒在地,接住了搖搖欲墜的夏千暖。
“許總,你來了……”夏千暖雙手攀上許致沉的肩頭,最終暈了過去。
“你,你是誰?”來者氣場太盛,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夏秋山馬上就失了膽,目光發顫。
許致沉冷冷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側頭在夏千暖的耳邊說:“記住今天欺負你的人,以後要千萬倍欺負回去,你做不到,我幫你。”說罷,他打橫抱起夏千暖,轉身離開。
留了一室的冷氣,客廳裡的人噤若寒蟬,紛紛因剛才的袖手旁觀和落井下石,露出懊悔之色。
顯然,夏秋山不知道許致沉是誰,他們可是知道的。
剛端起紅酒的韋力愣住了,臉上的嘲諷被驚訝取代,他怎麼也沒想到夏千暖竟然是許致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