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歐美人體毛重,所以他們覺得男人身上毛髮旺盛是美。但亞洲人的審美觀來看,還是光滑潔白的胸肌要更美觀。
從我自己的眼光看,我這護心毛的確不好看,是要修剪,用剃鬚刀好好刮刮。但你拿把剪刀來剪這就有些扯淡了。
還剪個心,你特麼的是在逗我笑?
現在被我抓了包說在我胸口剪個心,如果不是被抓包,你丫的恐怕是要在我胸口挖個心吧?
當下氣怒,吼道:“這麼說你是好人咯?你剪心就剪心,你把衣服穿那麼整齊做什麼?”
梁美豔立即辯解:“外面天亮了啊。”
天亮了?我看看窗外,的確是有些魚肚白,但我依然不信,“你剛才都敢光屁股滿屋子跑,現在就怕了?家裡又沒有其他男人,你怕什麼?我看你分明是沒安好心。”
“你真的誤會了,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你一覺睡醒,看到胸口有個心性圖案,那樣多浪漫?多有情調?”
“情調?我胸口多個窟窿那才叫情調呢。”越說我越激動,腦海裡湧出焦急意識,不要和狐狸精多說,你會被她的思維帶著走,狐狸精最會詭辯,死人也能給說活。
這股意識不是我的本性,我猜這是袁弘的意識在影響,當下怒道:“好,你說我誤會你,那你站著不動,讓我打一棍看看你對我的忠誠度。”
梁美豔臉色瞬間煞白,驚恐地看著我手裡的晾衣柱,比她胳膊都粗,不由得心慌,問:“你真要打我?”
“你不是說你對我忠誠麼?忠誠那就讓我打一棍試試。”
“你捨得打我?”梁美豔都快哭了,“你怎麼能下得了手?我都願意給你生孩子了,你怎麼捨得打我?”說話間,眼神裡又多些嫵媚,“就算要打,你換根棍子成嗎?那根棍子太粗,我受不了。”
最後受不了三個字說的音輕,婉轉,說完還低頭,羞澀,用眼神撩撩我小腹下三寸,其意不言自明。
哎呦我去,這要死要活的情況下她還有心思開車?!並且彎子轉的又急又快,讓我應接不暇。
那握著棍子的手,努力了幾番都打不下去。
她看出我的猶豫,繼續可憐兮兮,“我要真想害你,怎麼會讓你弄我,還那麼配合,我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你心裡沒點數嗎?”
我腦海裡不由自主回想起她剛才的柔情似水,是那樣的誘人,甜蜜。
同時,腦海裡另股意識出現,不要信狐狸精的任何話,紂王當年就是這樣被害死的,對付狐狸精,就是不聽,不信,不看,上去打就對了。
這意識一出現,我頭腦瞬間清明,盯著她看。這女人已經擺出妖嬈身段,故意亮出翹臀給我看,還用舌頭舔嘴唇,眼睛眨呀眨,帶著調皮莞爾,彷彿在說,來呀,我還有很多姿勢你沒解鎖。
這姿勢做派還不能說明問題?這就是在迷惑我心智,讓我失去理性。想到此,不再猶豫,晾衣柱抓在手,以橫掃千軍之勢往她頭上打,口裡一聲爆喝:“去死吧!”
晾衣柱攜帶萬鈞雷霆之勢往她腦袋上奔,那女人終於察覺到害怕,雙腿一叉,左右一字馬張開坐地,我的晾衣柱掃了個空。
還有這本事?
我眼睛瞪圓,大感稀奇,“你還會一字馬?”
梁美豔一臉哀怨憤怒,“老孃會的招數多了,可惜你不配享用,周武你個賤男,枉我一片真心對你,你竟然想致我於死地,昨晚發的誓言你都忘了嗎?”
說的我一愣,手下即將打出的第二棍也慢了。
梁美豔雙手撐地而起,又道:“是你違誓在先,別怪我翻臉無情,從此你我一刀兩斷,以後再見,不死不休。”話說完,那女人手一揚,一團煙霧往我臉上撲,我趕緊閉眼後退屏住呼吸。
狗日的,她抓的是蚊香盒,裡面積攢了十幾盤的蚊香灰。
我雖然不能睜眼,但心思清明,知道她灑菸灰是想逃,棍子一指,頂在門上。哪裡想到,她根本不走門,是從破碎的玻璃窗戶上跳出去。
等我追出去,她已經跑到大門口,扭回頭來,一臉寒霜地冷笑:“姓周的,你違背誓言,再也無法修行,知趣的話把修行方法給我,我就給你原諒,解開你心結,不然,你就等著油淋火煎,車裂之苦的報應吧。”
話說到此,我這才清醒明悟,原來她一早就算計好了,從我發誓的那刻起,她就想到後面這一套的連鎖反應,要的就是讓我對她動殺心,從而讓我違背誓言。
果然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