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場面上大部分村人都吃完酒席走了,剩下的都是後廚幫閒的婦女婆娘,都拿眼往我這邊看。
宋輝也呆了,錯愕地看著我,不懂我在做什麼。
二樓窗戶拉開,小惠腦袋從上面伸出來,面色通紅,發問:“誰在幹嘛啊?”
我朝她擺手,微笑,“惠惠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小惠不答話,面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縮頭回去。我聽到二娃在裡面壓低嗓子咆哮,“別管他,趕緊來跟我做。”
事情緊急,我對宋輝道:“不怕跟你說,你即將大禍臨頭,想活命,我有辦法,這也是你當前唯一的機會。”
宋輝快人快語,“你想要我怎麼做?”
我:“先把家裡這些幫閒的人全都請走,再讓人堵住前後門,誰都不要放進來,你們守一樓,我不說話你別上來。”
宋輝聽的瞪眼,“兄弟你要幹啥?”
我:“別多問,按我說的做,保管你以後大發橫財。”
說完帶著神婆往二樓趕,神婆走得慢,我則是飛奔,樓上二娃已經對小惠下了最後通牒,“娶你就是叫你給我生娃,你以為我花上百萬娶你回來是擺設?!快上來,趕緊的。”
小惠的音調戰戰兢兢,“你這身體……”
二娃:“沒事,來你的,這次絕對能懷上,做完我就把密碼全都告訴你。”
說到這裡我已經敲門,在外面朗聲叫開門。
二娃說不開。
我隔著門喊:“小惠,他不是二娃,他是你爸,二娃已經死了。”
小惠原本在猶豫,一聽這話立即動作,快步跑來開門,臉色煞白。
二娃氣的渾身發抖,躺在床上大罵:“蠢貨!瓜批!我爹早死了,你腦子叫驢踢了。”
我帶著神婆進門,反身又把門關上,對小惠道:“惠惠,現在這情況我要跟你說清楚,二娃已經死了,你看他的眼球呈灰白色,那是死人眼,活人眼睛不是這樣的。再來看他的肌肉。”說著用手指往二娃腿上戳,一戳一個洞,半天彈不起。
“二娃前天就死了,這兩天都是你爸的鬼魂在作祟。”
說到這裡二娃呵呵笑,滿是無奈,“老三,我沒得罪過你,你先殺我的狗,再整死我爹,現在又來整我,我上輩子欠你的?”
我正色答:“哥,這麼說你就錯了,你當公公的,就應該有個當公公的樣,為了女人和兒子反目成仇,世間哪有你這樣的老子?九泉之下你怎麼好意思見二娃?”
二娃都能氣笑,憤怒咆哮,“我是二娃。”
我呵呵,“你是二娃你說銀行卡密碼,你要說對了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二娃正要開口說,卻又閉口,灰白色的眼珠轉了轉,“我只告訴惠惠。”
我就笑了,對小惠道:“別聽他的,真正的二娃已經死了,現在起你不要管他,等會神婆做法收了他,你拿結婚證和二娃身份證去銀行,銀行會把密碼告訴你。”
話說完小惠恍然大悟,她之所以還在盡最後的妻子職責,有自己本身是二娃妻子的緣故,另個方面就是她需要錢。
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需要錢,但我能感覺到,她是個逆來順受的小女人,她為二娃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錢。包括她問二娃要錢買車,給她弟弟買車,這些都是她的小九九。
另個層面說,小惠又不傻。
二娃死了,遺產本來就是她的,知不知道銀行卡密碼有什麼關係?
我這一手等於把二娃徹底堵死,讓他再也無法作惡,誰也害不了。
二娃發怒,身體不停抽搐,嘴唇一直哆嗦,卻說不出一個清晰的字。但我能感受到,他現在很生氣。
我推著小惠向外走,“出去出去,別讓他害你。”
神婆卻拉著她不讓走,“不行,她得在現場看著,不然人死在這裡算誰的?”
這就牽扯到一個最麻煩的問題,雖然二娃是壞人,是個惡鬼,但也不能隨便死在我們手裡。
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