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羅剎

第151章 攝政王妃

顧顏芷卻並沒有半分動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謝晚櫻並不奇怪,以顧顏芷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份,根本不會將這樣的奸險小人看在眼底。

這兩個人,在她心裡不過跳樑小醜一般的存在。

她都迫不及待想看李臨安和霍凌飛被打臉了。

這時候,馬車微微一頓,外面的僕婦在輕輕叫了一聲,伯爵府的內院到了。

謝晚櫻先下了馬車,她如今是一代鉅富,連靜元帝都提到她好幾次,所以剛一下車,就引得全場的目光,原本以為這就是極限,做夢也沒想到,接著謝晚櫻會從馬車裡,簽下一個讓他們心臟驟停,差點暈厥的大人物。

顧顏芷一身華貴的紅寶石頭面,加紅襖藍裙,將豔麗進行到極致,而外面為了中和,著一件白色紗衣,讓這份華麗又帶了一分仙美。

很少有人能將豔麗的顏色穿得這麼好看。

豔羅剎,果然名不虛傳。

而更鮮豔的是她手腕上那一泓碧色,上面有用黃金篆刻它的尊貴。

赫然寫著傅字。

乃是當年先帝送給傅玄的禮物,親下御命,只要他將這鐲子戴在誰的手上,便是名正言順的攝政王妃,位同皇后,見皇帝不需要行跪拜禮,並且掌攝政王府所有權力。

“攝政王,攝政王妃?”不知道是誰失聲道。

謝晚櫻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淡淡地道:“攝政王妃在此,你們還不行禮?”

有人還要反對,然而被顧顏芷淡淡的一瞥,忽然就雙腳發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參加攝政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顧顏芷威儀萬千,一點都不像剛剛當上王妃的新手,安然地道了一聲:“平身。”

此刻,早有人去稟報伯爵夫人,伯爵夫人原本洋洋得意要在眾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兒子如今出息了,不想卻驟然聽聞噩耗,她的茶會里來了個請不動的佛。

伯爵夫人想到一會兒出去,她一把年紀,還要給王氏的女兒卑躬屈膝,差點背過氣去,幸好一旁的奶嬤嬤眼疾手快扶住她。

伯爵夫人緩了口氣,伸手叫道:“快,塊去請伯爵。”

如今的伯爵就是她的二兒子李臨安,伯爵夫人現在只能寄望於兒子了。

一旁的僕婦卻並不這樣想,就算是李伯爵來了,顧顏芷當初當神女的時候就沒怕過,更何況是李臨安,以前還被她設計戲弄過,就算李臨安來了,恐怕也是自取其辱的份。

於是奶嬤嬤提議道:“要不夫人稱病吧,也不需要伯爵回來了,伯爵一個男人,也不好管內宅的事情啊。”

伯爵夫人正要答應,一個人走出來道:“不是還有攝政王太妃麼?太妃可是攝政王的母親,是那顧顏芷的長輩,就該讓長輩好好教訓下這樣目中無人的兒媳。”

伯爵夫人聞言,眼睛一亮,彷彿一語驚醒夢中人:“太妃娘娘今日不是來了嗎?快,快去將她請來。”

不僅僅太妃來了,被送去樓蘭的傅明朗也被救回來了。

只是到底他在那邊經受了什麼,就沒人敢問了。

不過傅明朗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卻也沒人敢猜疑他有被怎麼樣,反而因為傅玄的餘威,混得還算不錯。

母子兩個剛剛還比較低調,過了一段時間,見大家要不敢惹,便有些故態復萌。

比如現在,太妃就穿著她最華貴的衣裳,滿頭珠翠,正在享受幾個夫人的溜鬚拍馬,這個時候,伯爵夫人派來的人到了,將顧顏芷的事情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

太妃先是慌了:“難道我那兒子也跟著回來了?”

那傳話的人忙說沒有。

旁邊的一個僕婦道:“皇上不是說當年攝政王為了救他,被無人坊的妖孽所害麼?怎麼還會出現?也不知道那個顧顏芷是從哪裡撿到的手鐲,戴在自己身上,就敢說是攝政王妃?”

太妃聞言,一改剛剛的唯唯諾諾,狠狠地一拍桌子,震怒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我兒的媳婦,簡直恬不知恥,有我這母親在,就不容許有人如此胡作非為,你在前面帶路,等我去撕了這妮子的騷皮子。”

那傳話的人,就等太妃這句話,立刻叫人過來攙扶這太妃,送上小轎,就為了快些去打顧顏芷的威風。

顧顏芷剛剛被請到高位落座,太妃便走了進來,眾人都是人精般的人物,看到太妃到來,立刻露出興奮的神情,有好戲看了。

顧顏芷卻只是安靜地坐在位置上,不苟言笑,威嚴肅穆。

顯得比太妃可有氣勢多了。

太妃剛剛進來就感覺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得她差點出醜,心裡恨得不行,她可是傅玄的母親,就算這顧顏芷真是傅玄的媳婦,在她面前都應該伏低做小,何況現在還沒人能分辨她這攝政王妃是真是假。

“聽說你成了我兒的妃子?那我兒呢?去了哪裡?”太妃厲聲走過去質問顧顏芷。

此刻看熱鬧不嫌棄事情大的伯爵夫人跟了過來,假裝勸架,實則火燒澆油地道:“太妃息怒,何必和一個小輩一般計較,神女是和大家開玩笑呢。”

這種玩笑能隨便開的嗎?

只要顧顏芷承認是開玩笑,那太妃就能以侮辱皇家的罪名對顧顏芷進行杖責。

但是伯爵夫人的態度很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會讓人感覺就算是承認開玩笑,也不會怎麼樣。

若是一個普通女子,又是假冒的,聽到這句話就會發虛,並且情不自禁認下,以防激怒太妃,判定一個侮辱皇家的罪名。

可是顧顏芷卻只是徐徐地看了兩個人一眼道:“我不喜歡開玩笑,手鐲是攝政王親自給我戴上,至於他人?其實攝政王並沒有死。”

太妃聞言忘記了體面,驚呼道:“他怎麼可能沒有死?”

顧顏芷的眼底一下子沒有了溫度:“怎麼?太妃很希望攝政王死?”

太妃嚇得都結巴了:“我,我,我怎麼會呢。”

“攝政王死了,襲爵的人就是太妃的親生兒子,有這個想法也是情有可原,”顧顏芷卻是步步緊逼。

太妃不是傅玄親孃的事情,上京的人都知道了,也不是什麼要隱瞞的事情。

太妃氣得差點背過去:“你胡說,有什麼證據?”

顧顏芷淡淡地冰冷地反擊道:“那你說我不是傅玄欽點的攝政王妃有什麼證據,我卻有證據證明我確實是他的王妃如假包換。”

說完,她摸了下那個玉鐲,鐲子忽然散發出淡淡熒光,這個手鐲做了個機關,只有傅玄將自己的血和妻子的血一起滴在上面,鐲子才能在被撫摸後散放熒光。

這點至少證明顧顏芷的確見到了傅玄,並且傅玄還將血滴在鐲子上。

一時間,滿室譁然,原本聽信靜元帝的話,因為當初真是傅玄為了救靜元帝而死,但現在證明,傅玄可能根本沒死。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的心裡都掀起驚濤巨浪,到底大家心裡都有了什麼想法,那可就太眾彩紛呈了。

顧顏芷並不在意別人想什麼,只是淡淡地又摸了摸手上的鐲子,然後道:“太妃是我的長輩,可以免除跪禮,至於伯爵夫人,想來伯爵家是守禮的名門望族,我若是免了你的禮節,反而是侮辱了你家嚴謹剛直的家風,伯爵夫人來請安吧。”

伯爵夫人一下子臉漲得通紅,心裡罵得不行,我去你丫的,還不侮辱我們的家風。

她想了想,頭一歪,暈倒在地上。

“夫人夫人,”伺候伯爵夫人的侍女們都慌亂了,顧顏芷淡淡掃了一眼道,“伯爵夫人原來如此記掛王爺,知道王爺安然無恙,不日就會回到上京,竟然高興得暈了過去,真是忠心可嘉。”

地上的伯爵夫人氣得差點吐血,她沒有她不是,這女人亂說。

但是她現在暈倒了,暈倒的人是不能反駁的。

於是她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心裡祈禱,身邊伺候的人懂事點,快點將她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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