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低頭,不是怕了你。
而是找準時機,一擊斃命。
當利爪刺穿你的胸膛時,希望你能幡然醒悟吧。
不過等到那時,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既然你想裝逼,小爺便給你上上強度。
年輕人,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
代價這兩個字。
是怎麼寫的。
陳息語氣冷了下來,可嚇壞了在場眾人。
大家都認識到了一個問題。
不好,侯爺動怒了。
何青霜率先開口:
“新河,不可汙衊侯爺,趕快磕頭道歉,侯爺大人大量,不會為難你的。”
“宗主說的沒錯,侯爺什麼身份,豈是你個小輩能汙衊的,還不下跪道歉。”
“侯爺您見諒,新河這孩子在宗門被慣壞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老夫......老夫代他向您道歉。”
說罷深鞠一躬,畢恭畢敬。
沒法辦啊,這位長老與裴安是師兄弟,師侄在外闖禍,當師叔的怎能袖手旁觀。
關起門來是家裡事,在外,可不能讓師侄吃虧。
要知道,他們面對的可是安北侯,人家怎麼起來的,不清楚麼?
殺伐果決的主,絕對的狠角色。
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
見大家都給自己求情,彷佛自己真的錯了?
嶄新河臉色更加陰鷙。
一幫蠢貨。
他已然喪失了理智,完全沒理會眾人善意,反倒向前踏出一步,與陳息針鋒相對:
“侯爺,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這麼好糊弄麼?”
“讀書識字,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莫說你患過痴症,即便是正常人從小學習,能寫出這一手好字,少說也要幾十年功力,更別論這首詞了。”
嶄新河寸步不讓,今天就要你安北侯,名聲掃地。
何青霜再也忍不了了,唰的一聲抽出配劍,橫在嶄新河脖間,語氣冰寒徹骨:
“給你三息時間,立即下跪向侯爺道歉。”
“否則,本座便當著侯爺的面。”
“清理門戶!”
何青霜怒到了極致,說話完全不留情面。
即便你是宗門天驕,也不能破壞青宗與侯爺的合作。
整個青宗,上上下下幾萬弟子,不能因你一人而牽連。
她眼神決絕,已經做好清理門戶準備。
三息時間一到。
斬!
嶄新河面皮肌肉極速抖動。
好你個蠢娘們。
待藤田大人水軍一到,本少讓你也嚐嚐,千人騎,萬人*的滋味。
他恨死何青霜。
知道這娘們說到做到,自己如若不下跪認錯,這娘們真能下死手。
紅著眼,咬著牙。
眼看就要忍著屈辱下跪時,陳息一道戲謔聲傳來:
“宗主大人,莫要為難一個小輩。”
“他不是不相信,此詞是本侯所作麼,本侯再證明一番又何妨?”
站起身來,親自撥開橫在嶄新河脖間的長劍,冷目直視對方,一代梟雄氣勢全開:
“本侯就這麼證明了,倒顯得無趣,嶄少俠不妨與本侯打個賭?”
嶄新河見陳息撥開了何青霜長劍,眯眼看著對方,氣勢絲毫不弱:
“侯爺要怎麼賭?”
陳息笑笑,眼神凌厲如刀:
“本侯大人大量,念你是小輩,便給你兩次機會。”
嶄新河嗤笑一聲:
“那本少得謝謝你了?”
陳息壞壞一笑:
“謝不謝的,待會再說。”
隨即伸出一隻手,慢慢豎起一根食指:
“一,你來出題,本侯即興一首詩詞,當著大家面來寫,總作不了弊吧。”
“本侯若是輸了,下跪給你道歉。”
沒等嶄新河反應,將食指收回,換成了中指,立在嶄新河臉前:
“二,本侯若是僥倖贏了第一場,還給你個機會。”
順手指了指莫北,壞笑道:
“本侯知道嶄少俠,上次輸了比武心有不甘,那麼便再給你個復仇機會。”
“你若贏了本侯護衛,本侯依舊給你跪下磕頭道歉。”
拍了拍嶄新河肩膀,似笑非笑:
“怎麼樣啊,小夥子?”
陳息此言一出口,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侯爺。
這是幹什麼?
未免也有些託大了吧。
大家都不傻,都知道侯爺絕對寫不出那手字來,也絕無可能作出那首詞。
難道......
是想以氣勢,逼得嶄新河服軟?
這樣既保留了面子,也不用新河下跪道歉了。
彷佛看穿了陳息心思,何青霜抿了抿嘴,輕拉對方衣袖:
“侯爺您不必......”
她話還沒說完呢,立即被嶄新河沉聲打斷:
“既然侯爺如此大度,我嶄新河,答應了。”
話音落下,何青霜拉著陳息衣袖的手,也逐漸鬆開了。
連瞳孔都有些渙散了。
完了。
全完了。
幾個長老的腦袋,亦都無力的垂下。
侯爺若是露陷了,我們幾個......還能不能回到宗門呢?
他們已經認定陳息會輸,而且輸了之後,為了防範訊息走漏,定然會殺人滅口。
什麼合作不合作的。
哪有臉面重要?
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安北侯。
不要臉的麼?
見他答應下來,陳息還沒完,下面才是重點:
“那嶄少俠,你若是輸了呢?”
後者一仰脖子:
“隨你處置。”
陳息點點頭:
“好。”
“那麼便請大家做個見證。”
伸手以示全場:
“賭約作數。”
再吩咐寒龍軍隊員,取來筆墨硯臺,就擺在客廳正中間。
陳息負手站在窗前,長身而立,淵渟嶽峙。
微風拂面吹動幾縷碎髮,一雙眸中,匯聚萬千星辰。
無論文的,還是武的。
小爺今日。
便讓你輸個徹底。
跪下磕頭算什麼,小爺可不稀罕。
小爺要的是,你身上一個寶貝。
也算給你,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