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慶雨很是心焦。
如果說前面的傷還不危及性命根本的話,這一道傷卻已經把柳淺緣推到了鬼門關邊上了。昨天才見面的舊日好友,今天就要看著他死?這樣的事情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陳醫生已經不再做普通的包紮,而是伸出雙手懸空在柳淺緣的身體之上,溫暖的橘黃色氣流從她的手上散發出來,包圍住柳淺緣。陳醫生修行的法門重生氣,現在就是以生氣在為柳淺緣療傷。
只見一些比外面的黃光更明亮一些的氣流線條,如同針線一樣拉扯著傷口處的組織,從內到外,一點點合攏,然後又纏上去,如同作繭一樣的纏繞起來。雖然只是一道傷口,但是卻因為太深,很多身體的內部組織都被損害了,所以也只能這樣慢慢的修復。而且,這還是在柳淺緣不會再受其他的傷的基礎上,看現在的狀態,如果再來一道差不多的,沒人能救得了他了。
越長老站在旁邊觀看多時,他看得很仔細,從傷口的表面到用精神去探索其內部,有點想法在腦袋裡轉了好幾圈。看著祝慶雨在旁邊焦急的看著卻幫不上忙,而陳醫生已經把全部的心力都投入了進去,終於讓柳淺緣的情況傾向緩和。於是上前一步,拉了拉祝慶雨的手臂說:“慶雨,不要在這裡影響醫生,我們到旁邊去談談。”
祝慶雨本來不想離開,怎麼著也想看著柳淺緣的情況,但是他也知道他在這裡也只能看而已,又見越長老面色凝重,估計真有什麼重要的事,也就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出了治療室,在旁邊尋了間小房間。
房間裡本來還有幾個負責醫療的人員在收拾東西,越長老對他們揮了揮手,也就都魚貫出去了。
“慶雨,像這種忽然出現在人體上的傷痕,我曾經見到過。”越長老思索了幾秒,開口說。
“您是說曾經有人跟淺緣一樣?那人現在如何了?”祝慶雨一聽,連忙追問。
“也不算是一樣,那是我以前年輕的時候在西南山裡修行,路過一個農村當赤腳大夫的時候的事情。”越長老回想了一下,繼續說,“當時村裡有個年輕人,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夫。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身上出先傷口,都不重,但是卻是憑空出現。不過他的神志是清醒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每一道傷都是小傷,流點血上點藥也就好了,甚至連他的農活都不耽誤。但是山裡人本就信鬼神,出了這樣的事情心裡還是嚇得慌,媳婦跟是急得哭,我當時除了當個大夫,也曾經幫村子裡的人家做點祭禮什麼的,還算破過幾個孽障,於是就來求我了。”
“我給他治療的時候,發現他的傷口雖然看著像是被物理攻擊傷害的,但是卻有很細微的精神波動,於是就詢問了他在受傷前有沒幹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問了好久他才想起來,他砍柴上過旁邊的一座山,尋著了一個山洞,山洞口有蛇,他想給老父親補補身體,就去抓了蛇。他手腳靈活,山裡人抓蛇獵點動物什麼的也是常有的事情,根本沒放在心上。我知道了之後,就問了他方位,去那山洞看情況。”
“結果那山洞裡,有一條修行過百年的蛇妖,那年輕人就是抓了它的子孫,所以才惹禍上身。蛇妖修行未圓滿,不能離開山洞,卻是分出了精神體對年輕人發起了攻擊,它傷的是精神體,但是傷口卻是直接顯示在了肉體上,所以才會出現憑空出現傷口的事情。好在它不過是要給年輕人點教訓,它修的善道,不能隨意殺生的,我跟它達成了協議,這事情也就算完了。”越長老說到這裡,抬頭看著祝慶雨,“聯絡到你說的感受到的殺氣,竟然要讓你全力的抵抗,那就是完全的精神攻擊。你說柳淺緣是在那殺氣消失的時候昏倒的,我估計,他是被直接攻擊了精神體,甚至有可能自己的精神本原被拉進了另外的爭鬥之中,他現在受得傷,就是他的精神本原受了傷。”
“精神本原……”祝慶雨沉思道,“淺緣的精神是很強大的,雖然不知道強大到了什麼地步,但是總是比我們要強大,為什麼會是他被拉進去?我們的精神更加脆弱,針對我們不是更簡單嗎?”
“柳家的精神確實強大,但是這種東西,我們研究多少年,也沒有了解更多,其中玄妙無法言喻,或者是他有什麼弱點剛好跟對方投合,又或者有別的什麼原因,都是我們現在想不出來的。”
“那他現在的狀態難道要繼續?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啊!”祝慶雨不由就有點激動,束手無措這樣的事情他並不習慣,也不想去習慣,強烈的無力感和不甘心讓他無法保持冷靜。
看著他的樣子,想到他小時是跟柳淺緣一起長大的,越長老也是嘆了口氣道:“哎……這些我們都幫不了了,只能看他自己,我們只能盡力的給他治療外部的傷口,讓他的身體不至於那麼快失去活力。我怕陳醫生一個人已經忙不過來了,再去其他據點調點醫生過來吧,怎麼說柳家跟我們的關係不一般,他們的子弟我們還是要盡力救的。”
這個時候,隔壁忽然傳了一聲驚叫,接著是連串的聲響。兩人都是一愣,那是陳醫生的聲音,陳醫生為人穩重,難得聽到她如此驚慌。兩人立馬站起來,往隔壁的治療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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