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拉老張,輕聲說:“這裡是不是好像有點不對勁。”
老張被我這麼一拉,我估計他是差點嚇尿了,轉過身哭喪著臉說:“毛線好像……明顯就是不對勁啊……”
我沒料到他忽然朝我轉身,這時候陡然看見那張慘白而詭異微笑的紙人臉……我瞬間被他嚇得手機都脫手甩飛了!
我早忘了他身上還有紙紮人這茬,氣道:“媽蛋,你突然轉身想嚇死我啊?”
光亮一閃即滅,老張見我手機掉了,不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你膽子也不大呀……”
我甩甩腦袋,慌忙彎腰想去撿手機。我到處摸不到,心頭不禁暗想:我的手機呢?按常理說,手機這時候明明開著閃光燈,在黑暗中很好找才對啊。怎麼就不見了?
我越想越糟糕:是不是我手機掉落的時候恰好掉在什麼軟軟的東西上面,所以沒有發出響動?亦或者,也恰好遇到了什麼碰到了開關,把我手機閃光燈給關了?
“你手機掉哪了?”老張問。
我一把想搶過他的手機說:“來,給我先照照。”
他應激似的閃身想躲,那意思是這手機的光彷彿就是他的本命燈一樣,生怕讓我給搶了去。
可畢竟我們是在樓梯上啊,我好死不死腳下一個踏空,就朝他撲了過去。
誰知老張也緊張之中腳下不穩,身子歪歪扭扭往後就坐倒下去。
就在我和他撲倒的一瞬間,眼前燈光劃過,我心想完了。
果然在我們倆慌亂的站起來的時候,眼前都一片漆黑。剛剛這一折騰,老張的手機也不知掉哪去了。
和我的手機一樣詭異,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周圍有人,身手特別飄逸靈動的那種,就在手機飛起的彈指揮間,順勢接過去了我們脫手的手機,然後立馬關掉了所有光亮。
如果我們周圍真有這樣的存在,那,呵呵。
老張的罵聲在我前面響起,我只聽他罵道:“許老闆你這幹嘛呢!搶什麼搶,你要我又不是不給你!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呢!”
我聽他有點沒完沒了,說道:“得了吧,雖然沒了亮光,不過不幸中的萬幸,咱們是往上跌倒的,要是往下摔,咱就不知道得滾哪去了。”
我摸出口袋裡的打火機,啪嗒點亮,被猛的吹滅,就聽老張說道:“小心點,別把紙人給點了!”
我心想紙人雖然重要,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問:“那你也不至於吹這麼快吧?”
“誰吹了?”老張直接否認,“是不是你火機沒氣了?”
“行,我轉個方向,”我側過身,用千年枕攔風,再次按下打火機。
火苗剛剛竄起,就明顯被一股冷氣給吹滅了。絕對不是自己沒氣的那種熄滅!
我啞口無言。再三的嘗試,始終無法將那火機正常的點亮。
我感覺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控制範圍,只得對老張說:“這樣不行,我們先原路返回,出去問問你馬舅。你跟緊我,我們下去。”
我之前是一手託著和紙人用草繩相連的千年枕頭,一手拿手機。現在索性收回了打火機,用那個騰出來的手去扶樓梯扶手。
我白天瞥見過這個樓梯扶手,是那種很有年代感,木質和水泥混合的,扶手上面的破舊不說了,堆積的灰塵,只怕比我大腳趾的腳指甲還厚。
可是現在顧不了那麼多髒了,我一手搭在破舊的樓梯扶手上,試探著往樓下走。
“老張你跟上啊。”我眼前全部是漆黑。我甚至找不到眼睛睜開與不睜開的區別。
狹窄的樓梯上並沒有風,我卻感覺到身體的的的空氣越來越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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