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學校裡面轉了一圈,我沒有進屋子,而是先檢視了一下這些樹。
等我檢視了一遍之後才發現,這不是陣法,只是和迷陣有些相似罷了。
種樹的人,有可能是沒有學到家,種出來了似是而非的效果。
也有可能這只是一個巧合。
我鬆了口氣,正打算把外面的夏甜和王雷軍叫進來。
忽然,我聽到一間教室裡面,傳來了講課的聲音。
我心中一動:還真的在講課?看來這個吳晴的精神確實不正常啊。
我循著聲音走過去,走到了一間教室外面。
教室的窗玻璃上面抹著稀釋之後的石灰,估計是為了防止靠窗的同學上課走神,所以把外面的景色擋住了。
可是這樣一來,我就不能透過窗玻璃看教室當中的情況了。
不過,我注意到後門上的玻璃是正常的。
我湊過去,把臉貼在玻璃上向裡面看。
只是看了一眼,我心裡就有一股寒氣湧上來。
教室裡面有人,不是一個人,是二三十個人。
二三十個小學生,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正低著頭寫作業。
我看著這一排排後腦勺,心臟一陣砰砰亂跳。
這裡怎麼會有學生?
學校不是解散了嗎?
不對,不對,他們不可能是真正的學生。屋子裡面這麼黑,又沒有開燈,只是藉著外面的月光,漏進來一點亮光而已。
如果他們是活人的話,怎麼可能借著這樣一點亮光,看到桌上的書本?
我輕輕推了推後門,把後門推開了一條縫。
怪了,我竟然沒有感覺到任何鬼氣。
難道他們真的是活人?
我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這時候,講課聲又出現了,是在講臺上出現的。
我抬頭看了看,講臺上有一個老師,正背對著我寫板書,只留給我一個後腦勺。
難道她就是吳晴?
我拍了拍身邊的一個小孩,低聲說:“你們老師是叫吳晴嗎?”
小孩根本沒搭理我。
我有點納悶,這時候我發現,他們的課桌上什麼都沒有,他們只是擺著寫作業的姿勢而已。
他們手裡面既沒有筆,桌上也沒有書本。一直機械的做出一副寫作業的樣子來。
他們不像是活人,倒像是一個個提線木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這些小孩被控制了神智?否則的話,為什麼三更半夜來這裡上課?
想要確定一個人是不是被控制了神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眼睛。
如果眼睛有神采,那就是清明的。
我彎下腰,把頭低下去,自下而上的看那小孩的眼睛。
這一看,頓時讓我頭皮發麻。
小孩,根本沒有臉。他的正面,依然是一個長滿頭髮的後腦勺。
我猛地一哆嗦,著急著想要站直身子,結果腦門碰到了桌子,砰得一聲悶響,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捂著頭向後退了一步,身子貼在牆上。
然後我抬起頭來,我發現所有的小孩,都在看著我。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臉,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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